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信脸上那笑容宛如炼狱恶鬼,他抓起匕首又连续对着男人的手掌连插了三下!
伸手一把抓过男人的头发,抬起对方的头,罗信一开口就喷了对方满脸的口水:“你是晏家墩的人?”
“我、我、我是。”
男人说话的时候都带着颤音,也是一下子就被罗信那凶狠的手段给弄怕了。
“为什么要截断我们的水源?晏家墩距离云栈洞有上百里地,你们就算再缺水也不能到我们这里来抢吧?”
说到这件事,男人显然又找回了一点底气,他瞪着眼眸,直直地看着罗信:“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们,这口咸水泉我们晏家墩包圆了,我们的人马上就到!”
罗信随手就将男人的头砸在地上,对着身边的乌六七说:“把他捋到树上,问出他们这次来一共多少人,若是嘴硬不说,就多捅几刀。”
“好嘞!”
但凡只要是罗信的命令,乌六七都会无条件执行。
罗信站起身,见四周所有打水的人都直勾勾地看着他。
“还愣着干啥?取水啊,家里不是有老娘要煮饭、老妹要喝水下奶么,麻溜的!”
说着,罗信就转身朝着那一口咸水泉走去。
这口泉其实是一个小瀑布的积潭,站在泉边抬头估摸了一下,小瀑布的落差大概在七八米左右。
而瀑布的水则是从上方的一个岩洞里渗透出来,他同时也发现有一条很粗的麻绳从岩洞放下,而且每隔一小段距离还打了绳结。
用力扯了扯,见还算结实,罗信就是爬了上去。
上到洞口却发现这岩洞还挺深,罗信对下方的乌六七喊了一声:“小七,你上来,这种粗活交给小五就好了。”
小七、小五是罗信的左右臂膀,小五的身子比乌六七要高大一些,尽管他也很瘦,但骨骼大,只要多吃些肉,很容易就能变得壮实而魁梧。
一听罗信这么说,乌六七三两下就蹿了上来,他来到罗信跟前,笑嘻嘻地说:“头儿,咱们这是要干啥?”
“跟我进去看看,如果遇到危险,关键时候还能拿你当肉盾。”
“嘿嘿,好。”
乌六七笑着点点头,径自走在罗信身前。
对于乌六七而言,只要能跟着罗信就好,别的他不在乎。
而且,别看罗信嘴上很欠,其实平时很关心他嘞。
此前一段时间,乌六七生了一场大病,是罗信忙前忙后、灌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汤药,硬是把他从鬼门关给拽了回来。
那那一刻开始,乌六七就把自己当成了一条狗,一条永远只衷心于罗信的狗!
走了一小段,罗信突然停下脚步,他从边上一个角落里捧起水,放到乌六七面前。
乌六七想都没想,径自埋头将罗信手心的水喝个干净。
“哎哎,能不这么恶心人吗?你还真当自己是小狗呐,小舌头舔得老子心都痒起来了。”
乌六七仰头看着罗信傻笑。
罗信将乌六七头上杂草一般的头发拨正了一些,问:“这水味道怎么样?”
“咸,比下面的泉水还咸。”
罗信点点头,探手至乌六七身后,从他的腰间拔出匕首,接着在边上的岩壁上刮了刮,紧接着,一层白花花的粉末就被刮落下来,同时岩壁上也呈现出一片迷眼的晶白。
这一次,罗信伸出舌头在匕首上轻轻舔了一下,“呷吧”了几下嘴,随后罗信笑了。
他突然一把将边上的乌六七抱起来,在他光溜溜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笑着说:“小七,咱们以后有钱了!”
乌六七在错愕了好几秒之后,突然垂下头,看都不敢看罗信。
结果罗信一巴掌将他糊到了水里:“赣哦,你又不是小娘们,娇羞个婪叫(闽南语:小喆。)啊!”
下到平地上,光头的小五学着乌六七的姿态,露着满口的小黄牙,憨憨地走上前:“头儿,那家伙招了。他们有三十来人,今天傍晚能到。”
罗信挑了一下眉头:“埋了。”
“好嘞!”
眼见一身湿透的乌六七跟上来,罗信对着他说:“利马召集所有弟兄!”
罗信话刚说完,乌六七就已经蹿入树丛之中。
“哎?奇怪,这小子咋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小五抓了抓他那溜着光的头。
罗信耸耸肩:“谁知道,兴许是大姨夫来了。”
在小五带着几个兄弟挖坑埋人的时候,一个满脸都是褶子的老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罗、罗……”
那老头显然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罗信,平时大家伙都只是私下里称呼他为罗霸王。
“叫信儿哥好了。”罗信不耐烦地说。
“哎,信、信儿哥。”老人叫了一声,见罗信没有把他糊到树干上,这才开口说,“这咸水泉是咱们云栈八百洞所有人的,所以,我们也想出把力。”
罗信翻了翻白眼:“咋出?你们这些干瘪瘦弱的老头、老娘们穿着短裤短裙,抓着绣花球在边上为我们呐喊、助威?”
罗信的话让老人吓了一跳,他讪笑着说:“信儿哥,我年轻时当过猎户,尽管身体老了,但布置陷阱还是挺在行的,只要你叫上两个青壮替我打下手。”
听老人这么一说,罗信当即对着左前方正奋力挖坑的小五说:“木头、骰子,你俩跟着老头走!”
小五抬起头,问:“头儿,不挖坑了?”
罗信也不说话,将插在地上的砍刀提起,一刀将捆在树上男人的头颅砍下,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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