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参见太后娘娘!”洛太后掸眼瞧见王太后近前的姜灼,不免冲她笑笑,随后便向王太后敛衽施礼,平遥公主自是紧随着。
“洛太后今日来得倒是早?”王太后笑答。
倒是杨嬷嬷上前笑道:“娘娘有所不知,可是赶巧了,奴去椒房殿,将娘娘您的赏赐送给皇后娘娘之时,洛太后竟然早就到了,正领了胶东王还有两位长公主,陪着皇后娘娘说话,您且不知,咱们皇后娘娘竟是与殿下和公主们甚是投缘,一时兴起,还赏了亲手编的花环给他们呢!”
“是吗?”王太后也挺高兴:“皇后向来可亲,真真招小孩子家欢喜。”
姜灼在旁边也笑了,倒想起那年在徐国公府,赵卓给傅家小女郎编花篮的场景,似乎赵卓还提到过,她这门手艺,还是诸葛曜当日所教,说来赵卓与诸葛曜真是称得上青梅竹马,倒是叫姜灼颇为艳羡。
“想着日后皇后娘娘得了儿女,定是一位慈母,”洛太后少不得也在旁边夸赞:“说不得臣妾下回得了宣召回京,咱们大靖皇宫之中,竟要添不少位皇子公主了!”
“托你吉言,”王太后听得开心,随即却问道:“只瞧见平遥在此,胶东王与平月去了哪儿。”
杨嬷嬷一笑:“说来倒是有趣得紧,方才外头和小郎站一块的,当是陇西王府的小郡主吧?原来平月公主与她竟是知已,方才洛太后带着殿下和公主们刚过来,瞧见小郡主,平月公主竟是高兴坏了,上前便抱住小郡主,无论如何撒不开手了,平遥公主还将自己头上皇后娘娘赏的花环也赠给了小郡主。”
“还有这事?”王太后也被逗得乐起来。
洛太后福身道歉:“太后娘娘,两个小儿无状,如今还在外头闹着,臣妾怕娘娘等急了,先带着平遥公主进来,回头便请人,将她们绑来。”
“倒也无妨,华房殿竟是许久未瞧见过这么多孩子,闹便闹些吧,莫要拘着她们,不过……”洛太后又有些不解地道:“胶东王这会子又在做什么?”
杨嬷嬷一时捂着嘴乐了:“小殿下更是淘气,仗着头上的花环,正逗着小郎君来追他,两个人玩得可是高兴着呢!”
王太后坐在正榻上,朝外头瞧了几眼,便对洛太后几个道:“都坐下吧,由着他们自个儿玩,”随后又瞧了瞧平遥公主,不免赞道:“倒是咱们平遥,自小便是个安静可人的,竟是比平阳公主更讨本宫喜欢。”
“谢太后娘娘夸赞,平遥不敢与皇姐相提并论。”平遥公主忙着福身道。
正在此时,诸葛庸果然头戴着小花环,迈了小短腿跑进来,后面是已然有些气喘吁吁的凤雏。
这会子诸葛庸颇为得意,直对着后头道:“不给……我的……”
洛太后忙上前抱住他,取了帕子替诸葛庸擦过汗,随后拉了他的手,走到下榻前,嘱咐诸葛庸施礼。
诸葛庸倒是听话施了礼,少不得王太后又喜欢得不行,忙叫人赏了果子。
正在此时,忽见外头平月公主拉着宝儿冲进来,都忘了向王太后施礼,只走到姜灼跟前,问:“灼灼,宝儿说,你要去打仗了?”
“平月,怎得忘了规矩?”平遥公主这时忙走过去,一边教训,一边拉了平月,赶紧给王太后施礼。
待王太后道了一声“免礼”之后,倒是好奇地问道:“平月,方才你说什么打仗?”
“回太后娘娘,”平月公主转头瞧了瞧宝儿跟姜灼:“方才宝儿同平月说,灼灼过不得几日,便要随御驾亲征。”
不但王太后,便是洛太后也吃惊不小,竟原来外头闹腾开了,后宫到这会子还不知要打仗的信儿,想来洛太后也如是。
“姜灼,这是何时之事?”王太后立马问道。
姜灼忙禀道:“回娘娘,今日圣上已然下了旨意,过不得三日后,大军便要开拔。”
硬是愣了好一时,王太后眼圈开始渐渐泛了红:“这等大事,圣上竟不与本宫说一声,就这般给定下了,怎得连徐国公也不来通一个气儿,存心将宫中的娘儿俩瞒在鼓里不成?”
“太后娘娘,匈奴单于集结所有兵马,大军逼近北疆,竟是要鱼死网破之意,圣上才起了亲自带兵出征之念。”姜灼下意识地回道。
倒是这时洛太后悄悄冲姜灼摇了摇头,示意她莫要再说下去。
姜灼会意,忙退到了一边。
过不得一会,正殿之中,传来王太后轻轻的啜泣声,想是心中不舍诸葛曜竟是要上了战场,口中不由念叨:“你们且不知,圣上自幼便随徐国公进了军营,这之后,便少有在宫中的时辰,却是大半年华尽付于疆场,儿行千里母担忧,本宫一直忧到如今,原想着如今圣上坐了朝堂,总不用再与人刀兵相向了,未想,竟还有这什么御驾亲征。”
洛太后想了想,领了平遥公主上前,劝道:“太后娘娘自来对圣上寄予厚望,想是盼着他能成为一代英明君主,如今大家伙都瞧见了,圣上不负众望,这江山安稳,百姓乐居,只独缺四海升平,北疆匈奴乃是吾国之大患,圣上一直为此殚精竭虑,想来筹谋已久,这一回誓师必是胸有成竹的。”
“可是朝中无人了,竟要圣上自己去这一趟不成?”王太后抹了抹泪,埋怨道,随后又瞧向姜灼:“你既早知此事,怎得方才一直不说?”
姜灼无言以对,方才皆是王太后在问她,真真没得机会说。
杨嬷嬷倒是打起圆场:“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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