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的确有些不舒坦,可却也没有顾尔想的那样难过。
以前一颗心都扑在林迤身上,只当她是自己的敌人,处处针对处处看不顺眼,而现在,真的放弃了林迤后,事实上,楚惜才发觉自己并没有那么讨厌这个女人。
撩了一下裙摆,她直接就坐在了间隔内的抽水马桶盖上,从包里拿了一只烟点燃,慢慢的吐了口烟雾。
“其实我来这里只是散散心,倒也没有真的是应林均的邀请的说法,所以他怎么样,跟我无关。”
抛开一切袒露真心后,楚惜才觉得自己放松了很多。
她拿了一支烟递给顾尔,本以为像她这样的豪门女孩子会拒绝,毕竟,以前的自己是绝不会碰这些东西的,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伸手接了过去。
两个女人一个坐在马桶上,一个靠在隔间的门上,各自吸烟久久没有说话,直到楚惜按灭了烟头后,才又重新打开话闸。
“刚才和林均跳舞的人,原来是你。”
忽然开门见山的这么一句话,顾尔险些红了脸,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其实我也只是有些忙需要他帮。”
楚惜看了她一眼,眼眸淡淡的,又抽出一支烟来点燃,“顾尔,林迤对你的心思你很清楚,奉劝你还是不要做这些招惹他的事为妙。”
刚才她只以为是哪个被林均勾.引上的小姑娘,倒是没想到,那个与他亲密无间紧紧贴在一起的女人竟然是顾尔。
被前任情敌抓包自己与她的追求者贴面跳舞,实在是个很尴尬的事情,顾尔讪笑了两声,没有接话。
可楚惜却只当她将自己的话当成耳边风,继续开口,“我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如同对待他画里那个小女孩那么好,你会这么肆无忌惮,大概是从来没见过他发怒的样子吧。”看了她一眼,楚惜又说,“当初的确,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后果你也看到了,十几年的感情,两家的交情,他全然不放在眼里,现在,就是我落到的下场。”
话题忽然转到她身上,顾尔继续讪笑,仍旧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她也觉得,林迤似乎对待楚惜,有些过于无情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他三哥吗?”
话题一转,顾尔险些根不上她的节奏,赶紧撇开前一个话题赶紧跟上现在的,配合的摇摇头。
“以前,林叔叔的两位大哥,也就是三哥的大伯和二伯,曾都还有一个儿子。”
说到这,顾尔的神色才终于有些严肃起来。
这话的意思,林家的后辈,林迤是排行老三的。
可是当时去林家吃饭的时候,分明后辈里,他是最大的啊。
看到顾尔疑惑的眼神,楚惜的笑容有些凉薄,“林家是个残酷的家族,为了继承人的位置暗地里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发生都不算奇怪,当年林迤出过一些事,而那些事正好与他的大哥和二哥有关,再后来不过两年的光景,大哥和二哥就相继出事了。”
楚惜的话说的很隐晦,可顾尔仍旧还是听出了端倪。
这么说来,林家两位大哥的事情,是与林迤有关的?
所以,楚惜才会说,让她不要做这些招惹林迤的事情。
心里涌起几分异样的感觉,倒不是害怕,可却也说不上来。
只觉得有几分淡淡的心疼,还有一丝……怜惜。
到底需要怎么样的承受能力,才能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处处提防,甚至是,提心吊胆的过着每一天。
大概是在洗手间呆的时间实在太久,外面开始传来敲门声,林均一边敲门一边试探着问,“你还在里面吗?”
顾尔一惊,飞快的与楚惜对视了一眼,两人立刻将脸上的面具放下。
“楚惜,有件事,我可能需要你帮忙。”
酒店八层。
林迤独身一人走进房间,只稍一眼,就看出卫生间内还有藏有人。
嘴角勾起一抹冷弧,他径自走过去,站到林老二跟前,“二伯,你到底还是站出来了。”
阴影下的男人站起身,俊朗的五官暴露在灯光下,微微一笑,“猫捉老鼠的游戏玩久了,也是会累的。”
两个男人相视而立,而近看,稍显年轻一些的男人眼中的沉稳却半分不输年长者的,他脚步动了动,绕着他转了一圈,话语平静的开口,“你想得到继承人的身份,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只要干掉了我,事情不是简单的多?”
“我倒是也这么想过。”年长者毫不避讳的随口应答,随后又笑了笑,“可转念一想,你毕竟是我的亲侄子,我要是就这么杀了你,未免太冷血了。”
冷血?
听完这句话,林迤险些控制不住笑场。
这么多年,他动的手还少吗?哪一次不是奔着他的命来的。
只怕是大伯也开始蠢蠢欲动,他怕自己下了手之后,就被大伯“螳螂在后”了吧。
懒得与他多说废话,林迤开门见山,“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顾尔。”顿了一下,又开口,“我想,二伯看中的并非我手上的股权,实际上,目标是在奶奶那里吧?”
林老二眼眸深处闪过一丝赞许。
说老实话,他倒是很羡慕老三生了这么一个儿子,不像他家那个不成器的东西,整天只知道在外面喝酒玩女人,还得让自己的老子费尽心思替他争夺家业。
林迤说的没错,林老二的确并不眼馋他手里这些仅仅只是林家九牛一毛的东西。
这些年,他虽然坐实了林家继承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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