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烟天黑色的身影飞快的消失在巷子里明暗的光线中,我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也许对有些人而言,吃饱穿暖有一个家就是很重要的。
可对有些人而言,他们想要的更多,会去做的事也就越多,所以底线就会越低。
如果赵烟天真的只是想要一个爸妈,她老老实实的按赵家人说的去做就可以了,她又想反抗,也许在她眼里反抗才是可以引起父母注意的吧。
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原本以为是个公主,却一次冷次的被人关在黑漆漆的柜子里,小猫小狗挠着她的身体,那种恐惧足够催毁一个小孩子幼小的心灵。
可恨的是赵家光是放高利贷都放了五代了,怎么可能缺钱,却为了赵烟天家的家产这么逼她,赵家要的到底是什么。
回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抱着头的赵景天,也许最痛苦的是他吧,也许他也知道那些小猫小狗是赵烟天杀的,只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不会相信自己可爱善良的妹妹不会做这些事情。
旱烟老汉扯着我到沙发上坐下,又抽了几口烟,拍了拍赵景天的肩膀,把手里的烟枪递了过去。
赵景天接过想都没想就狠狠的抽了几口,呛得连眼泪都咳了出来,我生怕他跟赵烟天一样,抽着抽着就变样了。
可他们俩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抽着,真的跟两个老烟枪一样。
“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五岁,她才三个月,那时细细软软又会朝人笑,我摸了摸她的手,她就紧紧的抓着我的手指。”赵景天似乎呛得太厉害了,眼泪怎么都停不住:“我一戳她的小脸,她就咧开嘴露出粉嫩的牙床朝我笑,那时我就想,我终于有个妹妹了,我们家终于有个女孩子了,我会尽有所有去爱她。可后来……”
那一晚赵景天说了很多话,旱烟老汉把那瓶喝了一半一直喝不完的酒又掏了出来,支使着我去炸花生米,两人又开始喝。
云柳倒是看热闹看得挺有劲的,连阿南都不怕了,扯着她一时问会这个,一下子问下那个,可怜的我做为这个房子的主人,反倒成了这些人的佣人了。
赵景天喝得酩酊大醉,到最后哇哇大哭,也不知道他是为了赵烟天哭,还是为了他父母哭,或者只是为他自己哭。
旱烟老汉倒是一直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酒,喝着昨晚裴长生哼的歌,悠然自得的样子好像是坐在他家的门槛上一样。
其实他这种生活态度才是我所缺少的吧,我也有点贪心不足了。
如果我爸回来,我妈完然无事,那么我对裴长生的那一点点执念是不是可以放下,或者我可以不再跟裴家纠缠,等丁炎回来帮我解掉蜘蛛降,或者……不解。
人得到些什么总要付出点代价的,裴夫人毕竟如当初约定,把我家的帐都给还清了,其他的我就尽量不去想了吧。
这一晚我睡得很不好,耳边时不时传来猫狗的惨叫声,时而心里突然紧张,睁眼似乎四周全是黑漆漆的,闷得我喘不过气来,好像我被关在了什么窄小的空间里,还有一些轻而古怪的声音,我怎么也听不清是停尸房下面棺材符文上发出的怪声,还是裴长生哼着的那首小曲。
早上是被云柳从床上拉起来的,她眼睛下面黑黑的眼圈:“这是第三天了,裴长生还没有喝豆浆,裴夫人也没有回来。”
“没回来不正好,反正她没回来你又没事。”我无奈的扶着额头,感觉最近很少睡个好觉,换了衣服准备下楼洗濑,见云柳穿着的还是昨天那一身,又掏出一身衣服递给她。
下楼时赵景天和旱烟老汉这个枕着你的肚子,那个抱着你的腿,两人交缠在一块睡得跟死猪一样,我下厨房煮了三碗面,又给阿南这个长身体中的孩子热了杯牛奶。
云柳看了下时间就催我去裴氏了,我根本就没打算去,嘬着面理都不理她。
“你钱包里只有几十块钱了吧?”云柳突然朝我挤了挤眼,满脸揶揄的道:“你去裴氏可是代理总裁,一个月就好几十万的经费,年底分红还是另算,就算你上一天班也是不少的钱,裴氏不会拖欠工资的。”
我还是摇了摇头,钱来得太快不是好事,我不就是因为来钱太快所以着了裴夫人的道吗!
云柳没想到我连这都没有心动,朝我倾了倾,小声的道:“你中了降头不想解了吗?”
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说到这个了,按理说我跟她应该是不同战线的啊?
云柳立马打蛇上棍,朝我轻声道:“裴夫人对裴氏看得很重,如果你能把裴氏紧紧握在手里,那裴夫人……”
还是摇了摇头,我实在不认为我有能力掌控裴氏这么大的企业。
“那你总得救你妈吧!”云柳终于发飙了,急急的瞪着我道:“你妈的医药费可是裴夫人三天一签的,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如果没人签,那医院会断了你妈的药的。”
“裴夫人不是说不要三天一签了吗?而且医院也没胆断了少夫人的妈的医药费吧!”我捧起碗喝了点汤,想着今天真的应该去看下我妈了。
云柳立马冷哼一声:“她说的话你也信,况且裴氏对资金掌控得极严,就算她是总裁,后面还有很多小股东和子公司负责人,也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你妈的医药费全部是从她的分红里扣的。”
我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愣愣的捧着面碗,这样的话裴氏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了。
阿南也急急的扯着我,她还没有去过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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