黎秀秀一路朝家走去,走到新买的房子门口时,她突然想起在广市给周少杰买的礼物还在之前的家里呢。
她转身又走到马路上,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回之前的家去了。
在巷子口下了车后,才进了巷子口,她就远远地看到她家门口白小草带着毛毛正在和一个老人说着什么。
她定睛一看,那个老人分明是远在蓝凌的曾老,他那缺失的一只胳膊分外明显。
黎秀秀立刻跑了起来,边跑边喊:“曾老——”。
很快跑到曾老跟前,她喘着气吃惊地问道:“您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可是出了什么事吗?”
曾老哼哼了两声,往日里平静无波的脸板了起来,上下打量了黎秀秀几眼,道:“瘦了。”
黎秀秀哭笑不得,问了那么多问题,您老偏偏来这么一句,但心里却暖暖的,只有真正关心她的人,见面的时候才会关心她瘦没瘦,胖没胖。
旁边的白小草说:“我今天下班的早,带着毛毛走到这里时就看到他老人家在这里,正想劝他老人家进去呢,你这些天也不回来,谁能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黎秀秀跟白小草说起过曾老的事,所以一看到曾老那只伤残的胳膊,白小草便能猜到这是谁。
黎秀秀赶紧开门,“谢谢小草姐了。”转身拿起曾老搁到地上的一个行李包,对曾老说道:“这里我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灰尘多的很,就是一口热水都没得喝,您老先坐着,我拿点东西,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
曾老“嗯”了一声,背着手进了院子,不去管忙碌的黎秀秀,自行打量着院子,然后踱步进屋里,当他看到宽敞的客厅,简洁的装修让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随手扯过大大书桌上摊开的一张毛笔字,看了两眼。
黎秀秀从房间里翻出了给周少杰买的那块手表,和给曾老买的那件羊绒衫,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好像将近两个月没有给曾老写信了,衣服也没有寄出去,唉,忙糊涂了。
“曾老,我们走吧。”
曾老点点头跟着黎秀秀往外面走,黎秀秀要去扶他,曾老拒绝了:“哪里用得着你扶,我身体还行。”
黎秀秀再次问:“您老怎么突然过来了呢?”
“哼,出了这么大事,都不跟我说一声。”
黎秀秀一时有些不明所以,难道曾老说的是周少杰出事的事吗?曾老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家里,怎么能知道。
原来以往黎秀秀都是隔两周就给周老去一封信的,最近她又要忙工厂订单的事,又要去照顾周少杰,晚上到家后,也全副心思都在听周少杰呼吸上去了,一时忘记了写信。
曾老接近两个月没有收到秀秀的信,便猜测着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思考再三,他走出家门,给周少杰挂了个电话,然后才知道周少杰出事了,他只当黎秀秀要照顾周少杰,没有时间给他来信,便也放下不管。
又过了一个月,仍然没有收到信,曾老嗤鼻周少杰一点点小伤要搞这么大动静,想当初他们在战场上,身体被炸飞了,只要还有一口气能喘过来,也会挣扎着爬起来再去杀敌。
但终是放心不下秀秀,他又给之前的武装部部长打了个电话,让他帮着打听下,这才知道何家那老小子居然也跑到了江天,而且周少杰过一段时间就要和何家丫头结婚了。
一听这消息,曾老便发了脾气,真当他是死的了?秀秀定然是被周家与何家给欺负了!
再也待不住,让人给他买了火车票,便过来了。
幸好今天黎秀秀回了家一趟,不然曾老等不到黎秀秀,不定会直接杀到军区大院去。
黎秀秀小心的试探道:“您是说周营长受伤的事吗?”
曾老瞥她一眼,“嗯”了一声,道:“放心吧,我会给你做主的。”
黎秀秀笑道:“您来的真巧,今天周营长醒过来了,医生也检查了,他现在没什么问题,慢慢恢复就行了。”
曾老看黎秀秀那眉眼明媚的样子,摇摇头,真是一颗心都扑周家那小子身上去了,可恨周家居然敢欺负秀秀!
黎秀秀自然不知道曾老所想,她一路上细细说着周少杰醒过来的事,说起自己去广市的事,说起她的盛简服饰的事,然后还笑嘻嘻地说:“我还给您买了一件羊绒衫,正好您来了,省的我寄了。”
曾老暗哼一声,我没来,你也没有想起来寄!
听着黎秀秀的话,出租车司机直咋舌,这个年轻的姑娘居然是现在大火的盛简服装的老板啊,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家丫头要是有人家姑娘一半本身他做梦都能笑出来呢。
二人很快到了新家,黎秀秀掏了车费,司机态度热情不少。
黎秀秀提着行李,说:“周营长出事后,我在这里又新买了一个院子,这里离军区医院近,很方便,院子也很大,您来了以后就别走了,这么大的院子,我一个人住着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有贼翻进来。”
曾老白她一眼,“我教你的防身术都忘了吗?”
黎秀秀笑嘻嘻道:“我天天都有练,这不是想让你陪着我吗。”
进了院子,曾老一看,嗬,这家伙还真是大,都抵得上他那小院子三个了,怪不得这丫头害怕呢。
王军把这里的房间都简单装修了,而且家具风格正好是曾老喜欢的中式古朴风。
曾老很满意的挑了一间带套间的房子。
黎秀秀烧了热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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