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离照常给封靳言做肌肉训练的时候,问他,“有感觉了吗?”
封靳言摇了摇头。
“不应该啊……”常欢离皱眉,“明明爷爷说过的,这个时候应该有一点知觉了呀……”
“不用太担心,我其实也想过了,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就这样在轮椅上一辈子嘛。”封靳言说得很轻松。
但是常欢离知道其实他心底也是非常渴望能够站起来的,他只是不想她为他担心罢了。
他之前是只要有人提到他的腿,他就会翻脸,可是现在他主动说出了自己在轮椅上一辈子的设想,莫名让常欢离一阵心疼。
“我相信爷爷的医术,更相信你。”常欢离这句话不仅仅是在安慰他,她真的就是这样认为的。
“我时常也会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封靳言很少这样直接地向别人暴露自己内心深处的脆弱。
常欢离听了心中微微揪了一下,为他按摩的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
封靳言注意到她的变化,也意识到自己多言了,随即闭了嘴,转了话题,“你今天上午的神态,像是在打游戏。”
常欢离狠狠地吃了一惊。
他竟然发现了!
估计是上班时间打游戏再让她落个怠工的名头不大好听,再加上当时秦勤也在办公室里,所以他也就没有点破。
只是……封靳言怎么看出来她是在打游戏的?
难不成,他也是个能打游戏的主。
似是猜出了常欢离心中所想,封靳言老老实实地答道,“缪斯喜欢玩,我经常看到他打游戏的样子,你白天打游戏的时候和他简直一模一样。”
“哦,这样啊……”常欢离随口应道。
她听到他提起了缪斯,想到了他在美国呆了那么些年,忽然对他的过去很好奇,就问他,“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常欢离本就是试探性地问他的,见封靳言听了之后迟迟不开口,就为自己打了个圆场,“没关系,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不说,反正我刚刚只是觉得无聊想让你说些话来解闷,我们也可以聊些别的。”
她说完还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只是笑中难掩尴尬。
“你想听什么?”很意外地,封靳言并没有拒绝她。
“你的过去,所有。”常欢离有些开心,逐渐蹬鼻子上脸。
封靳言含笑,略带宠溺地看向她,说,“你有点贪心哪,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只是这过去太多,不知从何讲起。”
“嗯……”常欢离歪头想了想,对他说,“那就先讲讲你在美国最温馨快乐的时候。”
“最温馨快乐的时候……”封靳言当真是开始细细回想了,那个认真的神情格外好看。
即便常欢离经常面对着他的脸看他的脸,却也对此刻的他不能免疫。
更别说其他的女人了。
常欢离心里忽然有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封靳言腿不好的时候就这么招桃花,那等到他腿好了,还怎么得了啊!
常欢离感到有些头痛。
这边封靳言还在埋头苦思,没有注意到常欢离的变化,然而他接下来说出的话,更是撞到了枪口子上。
“最温馨快乐的时候,应该是我刚刚进大学,搬到新的公寓的时候,邻居艾琳达照顾我的时候。”
“艾琳达?”
“嗯。”
“女的?”
“嗯……”
“美女?”
“嗯……”
“单身?”
“……嗯……”
“最温馨快乐?”常欢离把“最”字要的格外重
“…………”
常欢离越问,封靳言就越心虚,直到最后不敢出声了。
“可以描述地更具体一些吗?老公?”常欢离皮笑肉不笑地问他。
封靳言觉得自己刚刚好像说错了什么话。
“就是照顾我啊,还能怎么描述?”
“怎么个照顾法呢?”常欢离依旧不依不挠。
“也没什么,只是我在那里人生地不熟的,她的热情让我觉得很温暖,仅此而已。”
常欢离不说话,也不知道她到底满不满足于封靳言刚刚的答案。
常欢离一直偷偷别扭了很久,一直到封靳言带着她去公司的聚会。
一下班全公司的人都零零散散地往聚会地赶去。
但是有个别讲究的人的服装依然穿得华丽正式。
比如,缪斯。
常欢离跟着封靳言到了酒店靠里的包间,一推门看见缪斯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但是秦勤就像是早就料到了缪斯会来一样,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意外,脸上的笑也从头至尾一丝不变。
身后的林姗姗见了缪斯是最激动的,待他们三个都落座了之后,她才在门口刚刚反应了过来,在四个人的注视下,竟紧张地同手同脚地挪到了缪斯的身边。
常欢离扶额,感到略有些头痛,她可以装作不认识林姗姗吗?
林姗姗却没有一点丢人的自觉,两只眼睛亮亮的。
“男神,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早知道我今天就换身别的衣服来了。”她一瞬间就粘到了缪斯的身上。
“我也是刚刚赶完一个通告,匆匆过来的。”缪斯的脸上果然有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带着魅人的笑意。
他们五个人稍稍聊了一会儿,封靳言就以要去看看公司员工为由,把缪斯和林姗姗单独留在了房间里。
常欢离心下疑惑,封靳言难道是在帮姗姗吗?
到了大厅之后就不断有人端了酒杯来给封靳言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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