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人听着元宝过了火葬场还指着前面,除了不知道地理位置的旱烟老汉和阿南,我们几个都是懵掉了的,玄德更是一脚刹车踩着,回头瞄着元宝,又瞄了瞄那被旱烟老汉定住的女鬼,几乎用牙齿发声道:“你确定还在前面?”
元宝见他不走了,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是啊!就在前面不远了!”
我心里也有点小吃惊,乱葬岗以前是秦家的地方,他们为了借尸气养太岁就把地方拿出来葬饿死的人了,那地方尽管也算是市中心地段,可方圆一块都没有开发了出来,据说就是因为老闹鬼,白天人家开车过都要加把油的,现在元宝说有人在那里施法叫他。
好吧!他是个小鬼没错,可这女鬼旱烟老汉说是没有死的啊,难道她不是人是狐狸精?住在人家的坟里面?还是乱葬岗。
要知道连玄德这种人去乱葬岗都要想三分种,可见那地方阴气有多重,只有我这种以前不知道什么事的,壮着胆子还去招裴长生的魂,现在让我大晚上的一个人去,估计没到地就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
车上的气氛异常沉默,大家都想不通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最后我看元宝实在是小脸又开始苦闷,才催着玄德快点开车走的,反正我去乱葬岗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这里能人也不少,来一打鬼也不怕。
玄德也是一咬牙,然后掏出几张符纸递给我和云柳,交待我们要小心,反正我会用的符纸也不少,自己包里就藏了几张我自己画的,想着平时遇到情况还可以应下急。
这次车子开得挺快的,玄德几乎是一脚油门就到了乱葬岗外面,让旱烟老汉又给那女鬼喷了点烟,把她定住在车里就好了,免得呆会这女鬼烦死人的跑出来找元宝。
这个时节乱葬岗的草已经开始发黄了,杂草被夜风吹得哗哗的作响,里面似乎还夹着人呜呜的哭声。
玄德一人当先,特意指明让旱烟老汉断后,然后让阿南注意我和云柳,元宝别添乱就行,一行人就朝着乱葬岗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元宝这个引魂使者在,我们一进乱葬岗,立马就听到有人呜呜的哭声,许多灰白色的影子立马就朝我们围了过来,在我们身边乱飞乱转,吓得云柳死死的扣着我的胳膊,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忙引着六张照明符围在我们周围,又让递了几张符纸给云柳,也不管她会不会用,壮了她的胆就行,让她别怕,要不然她还没吓死,我胳膊就已经被她给勒得供血不足坏死了。
最可笑的是,元宝这引魂使者竟然也怕这些鬼魂,一直劲的朝我身后挤,小脸上满满的写着都是恐惧。
我怎么也想不通,这地方肯定不是会有住的,看那女鬼的样子估计要靠冥婚来续命,估计也是病得快要去报道了,怎么还拉到乱葬岗这地方来。
这乱葬岗今晚似乎跟我以前来的那两次不一样,阴冷了许多,更不用说这些在我们周围晃来晃去的鬼魂了。
玄德在前面拿着罗盘走着,这回根本就不会扭头回来问元宝是不是在前面了。
那些鬼魂还一个劲的围着我们转,而且越来越多,哭得也越来越惨了,我就纳了闷了,当初我在这里招裴长生的魂时,它们怎么没出来啊?这会子我们在道士有鬼使,它们跑出来不是找死吗!
云柳吓得都脚软,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一个都市金领跑来跟我们捉鬼算几个意思,直接把她塞给阿南,我捏着符纸牵着元宝就大两步跟上了玄德。
这时看路段已经到了乱葬岗的正中间了,我记得上次和丁炎来的时候,再往前就是那个埋太岁的坑。
扯了扯玄德的衣服,正想跟他说,就见他猛的一停,双眼直直的看着前面,手快的掏出了插在衣服时的桃木剑。
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就见不远处的杂草后面,摆着两幅棺材,一幅相对比较新,另一幅已经破烂得差不多了。
两幅棺材的前面摆了个香案,上面香火烛钱一样不差,还有几样祭祀的鸡鱼肉三鲜。
最可怕的却是,站在那香案前面的却是一个穿着大红衣服,披着乌黑头发的女的,因为背对着我们在香案上施法,所以看不清脸,但光是她大晚上一袭红衣黑发的出现在乱葬岗,不管是不是女鬼都能吓得我脚发软。
立马一咬舌尖,我嘴里含着血水,准备一出状况立马一口血水喷过去,这可是我保命的东西,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大胆的跟玄德跑乱葬岗来。
那女的似乎在进行什么仪式,手里拿着三根香在朝着香案轻轻一拜,身子慢慢转动,宽大的红衣袖子散着青烟连人都变得模糊了,乌黑的长皮随着她的转动而甩动,只是无论她怎么转,她的脸都藏在黑发之下,我都没看清。
我们站得这么近,还有这么多照明符,那女的明显看到我们了,却一点都不理会,依旧拿着香轻转着,宽大的袖子时不时的甩过香案上插着的烛火,嘴里似乎还低低的唱着什么。
奇怪的是,到了这一块的时候,那些一个在我们身边飘动的鬼魂全部都不见了,只留着夜风哗哗的作响。
我忙看着玄德,想问他到底那女的到底是人是鬼,就见那女的身子盈盈一转,把手里的三根香轻轻的插到香炉里,然后慢慢的走到一具棺材前面。
从大红衣袖里伸出白皙的手指,对着那具较新的棺材轻轻的敲了几下,跟着大红衣袖朝着棺材盖轻轻一扶,就把棺材给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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