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这时问平阳公主:“怎得不将小郎君带来,本宫多日不见,竟想得慌。”
“这孩子如今进了学,可没先时那会子疯,能出来瞎玩儿了,”平阳公主笑答,随即又瞟了一眼王瑜芙:“其实母妃也是莫急,眼见着,您不也快要抱内孙了吗!”
王瑜芙顿时脸上便一红,嗔道:“公主竟是在开臣妾玩笑。”
王太后的神情却没那么轻松,倒是将目光落到了赵卓身上,道:“圣上忙于公务,平日并不肯近内闱,算了,本宫也不着急,反正来日方长,这宫中自有热闹的时候。”
显见着,王瑜芙的神色立时有些变,想来是王太后那句“圣上不肯近内闱”的话,有些刺激了她。
徐老夫人不免笑着道:“太后娘娘且须放心,眼瞧着宫中这喜事一办,您这心愿,自然就能得偿。”
“哦,何等喜事?”平阳公主笑问,随即似乎醒悟了过来:“可是赵女郎要进宫之事?”
见众人提到自己,赵卓一时羞涩难当,竟躲到了姜灼身后。
“你这孩子,怎得竟当着女郎家的面说这些。”王太后笑着埋怨道,却是没有否认,反倒笑着冲赵卓招手:“你这孩子,有何好害羞的!”
姜灼一时好笑,回头想拉赵卓出来,倒是徐少夫人乐起来,调侃赵卓:“这会子倒知道害羞了,怎得大人们同你说这事之时,你却是笑得那般开心。”
未想这般接二连三被人打趣,赵卓干脆将头埋在姜灼后背上,死活不肯再抬起来了。
“你这会子赖着灼灼做什么!”徐少夫人故意喝斥了一声。
姜灼也是无可奈何,不过偶一抬头间,却正碰到一道寒光远远地射了过来。
虽立时避开了,姜灼却在心下叹气,王瑜芙不得诸葛曜的心,宫中谁人不知,如今有新人进宫也是正常之事,王瑜芙便是不能忍又能怎样,她落到这般景况,终是要怪自己。
没过几时,徐老夫人便准备告退,王太后挽留了几句,少不得又嘱咐赵卓无事便多进宫来,这才让杨嬷嬷和姜灼一块去送送。
记起方才听到徐老夫人说,徐国公的驱风养血膏已然用完,姜灼将人送到内宫门外,自是说,会让人尽快再送些过去。
倒是徐少夫人笑道:“若是来得及,麻烦灼灼这会子叫人取来,让两位夫人同阿卓先走,我在这附近等一会便是。”
姜灼点头,便请杨嬷嬷派了位侍人去太医院取药,自已则陪着徐少夫人在近处一个八角亭中坐了。
徐少夫人显是有话对姜灼说,进到亭内,便禀退了跟在身后的嬷嬷,这才坐到姜灼旁边,道:“我知你同圣上……灼灼,阿卓进宫,你可有介意?”
姜灼认真地想想,回道:“少夫人,若说不介意,也是虚言,不过小女自知身份低微,不堪作配,圣上乃一国之君,婚姻大事亦是万民之表率,怎可有何任何偏漏,说来阿卓无论相貌人品还是家世,才是上优之选,小女心中只有祝福。”
徐少夫人注视着姜灼许久,不免叹道:“你这般心胸,倒是女郎家少有,你且放心,圣上后宫之中,他日必有你一席之地,到时你与阿卓做一对娥皇女英,也能成一段佳话,此事……徐、赵二府自会帮你。”
姜灼心下一涩,其实也明白,她绝无可能成为诸葛曜之妻,如今退而求其次,娥皇女英之说,便是徐少夫人代表徐氏给她的承诺。
这其实并非她所求,姜灼早有了终身不嫁的打算,但是在世人眼中,她入宫为妃,才是最好的结局。
一时之间,姜灼心也有些乱,总觉得无论何种结局,总带着一丝无奈。
“那个……”徐少夫人这时打断了姜灼的遐想:“还有一事,当日谋害阿卓之人已然被寻到。”
“到底何人所为?”姜灼不免惊问。
徐少夫人起身,在八角亭上踱了几步,才道:“傅大人在追缉永巷走水一案凶犯之时,牢中犯人上报,有同牢之人吹嘘自己后头有人撑腰,能在长安城横行无忌,更以其在千禧街上撞翻一驾马车,此后安然无恙说事,这才露出马脚。”
“那人便是真凶?”
“傅大人亲自审问,终于盘问出来,原本竟是有人买凶杀人。”
姜灼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个面孔,竟不由自主地怀疑,此事是王瑜芙所为。
徐少夫人此时冷笑了一声:“杀人者,便是宫中这位婕妤娘娘。”
此时姜灼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说来当时自己若有若无地怀疑是王王瑜芙所为,虽然也说不太清理由,却不想竟是猜中了。
“她为何要如此,”姜灼还是觉得不解:“当日阿卓与她那般交好,到底如何得罪于她了,竟要夺一位女郎家的性命。”
“得罪?”徐少夫人哼了一声:“你大概不记得了,当日圣上屡次拒娶王瑜芙,那时便有传言,胶东王王妃之选乃定下是阿卓,她当时想来急了,干脆痛下了杀手,只为斩草除根,真真是蛇蝎之女。”
这一回姜灼也算是明白了过来,为何方才刚一进宫之时,众人便不厌其烦地嘱咐赵卓莫要乱闯,又为何赵卓再见到王瑜芙之时,更没了当日的亲密,原本都只为提防一人。
“傅大人已然写了奏章,只为要将真凶绳之以法,咱们拭目以待,且瞧着那王瑜芙有何好下场!”徐少夫人恨恨地道。
没一时,侍人便将药送了过来。姜灼又将徐少夫人到宫门口,两人自是又说了几句,目送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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