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生命中的两大仇人,全在眼前;我要杀了他们,就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厂房里很静,几乎落针可闻。
我和情圣两人,一步一步,弯着腰,轻轻迈着步子。
好在是深夜,厂房的窗户比较高,我们只要弯着腰,月光是照不到我们的。
可就在距离杨东林他们,还有三十米左右的时候。
洪星突然说,“妈的,到时间了,赶紧给那兔崽子打电话,让他送钱!”
杨东林掏出手机,光亮照着他狰狞的脸,“王宇,新仇旧怨,过了今晚,一切就都结束了!”
说完,他就开始拨号;我吓得浑身一紧,赶忙把手插进兜里,按下了静音键。
情圣回头看看我,我悄悄摆摆手,让他继续往前。
“他妈的,不接电话,什么意思?”杨东林怒骂了一句,又接着打。
“我就说王宇那货,绝对没那么傻;他又不是冤大头,你绑自己的女儿,他凭什么送钱给你?”洪星嘲讽着,又接着说,“不过你这女儿,长得确实漂亮,看这身材,想干!”
呜呜呜……
夏雨害怕地呜咽着,听得我一阵心酸。
“你他妈再说一句试试?!”杨东林急了,握着电话,冲洪星吼了一句。
“杨老狗,你吼什么吼?老子被你害的这么惨,干你十个女儿都不为过!”洪星骂了一句,就伸手去扒夏雨的裤子。
“洪老狗,你先给我住手,情况有变!”杨东林突然紧张起来。
“变你妈,情况就是再变,老子也要干她!”话虽然这么说,但洪星还是停住了手。
杨东林就把电话拿下来说,“王宇那混蛋,两个电话都没接,我觉得情况不对,咱们得赶紧走。”
就在这时,情圣一个健步冲过去,直接把杨东林扑在了地上。
我也赶紧跑起来,怒气冲冲干向洪星。
啪嗒!
一丝火光燃起。
火光照亮了现场,夏雨手脚被捆着,她的身后,是一个巨大的油罐;油罐上锈迹斑斑,还有黑色的油往外流。
“都他妈别动!”洪星举着打火机,一手抓着夏雨的头发。
那一刻,我停住脚步;情圣也停止了对杨东林的殴打。
“反正老子也活不成,想死的话,就同归于尽!”洪星又怕又怒地吼道。
当时我也怕了,毕竟像洪星和杨东林,这种穷途末路的人,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我低头看看夏雨,她的嘴被透明胶粘着,眼皮肿肿的,显然眼泪都快流干了。
情圣就掐着杨东林的脖子,威胁洪星说,“放下打火机,否则,我捏死他!”
洪星挑挑眉,“捏啊?最好现在就干掉他;他死了,钱就都是老子的,他这个宝贝闺女,老子也要带走!”
听到这话,我怒火中烧,刚要往前迈步,“你他妈别动!”洪星手一挥,差点把火机戳在油罐上。
我赶紧说,“我不动,我不动,你也别冲动!”
那些黑油,全是提炼汽油的半成品,沾火就烧,那么大一罐子,一旦烧起来,很有可能会发生爆炸。
可情圣不管他那套,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那好,你想让杨东林死,老子就成全你!”
杨东林蹬着腿,脸色煞白,两只已经残疾的手,好无力气地扑打着情圣,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视……频……”
“情圣,等等,别冲动!”一提到视频,我再次惊了一下;虽然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但还是想尽力挽回些什么。
情圣的手,稍稍松了点力气,杨东林立刻大口喘息。
“杨东林,告诉我,还有谁手里,掌握着那段视频;你若说了,我放你一马;不说,立刻死!”我的话,斩钉截铁,再也不给他留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情圣就很配合地,手上的力道,再次加大。
杨东林憋着红脸,想挣开情圣;却被情圣掐着脖子,抵在墙边上,狠狠揍了两拳。
“洪星,离了我,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你熟悉这里的地形吗?如果没有我,你就是拿到钱,照样也会死在这里!”杨东林低吼着,像一只濒死的狗一样。
洪星眯着眼,眼珠子左右动了动,再次把打火机,往油罐前靠了靠,“王宇,让那混蛋,放了杨老狗;否则,咱们就一起死!”
妈的!洪星这么一搅合,那视频的事,杨东林指定是不会说了;我可以死,但情圣不能死,夏雨更不能死。
他们都是局外人,只是因为我,才被卷了进来;我又怎能因为自己的私仇,来拿他们的生命开玩笑呢?!
我软了,就跟情圣说,放开他吧……
情圣舍不得放,死死掐着杨东林,对着他的脸,又是一顿胖揍。
“你他妈聋吗?老子让你放了他!”洪星急了,他怕杨东林被打死。
这里是海城,他根本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可杨东林不一样,他几乎一辈子都在海城,为非作歹;如果杨东林死了,他能不能走出这片厂区,都是问题。
“情圣,放人!”这一次,我是用命令的口气说的。
“可这个畜生,就在我手里,不弄死他,遗憾!”情圣红着眼,回了我一句。
“那你想死吗?”我质问他。
“难道你怕死?”情圣又反问我。
“我不怕死,但我怕你死,更怕夏雨出事!”
听了我的话,情圣犹豫了半天,才妥协地把杨东林仍在地上,又跟上去踹了一脚。
杨东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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