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直盯着屋顶,可是半响再没有传来声音,仿佛是我听错了一样。
我下意识的出声道:“有人在屋顶吗?”
没有人回答我,屋子里面空荡荡的,屋顶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我失望的闭上了眼睛,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自己看错了吗?如果安小妖没有骗我的话,南浔应该不会来救我了,那还有谁会来救我呢?我还能够依靠谁呢?
只听到咯噔一声响,床头的地方突然掉下来一个东西,我睁开眼,看着黑暗中多出的一个硬物,伸手将它抓了过来,心中吃惊,快速的将那东西藏进了衣服里面。
我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在一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人从床上拖了起来,我浑身发冷,脑袋也浑浑噩噩,根本没有办法走路,只感觉到有人拎着我后背的衣服将我拎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周围十分的黑暗和空旷,方圆几百米内没有建筑,当然也没有人。
空地前面插着一排火把,火把外面竖立着八面黄色的旗杆,分别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插上,里面又按照五行八卦的样子铺上了一层红色的线。
安小妖让那邵青云拎着我将我丢到了那怪异的阵法当中,阵法外面还有一个法坛,安小妖身上穿着一个女士的道袍,手上拿着一柄漆黑的宝剑,面前的道桌上面,有糯米,黑狗血,符纸,和白色的蜡烛,还有墨斗线。
柳复苏从头到尾都站在安小妖的身边,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跟我绝交了,并且不会留情,我早就想到了,只要我跟他的主仆血契一解除他肯定会背叛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伤心的,毕竟他从来没有把我当过朋友。
我只不过是南浔强行塞在他的手里,要求他保护的对象罢了,他巴不得我死呢。
我勾着唇角,看着站在桌子后边的安小妖忙活大半天。
“南浔呢?”
安小妖抬头看了我一眼,冷笑说道:“你想见他。”
“你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是他设计的,那么你就把他叫出来,让我死心,我心甘情愿把肚子里面的死胎掏出来给你。”
安小妖还没有说话,柳复苏已经忍不住开口道:“你疯了?”
“我疯了?大概吧,反正我已经落到了你们的手里,生死都由不得我,你不让我见南浔,我现在就自尽,到时候死胎没了母体,破体而出,我看你们怎么逮住它。”
从昨晚的对话的信息中我就已经猜出了他们不杀我,一直潜伏在我的身边,不就是想用我的身体养着死胎么?如果我现在用死要挟,说不定还能够有条活路。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亲眼见到南浔,问他这所有的事情,不然我死也不甘心!
安小妖从桌边走到了我的跟前,离着那些布幡,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笑道:“你想用死来威胁我?啧啧,真是可惜了,你先告诉我,你怎么自杀的?咬舌自尽?你是小说看太多了吧,连这个都信,不瞒你说,就算你真的咬舌自尽了,我也能够把你的舌头接回来。劝你还是好好的待在这里等死,如果这鬼胎有一点的差错,我就把你给弄死。”
我看着安小妖,她此刻满脸都是自信,一口咬定我连死都不能,我自嘲的笑了笑。
安小妖却不想跟我废话,已经吩咐一旁的邵青云催动阵法,我看着身旁的黄色布幡亮起了金色的光芒,那些金色十分的耀眼,就像是火炉在我身体周围烤一样。
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姑妈和姑父死后,隔壁邻居春华嫂当时也怀过一个鬼胎,只不过才短短三天就已经把她整个折腾成那样,现在我同样怀着死胎,可是却一直被控制住了三个月,才显现出来。
当时春华嫂肚子里面的死胎难道也是安小妖做的么?那时候起她就在暗处观察着我和南浔,如果她说这一切都是南浔跟她一起做的话,南浔当时为什么要帮春华嫂除掉那鬼胎?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南浔一直都知道凶手是谁,也一直都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
我一直猜测着那个几次暗杀我的人是男的,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很有可能是个女人呢?
不然她每次下手的对象为什么都是我?而不是南浔……这一切非常的清晰明了。
南浔为什么要这么护着安小妖呢?难道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南浔本身跟她就是一对,那为什么又要对我留情……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几次拼死相救?只是为了让我产下鬼胎么?
我手脚并没有被绑住,安小妖也是太自信了一点,她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所以这就给了我机会。
我看着满天星空,然后费力的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掏出昨天晚上落到床头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把匕首,古香古色的,十分小巧。
我握着匕首,看着布幡外面的安小妖,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然后掀开自己胸口的衣服,将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如果这一刀刺下去,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安小妖吃惊的看着我,想来阻止,可是这时柳复苏已经拦住了她,安小妖愤怒的盯着他道:“你做什么?”
柳复苏没有说话,只是那个冰冷的眼神说明了一切,道:“阵法已经开启了,你冲进去能做什么?”
安小妖咬牙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回去抓着那柄通体漆黑的箭朝着那碗糯米插了上去,同时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三个一模一样的纸人,对着他们念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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