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女人孩子刚一走出药铺大门,倒是同英娘碰个正面,听说姜灼她们要去军营送粽子,显是英娘心思活了,一个劲问能不能带上她,众人不由暗笑,虽王帛同英娘两口子镇日瞧着钉钉杠杠,倒还真是一对恩爱夫妻,想是英娘这会子惦记丈夫了。
后来英娘索性坐进了姜灼马车,一路娘儿几个说说笑笑,自是高兴得紧,最开心的自然莫过于宝儿,这孩子约略能说些话了,这一会瞅着帏账外,紧着说花儿、草儿什么的。
“宝儿真真讨人欢喜,也不知哪家没有良心,竟舍得扔了。”英娘不免感叹,眼睛直盯着宝儿。
姜灼倒笑了,没良心的可不就是陇西王,当然,这话只在她心中说说罢了。
倒是阿青笑起来:“瞧得出英夫人是个爱孩子的,那还不快快生一个?”
英娘脸上一红:“这哪是说生便能生的,我家那口子三天两日不着家的。”
“想是王公子在军营做得不错。”姜灼微微一笑。
英娘叹道:“他并不同我说这些,前段日子王帛去了胶东,说是替殿下办事,到底办什么事,死活不肯讲,竟是忠心得很,如今这一闰将家中买卖全丢给我了,我这头得帮他顾着铺子,那头还得支应那帮子族亲,真是累得慌!”
“不是王公子说,再不与王氏一族走动了吗?”阿青不解地问。
英娘一撅嘴:“你们竟不知,有人上赶着套近乎,少府府中那位女郎,前些日子还来寻我过去说话,竟是着意打听王帛在殿下军中做得如何,还说什么,能得殿下看重,自是王帛福气,让他小心当差,若有甚难处,可来寻王少府。”
姜灼一听便明白了,想来王巍同王瑜芙又欲借着王帛,与诸葛曜拉近着些,也或是要从王帛那得些诸葛曜的消息,只可惜机关算尽,却不知王帛早知道他们真面目。
果然这时又听英娘道:“夫君离家之时,千叮咛万嘱咐,切不要同这家人往来,我可记着清楚得很,便只陪着那位王女郎敷衍八道几句罢了,也不明着得罪人家,不过,那一位居然还问起姜女郎,甚至提及姜小郎,只说你们姐弟不易,小郎年纪尚幼便进了军营什么的,问女郎有否常去瞧他,或是姜昕会否来药铺?”
姜灼哑然失笑,王瑜芙绕了半天,不就是想打听,她跟诸葛曜有无私下见面吗?
这时阿青不悦地道:“贵女们个个都不好相与,那位王女郎心思更叫人瞧不懂,英夫人小心一些罢,她当日曾差点害了我家女郎,现在又乱打听什么的,还不知背地里藏着什么图谋。”
英娘咯呼直笑,将宝儿抱到自己腿上坐了,玩着她的小手道:“放心吧,我家夫君早提点过了,这位女郎两面三刀,人最是狠毒得紧呢,只不过人家权大势大,咱们平素不去招惹便是。”
姜灼叹气,这个王瑜芙,还真不是不去招惹,便能躲得过去的,阿青方才说得对,王瑜芙、魏菓瑶之流,皆是不是善茬。
马车没一时便到了军营,说来也倒是巧了,姜灼她们刚下车,王虎竟正好带着一队人马回营,瞧见姜灼来了,倒是极高兴,上前抱拳道:“姜大夫,许久不见,怎得如今倒来了?”
“端午将到,我特意包了些粽子给姜昕送来,”姜灼自是上前行了礼:“不知王参将可否通融,将他叫出来相见。”
英娘也上前福身道:“王参将,还有我家那位,麻烦您一块给叫出来!”
王参将冲两人抱了抱拳道:“殿下不在,不敢领几位进军营一坐,本将这便去寻姜昕出来,只是,王尉吏一早便随殿下去了二里外的魏将军营房,不如请嫂夫人稍等片刻,本将这便派人去叫王尉吏他回来。”
不一时,王参将果然亲自将姜昕给带了出来。
瞧见姜灼到了跟前,姜昕竟是笑得见牙不见脸,不过毕竟长了几岁,又当着外人的面,再不好意思同姜灼腻歪,倒是恭恭敬敬地上前见礼。
姐弟见面,话自是说不完,略微让姜灼遗憾的,如今姜不但不与她亲近,更是碰不得了,姜灼想刚摸摸他的脸,便被姜昕躲过去,还振振有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着实叫旁人好笑得紧。
不过宝儿却不管这一套,迈着小腿便去抱住姜昕大腿,任你怎么躲也不松手,姜昕着实无奈,最后只得听姜灼的话,将宝儿一把抱起,任由她在自己脸上乱抓。
没一时,有几个当日由姜灼医治好的兵将跟了出来,只说来向姜灼见礼,姜灼忙叫车夫取下带来的粽子,叫姜昕分给众人,英娘自也奉上自己带的东西,这一下军营外头倒是热闹得不行。
正在大家伙有说有笑之时,姜昕眼尖,瞧见远远跑来的人马,忙对众人道:“兄弟们,殿下回来了!”
这帮原本嘻笑的军人们立时收住笑语,退到两旁,静候着诸葛曜过来。
姜灼转头望去,一阵马啼声中,扬起滚滚烟尘,一队人马正朝自己这边飞奔而来,而领头之人,正是诸葛曜,而眼见着,人已然到了不远处。
今日诸葛曜一身军服,身形魁梧,高高骑于马上,唯有“威风凛凛”四字才可形容,立于人群之中,风姿翩然。
等终于来了近前,诸葛曜翻身下马,姜昕忙将宝儿递还阿青,自是紧着跑上前,抱拳见礼之后,随即接过诸葛曜扔过来的缰绳,将马拉进军营。
姜灼带着英娘等人一齐向走到面前的诸葛曜敛衽施礼,诸葛曜稍一抱拳,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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