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今日巧了,没一会,王帛带着英娘过来串门,因着王帛同赵捕头也有交情,这一下倒是更有话说了,而这话,自是离不开那北疆战事。
“王大人,徐国公那边可还顺利?”姜灼不由问道,说来徐国公年纪搁在那儿,做大夫的,总比人担心得多些。
王帛这会子眼睛一亮:“圣上对匈奴早做了提防,徐国公领麾下精兵五万出征,自是有了万全的周应,不是我夸海口,如今就等着大军凯旋。”
“不是说王兄要做粮草官吗?怎得最后未得成行?”赵捕头在一旁笑问。
“自是我那位上司瞧我是个人才,舍不得我走,”王帛呵呵一乐,看了看英娘,随后却道:“无妨,待有一日,我总得上上场,杀几个匈奴去,也算不枉做一世男儿。”
英娘哼了一声:“就你这身肥膘,走几步都带喘,可举得动刀?”
王帛瞪了英娘一眼:“昨日我还去城外军营,跟着姜昕打马跑了几圈,比小伙子也不差些。”
“如今到了新年,姜小郎也不知能不能回来?”谭嬷嬷不免道。
王帛笑答:“虽如今是年节,可城外军营却顾不上,都在加紧练兵呢,儿郎们都立了誓,厉兵秣马,枕戈待旦,只为有朝一日要与匈奴沙场相见,对了,姜校尉还让我给姜女郎带个信儿,说是他日立下军功,再来见女郎。”
姜灼一时失笑,姜昕这孩子话说得竟是一根筋,若不得立功,难道还从此不见自个儿阿姐了?
赵捕头倒听出了端倪:“莫非圣上还要派兵马前往?”
王帛道:“圣上这一回已然下了决心,定要让匈奴知道大靖的厉害,教他们从此一听大靖军队,便闻风丧胆,不敢来犯,如今魏将军带着人马加紧操练,你们且瞧着吧,这后头有得打了。”
“那位魏公主惹出这么大的祸,圣上竟还放心魏将军?”英娘在一旁笑问。
王帛摇头:“你们便就是妇人之见,圣上向来赏罚分明,魏菓瑶是魏菓瑶,魏将军乃魏将军,一龙还生九子呢,如何混为一谈,再说当年魏将军与圣上一起出生入死,这份信任,谁人都诋毁不得,叫我说,论起忠心,谁都比不上魏将军!”
姜灼深以为是,她见识过诸葛曜同魏长欢那份友情,且二人自小便一起上了镣场,就算如今有了君臣之分,只彼此间在血雨腥风中磨练出的情谊,却不会轻易被地被动摇。
赵捕头这时看看左右,道:“可惜郑柯不在,他可早说过,若得机会,也想上阵杀敌。”
王帛一拍大腿,也显得有几分激昂:“身为男儿,能披挂上阵,为国杀敌,才是最痛快,郑柯要是去,我也跟着。”
英娘这时扯了扯王帛,喝斥道:“你这点本事,就是去送死,我说小声些,别闹醒人家孩子了。”
众人一转眼间,原本是宝儿已然缩在阿青怀中,呼呼地睡着了。
男人们相遇,没有好酒便觉没什么意趣,只不巧郑柯这几日不在,郑家药铺自是无人招呼他们,少不得王帛同赵捕头一商量,两人就此告辞,勾肩搭背地,一起到对面悦来客栈饮酒去了。
一时天色也深了,阿青瞧着宝儿正睡得香甜,也不舍把她叫醒,让谭嬷嬷取来被子,由着宝儿睡到了自己怀里。
英娘见一屋子都算得自己人,眼睛眨了眨,靠到姜灼旁边,笑着问道:“今儿一早我去瞧秦老夫人,听得她的说法,你竟是婉拒了秦太医?”
阿青抬头问道:“拒了什么呀?”
英娘呵呵一笑:“秦太医想向各位女郎提亲,不过啊,女郎显是没瞧上他。”
“英娘,不是这么说的。”姜灼忙解释:“我一直只当秦太医是好友。”
“秦太医竟是钟情我家女郎。”阿青却是顿时一惊,未想话一出口,宝儿便哼了一声,想来是吵到了她,阿青只得赶紧低头拍了拍孩子。
“算了,这便有缘无份,倒是勉强不得。”谭嬷嬷摆了摆手,帮姜灼解了围。
英娘捂嘴又笑道:“说来秦太医这人还真是个厚道的,竟然跟秦老夫人说,婚姻之事勉强不得,他并不在意,不过秦老夫人可急坏了,好不容易有个能入秦太医眼的,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姜灼思忖片刻道:“秦太医人品忠厚,我当日拒了他时,他也不与我计较,照旧有说有笑,可见是位心胸豁达的,如此男儿,自是配得上好女子,据我所知,太医院便有一位医女,竟是倾心于他的,说不得,秦太医的姻缘竟在此呢!”
“哦?还有这事?”英娘一时来了劲头:“你且说说哪一位,说不得回头教秦老夫人去相看一番,若能成事可不好极,要知道,老人家如今就盼着秦太医成家立业了。”
心中觉得房医女论起品貌,与秦宴倒也般配,姜灼也未多想,便道:“那位医女姓房,家中也是在长安城开药铺,一直在宫中当差,岁数当是与秦太医差不多。”
英娘听得直拍手:“我明日一早便去报信,正好听秦老夫人说,原本秦太医今日当要休沐,正逢圣上在宫中设宴,所以他明日才得回府,到时候让秦老夫人问问他,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
这一下英娘兴致颇高,竟拉着姜灼问东问西,只为知道房医女的脾气秉性,也好明日说与秦老夫人听。
此时谭嬷嬷已然同阿青两个抱着宝儿回了后院,而姜灼则与英娘一路说笑着,将她送出了药铺。
站在药铺门外,姜灼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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