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浓的水味道十分之浓,不过一下子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子让人作呕的臭味。
元宝他爸妈这下子也吓到了,如果刚才他们对我只有三分信的话,这时绝对有十分的相信了。
连我和玄德都懵在了那里,这算怎么回事?
本以为只是别人看上了元宝他爸妈的钱财,所以哄着他们给元宝办一桩冥婚来挣点钱,可没想到这后面还扯出了这么一件事。
元宝妈立马就尖叫了一声,紧张的扯着元宝爸一个劲的问这是什么,怎么会是这样?
不要说元宝爸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连我们都是一头雾水。
冥婚这种事情在乡下时有发现,可那都是双方父母愿意的,把子女的尸骨合葬一块,然后写了天地通婚书,这件事情就算是成了,不过具体死掉的子女有没有在一块过我就不知道了。
但冥婚成这样的,我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几乎没有父母愿意用自己活着的女儿跟死人去冥婚的吗?而且还骗别人那个女儿已经死了?
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
不过这房间的味道实在是太大了,大家受不了,只得全部到楼下,可到了楼下那味道却还是很大,只得干脆都站到外面去了。
大家一伙人坐在花坛边上,我就问了元宝妈见过那女鬼方的父母,难道就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吗?
元宝爸妈一脸的难堪,他们住得起山顶别墅,请得起保姆,肯定生意也是不错的,那就不算是糊涂人,怎么可能被人骗却不知道。
明显就是因为冥婚这种事情不好太招惹,她们又因为对元宝过于愧疚,所以没有多去打听。
我听着也一脸的懵逼,不过想想既然冥婚没成,这事也就算了,安慰了他们几句也没有多想就走了。
回到玄德车里,元宝就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抱着我的胳膊一脸的傻笑。
我交待他不要再出去乱跑了,人家阿南天天跟我一块都能帮我做事,他倒不是被抓住去当引路人了,就是被他爸妈捉回去结婚了。
元宝听着立马委屈得嘟着嘴,却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抱着我的胳膊摇啊摇,轻轻的说他要去给人指路啊。
拍了拍他的头顶,我让玄德开车到医院,元宝就是负责那一块的鬼魂,我也想去看下我老妈。
这次曹主任一见我来了,先是脸色一变,似乎想了明白了什么立马恭恭敬敬的把我妈的那些检查报告递给我,可说起来还是没什么结果,依旧是没什么动静的躺在床上,生命迹象还是有,却没有醒来。
我站在玻璃窗外,静静的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老妈,突然不明白为什么在短短的几天之内就变得这么快。
老爸生意出问题只是半年前,跑路之后没几天老妈就被那些讨债的推掇滚下了楼梯,然后就是丁婆给我说媒了,眼着就是这一堆乱七八遭诡异莫名的事情。
这一切其实发现的时间也就只有一个月,可就是这一个多月,我就又从一个为了钱嫁给傻子的人变成了裴氏的代理总裁,这世界变化快得让我都有点受不了,也许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吧。
元宝却只是静静的扯了扯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一边轻声道:“你这几天在跟大哥哥学招魂,等我会学了,我帮你把你妈妈的魂招回来!”
我拍了拍他的头,知道他这也是安慰我,可我妈这种情况,玄德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一个六岁的小鬼能成什么事,朝他笑了笑,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在车上,我就问玄德,上次停尸房那下面找出来的东西就没有能帮我妈治病的吗?
玄德瞥了我一眼:“那些东西是用来化龙的,年代虽然久,却根本就没有我想象中的太岁。”
我听着心里一阵失落,把头轻轻的靠在车窗上,根本不报任何希望的问玄德有没有我爸的消息。
玄德原本就有点失落的脸色就是一沉,不好意思的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这满世界的找人也不容易,你耐心的等一下,我已经放消息给了所有业内的朋友了,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不过没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了。”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依旧静静的靠着车窗,看着外面车水马龙,来去匆匆,突然心莫名的发酸。
爸妈以前一直说只想平静的生活,所以老爸从爷爷那里学制鞋起家开了厂子,后面慢慢的涉及到房地产也是因为别人介绍承包的政府工程,日子一直平淡安稳,可没想到为了一个安置房的项目,我家一瞬间就掉落到了低谷。
车子停在裴氏门前的时候,我看着裴氏那扇咖啡色的玻璃感应门就一阵头痛,裴氏的水太深,我今天虽然借着周主管的事情先发制人,把那些小股东给吓住了。
可往后呢?
裴氏的员工跟股东的关系错综复杂可见一斑,而我除了云柳这个同病相连的帮手之外,根本就没人可用,只怕从今天开始,给我下拌子的人就多了去了。
沉叹了口气,在云柳同情的眼神中,我挺直了腰板走进了裴氏那扇好像能吞噬人心的大门。
果然从我回来到快下班的那一个小时里,我收到了四份请假条,全是高管的,休假理由五花八门,却都是长假;五份工伤报告,伤都不大,却全部都要高额赔偿;七份出口调价报告,似乎一天之间,裴氏出口商全部都要求裴氏降价。
可见裴氏的风向转动的有多快,那些股东的手也真的很长,我就出去了一趟就能整出了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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