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苏芷慌忙扶起他:“是不是银针又跑出来了?!”说着,就要去掀他的衣服,却被白若谷紧紧抓住胳膊道:“我,刚才是累得很了,头有点晕。”
“我就说天越来越热了,让我来做饼,你偏不听。”苏芷小心的扶着他往房间里去。
白若谷捞起放在床头的凉水一饮而尽。
目光不由自主的从开着窗子往外看去。
苏芷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不由笑出了声:“嘿,这船家倒挺逗的啊,弄一条黑鱼在天上飞。”
“苏姐,你也觉得这幡号儿戏么?”白若谷转过头,目光幽幽的看着她。
苏芷轻笑一声:“呵呵,不过有些新奇罢了。好了,你快休息吧,我出去凉快会儿。”
待苏芷离开后,白若谷深吸了口气,抬脚向船尾走去。
待他来到货仓门外,只见之前那三个老千警惕的立在货仓外,一看到他过来就呼喝道:“货仓重地,速离!”
白若谷深深的往半掩着的仓门望了一眼,呆立良久方才离开。
却说那三个抽老千行骗的家伙,因为身上资财尽失,又差点丢了命性。
为混口饭吃,死皮赖脸的求船长给个活计做。
这些人之所以能在船上混,不过靠着跟东家有些沿亲带故的关系。
所以,船长也不便强行赶他们在不码头下船,于是,就安排三去人守货仓。
“你们看,那艘黑鱼船撵上我们了!”一位在船头纳凉的老者对身侧的人说:“那可是艘难得的大快船,想必一会儿就超过我们这只了。”
谁知,他的话意刚落,对面不远与之并肩而行大船速度也慢了下来。
难不成熟人过来了?
船长不解的看着对面的动静,谁知,它根本没靠拢过来的意思。
看了半天,他也懒得理会那船的意图。
两只船并行了一天,苏芷都没有看到对面船上有一个人出来。
倒是她所坐的船上一众客人都跑出来看新鲜。
长陵江水道有几十里宽,所经之处大多为深山峡谷。
但此路是通向南方最为便利的水道之一,极为难得的是水深无淤泥存集,可通行大船。
所以,江面上来来往往船只极多。
除却纯货船外,一般客货两用,或者纯客船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船头的凉棚下都有不少人出来吹风。
不过,货船吃水较深,所以,速度慢很多。
“小白,你今天怎么了?好像失了魂儿似的。”吃晚饭时,苏芷发现白若谷一直捧着个空碗往嘴里拔拉。
说着,劈手把他的碗夺过来问:“是不是那毒——”
白若谷推手抢回碗说:“我没事!可能是天太热了,心里有些闷的慌。”
苏芷抹了把头上的汗随口说:“这天儿就是闷,晚上可能有场大雨。”
她话意一落,一阵大风吹来,随即,天空也暗了下来。
白若谷呆呆的看着窗外道:“看来,今晚真的有场暴风雨啊。”
“赶紧关了窗!”苏芷上前把他房间的窗子关上,转身奔回自己房间:“哎哟,我屋的窗户也没关呢!”
待她离开后,白若谷再次来到船尾,却见货仓大门紧闭,他跑运去拍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应。
“小兄弟,你喝醉了吧?这可不是你的房间。”最后,拍门声引来了舵手,他才神色郁郁的回了房间。
刚回到房间,只听一声炸雷从天而降。
重云如墨的天空中,被一道明黄的闪电辟开,瓢泼般的大雨倾泻而下。
这场大雨整整下了一晚上,雷声阵阵惊得白若谷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他欲起身,却发觉身子酸沉不己,根本无法下床。
好容易熬到东方发白,他强自挣着身子起来,打开窗户却发现对面的船不见了。
白若谷踉跄着身子扑到窗前,把头伸出去:只见雾蒙蒙的江面上,一望无迹,根本没有一只船!
那条船去哪了?
他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推开门来到船头,环顾四周,平静的江面上空无一物。
正当他准备往船尾去时,只听一声惊呼声传来:“货仓被盗了!”
这一嗓子惊动了许多人,特别是带货的商人纷纷自房间里冲出来往船尾跑去。
白若谷神色呆滞的靠在船头,一动不动的望着慢慢明亮起来的天空。
“天哪,我的这一批生铁器可是给官府的货啊!”“那个天杀的干的呀?我这批货要没了,生意就完了!”……一道道震天的哀号声把睡梦中的苏芷给吵醒了。
她拢起头发,随意扯了件衣服出来,却见白若谷正一脸高深的盯着远方。
好似没听到船上的喧闹一般。
“小白,你也被吵起来了?”苏芷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问道。
好一会儿,白若谷才回过头说:“那只船不见了。”
“是啊,那艘黑鱼船怎么一夜之间就没影了?”她看了眼空荡荡的江面疑道。
显然,船上货主也注意到了这个,一个声音喊道:“一定是那只快船上的人来劫的货!”
接着,就有人提出疑问:“船上的巡逻怎么没看见?”
这一言引起大家观注,他们都吵闹这大半天了,也不见船上有人过来询问。
于是,大家便涌向船长室。
结果,却发现几十个舵手都在呼呼大睡!
这是怎么回事?!
随人群一起过来的苏芷抬头看了眼外边:前面不足三里处就是水道拐角了!
若是无人掌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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