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跟秦朔摊牌时,我想起了,好似他当时听到避孕药时神色不对,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是杨铭?
我细细回想,发现自那以后,秦朔很少再用杨铭,隔三差五就是派到别的地方,难道就是因为发现了杨铭跟方兰私下做的事,故意将人调走?
恍然间,我发现,我一直认为的不聪明的秦朔,或许是最心明眼亮的那个人。
就像夜间的狼,一直盯着自己的猎物,等待时机给对方一击毙命。
当初我没能逃得了方兰的设计,今天,不知道季曼又如何应对。
就在我思忖间,一辆车子从入口缓缓地开了进来,我并没有留意。
拉低帽檐,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我随着方兰回到画展上,这次,我的目光分了一半给方兰。
今天方兰也不高调,简单的衣着,心思放在油画上,有认识的人上来就互相寒暄,没人时就专心欣赏画作。
我的目光注意到李琛好像有意朝方兰走过去,就在这时,门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引起了不小骚动,李琛的步伐只得换个方向朝门口走过去。
不少参观者都好奇的涌过去,剩下少数的人,这其中包含我跟方兰。
方兰难道不去看热闹?
这可是她精心准备的局啊。
我虽没有出去,却隐约听到杨铭高声喊‘让一让’的声音,看来是秦朔与季曼来了。
外面引起的骚动越来越大,我打算出去看看,方兰的声音这时在身后响起:“没想到你也来了,看来你对秦朔,还是没有放下。”
我凝住脚步,转身摘下墨镜:“秦太太真是好眼力,这样也能让你认出来。”
“我这个人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特别敏感。”方兰走上来,笑不达眼底:“从第一眼见到你,我这心里就很不舒服,你这张脸,这双眼睛,都让我憎恨。”
“呵。”我凉笑一声:“那可真是为难秦太太了,能忍我这么多年,当年吧,其实你就不该给我下什么避孕药,直接下慢性毒药,或许你现在也见不到我了,眼不见为净。”
方兰微微一变,旋即又什么浮动都没有,连一点被戳破的慌乱都没有,笑了笑,特别的毫无畏惧的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的无所谓,让我压不住心中的无名火,低怒道:“方兰,你给我下避孕药,难道你就不怕秦朔知道?”
“他知道又如何?”方兰轻嗤一声:“顾以盼,我当年就说过,你太年轻了,这圈子里面的弯弯道道,你不会明白,你永远也不会想到,一名丈夫为了摆脱妻子,竟然会让人来勾.引自己的妻子,与之相比,我觉得自己仁慈了许多。”
我无比惊讶,方兰不仅承认自己外面有人,而那意思是,那个叫林枫的男人,是秦朔安排的?
我的天呐。
我一直猜测,秦朔肯定知道方兰外面有人的事,可却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是秦朔安排的。
一时间,我有些语塞。
方兰睨了我一眼,轻笑中带着几许悲凉:“顾以盼,你该庆幸自己不属于这个圈子,庆幸我当初对你太仁慈了,其实吧,若非要你跟季曼,或者别的任何一个女人坐上我的位置,我倒希望那个人是你。”
这绝对是我今年听到过的最不可思议的话。
“若有那天,我估计会死在你不知让人给我下的慢性毒药中。”
就在我跟方兰的聊天中,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属于季曼的惨烈叫声,看来方兰的目的是达到了。
一想到一条无辜孩子的命就这么折在方兰手里,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方兰,她神色冷漠,仿佛前面发生的事,与她毫无关系,冷漠,无情。
这性子跟秦朔几分相似。
“方兰,你就不怕报应吗,害人害多了,半夜你就不会听到孩子的哭声?找你索命吗?”
“我不信那些。”方兰声音陡然间冷了几分:“这是她活该,顾以盼,其实你跟季曼比起来,真的会顺眼许多,那个女人,她压根就不是真心爱秦朔,她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罢了。”
“谁都有私欲,在你处心积虑的害这个,害那个时,难道你不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我脱口而出:“当初可是你先设计害的她,否则,可能都没有我俩的事。”
方兰愣了愣,旋即笑了:“顾以盼,这话是季曼她对你说的?我先设计害她?”
方兰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皱了皱眉:“难道不是如此?”
方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是在探究什么,我承认,刚刚那脱口而出的话带着试探的意思。
半响,外面的动静小了些,方兰盯着门口的方向,语气怅然地说:“除了这次,我从来没有设计过她,当初是她瞧不上秦朔,觉得秦朔穷,那时秦朔的父亲又不认他,她想攀高枝,又想落得个好名声,自导自演一场戏罢了,后来觉得秦朔有钱了,有地位了,想回来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自导自演,博得好名声,这很像季曼的做法。
“可老天偏偏宠爱季曼,让她回来也能重新获得秦朔的心。”
方兰倏然咬牙切齿:“有我在一天,季曼她就永远别想翻身。”
丢下这句话,方兰转身朝地下停车场走了。
都是性格偏执的人,季曼想上位,方兰鱼死网破都不让,看来,我此刻不作为才是最明智的。
听着外面渐渐散去的吵闹声,目送着方兰离开的背影,我心想,若五十步笑百步的两个女人最后发现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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