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命,也信缘。
如同我们在生命的不同时间里遇见了不同的人,比如阿磊,比如顾辰风……
我虽承受着生命的百般折磨,却幸运的遇见值得一辈子珍惜的朋友,比如朝颜,比如临夏,比如唐娇娇。
唐娇娇那一份小报记者的工作意外的坚持了下来,而且受到主编的赏识,开始独立运作专题,而她最近的采访地点恰好就在我出事的地方。
那一天,是唐娇娇意外而幸运的发现了藏身在垃圾桶里的我。
用唐娇娇的话说,“真他妈就是鬼使神差了,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走到那里的时候就想扔一下纸巾,偏偏就挑中了那个垃圾桶,没想到里面还藏着个人,更没想到会是你!”
是鬼使神差也好,是命中注定也罢,总的来说就是我得救了。
然而在我苏醒后,旋即就得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拼了命守护了我安危的临夏不见了。
由于事发区域偏僻又落后,周围连个监控摄像头都找不到,再加上那天晚上的大雨,冲刷了可能存在的痕迹,让寻人的难度大大增加。
厉丰年找了最专业的人排查周围,只是在道路上找到了一个刹车的拖痕,这样的发现,只会让人更加的不安。
但是在江城中,最不安的人应该是温亚茹。
如果说之前她只是得罪了顾辰风,而顾辰风对她又存有一丝怜悯,那么她现在得罪的就不仅仅是顾辰风,还包括厉丰年。
这两个男人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
他们当下就对温亚茹提出了诉讼,而她之前折磨我时传给顾辰风的视频,恰恰成了最好的呈堂证供。
铁证如山,是温亚茹无法抵赖的。
不仅仅如此,甚至牵扯出了七年前顾沐阳的那一起车祸。
调查这件事情的人是梁帆。
梁帆说,他当年就觉得事有蹊跷,并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所以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查询车祸的真正原因,直到前阵子阿磊和我的那一起车祸,他听阿磊说起那个车牌,将这起车祸和七年前的车祸连在一起之后,真的查到了一些新的线索。
这些线索全部都只向了一个人,温亚茹。
但是温亚茹毕竟是温家的人,她的身后是一个在中国政治圈里根结盘据的大家庭。再加上之前官商勾结的丑闻,温亚茹也被牵扯在其中,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温家人是绝对不会再让此案成立。
这样的一出好戏,江城人可以说是看的热热闹闹的,到底是有钱比较重要还是有权比较重要呢?
三个月后,临夏依旧没有找到,但是温亚茹的案子进行了宣-判。
温亚茹的辩护律师在提供了温亚茹的病情鉴定,说她本身具有严重的精神疾病,这一份鉴定被法院确认为有效。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不负刑事责任。
也就是说,就算温亚茹真的对我做了这些事,她也不用受到任何的惩罚。
厉丰年和顾辰风当然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后来跟温家人谈了什么,最后的结果就是温亚茹被送出了国,这一生都不准在进入江城一步。
我曾经问过顾辰风,“这样的结果,厉丰年可以甘心吗?”
顾辰风当时叹了一口气,淡淡道,“丰年有他的能力,以后温家人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
此事之后,我和顾辰风的生活逐渐安定,连一直不曾善待过顾辰风的顾启苏和杨惠兹都变了,现在我们每半个月就会去他们那里吃饭,渐渐地,也多了一点家人的感觉。
然而这些幸福之上,一直都笼罩着一层阴影,临夏还是没回来。
一年后,这一抹悲伤终于在春暖花开的季节里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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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夏的婚礼,小而温馨。
一个小礼堂,礼堂前面是一片绿色的草地,草地上装饰着香水百合,娇艳的绿,纯洁的白,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当他们完成交付一生的仪式时,顾辰风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静静凝视着我艳羡的目光。
“临夏也回来了,现在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嫁给我了吗?”
我没回头,身子默默的往后一靠,果然是贴上了那一堵温暖的胸膛,“好,我们结婚吧。”
话音落了好一会儿,我都没听到顾辰风的回复,一会的转过脸去,恰好看到他怔愣中又充斥着一些傻气的表情。
这一年来,他不知道跟我求婚了多少次,然而每一次,我都用各种理由拒绝他,这一回,他恐怕是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我伸手暗暗地戳了戳他的腰,笑说,“被吓到了?”
顾辰风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不,是太……太高兴了。”
这原本是一个洋溢着幸福的日子,如果没有发生之后的那件事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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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拦我!我可是温家的女儿!我要杀了这个贱人!”温亚茹轻柔的五官都狰狞了,狂妄的叫喊着。
没人知道温亚茹是怎么回到江城的,也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混进婚礼现场的,她手里的刀子在空中乱挥,突然冲出来的阿磊替我挡了所有的攻击,而且不止如此——
阿磊反折了温亚茹的手臂,将带着血的刀子直直的刺入了她的左胸。
事发之后,在江城看守所里,我见到了阿磊,隔着一层玻璃我问他,“阿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你不需要杀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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