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转过身,皇帝眼神一缩,继而将那张墨迹未干的锦帛扔到御案上淡声对齐总监说:“待太后百日大孝后再宣。”
闻声,正欲踏出门槛的丽贵妃身子顿了下,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下,身子一晃倒前扑去。
还是守在门外的大宫女及时伸手扶住她,才没倒下去。
待丽贵妃带人离开御书房之后,皇帝才缓缓坐下,语气有些颓废的对齐总监说:“你刚才出去了?”
齐总监身子一颤,立刻跪下请罪:“奴才罪该万死!刚才,”
他咬了咬把报着豁出性命的决心,把跟翠玉宫跟林庭芳商量好的话,一字一句的禀报给皇帝。
听了他的话之后,皇帝好像也很震惊:“太后身边那个老刁奴还没死?”
他以为命人拔了她的舌头,人也就活不了几天了。
没想到都了一个多月了,不但活的好好的,竟然还能开口说话!
难道有人故意抗旨放了她?
不待他责问出声,就听齐总监说:“当初老奴可是亲眼看到她被拔了舌的,”
说到这里,他声音颤的不能成声儿:“看守的人也曾,掰开她的嘴,确实没有舌头。”
闻言,皇帝只觉得一股子凉气从脚底板直往上窜。
“所以,你就去找林庭芳了?他怎么说的?”皇帝根本没想到问责他为何跑到大牢里去,而是急于找寻解决的方法。
也许就是因为几十年的主仆情谊,他对齐总监己经十分信任。
以为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主分忧。
压根没想到他还会有别的小心思。
这一点倒也没有错,齐总监伺候皇帝几十年,除了心心念念挂着玉容之处,对皇帝可谓是忠心满满。
见皇帝果如他们所料问起解决之方,齐总监就顺势把林庭芳推出来:“林先生也说这事什么诡异,他希望能到大牢里亲自眼看看。”
皇帝深吸一口气说:“你亲自带他过去,务必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又追加一句:“今天晚上之前必须解决。”
眼看着齐总监快步离开御书房的院子,皇帝身子一晃,颓然倒在身后的坐椅上。
呵,都来逼他。
皇帝脸色有些狞狰的看向那个孤零零立在湖心的亭子。
且不说皇帝此时心头波澜不止,只说齐总监带着皇帝的口谕十分顺利的把林庭芳请到大牢中,见着被关在重囚室的玉容,不由紧皱起眉头。
她不是玉容。
林庭芳只看一眼,就十分肯定的对齐总监说。
什么?!
齐总监诧异的指着背对着他们滚在干草堆里躺着的女人问:“你都没看到,”
“这不是人吗?我看到了啊,她不是太后身边那个玉容。”林庭芳十分肯定的说。
可她,就是我倾心的那个人啊。
齐总监在心里无声的呐喊。
就在他们说的当空,那女人翻了个身,转了过来,脸正对着两人。
没错,虽然在牢里饱经折磨,但那张脸上还是一副平静恬然的表情。
仿佛这里并不是阴暗肮脏的大牢,而是华丽宽敞的良居。
这气质跟他初次见到的玉容真的一模一样啊。
就在齐总监盯着她发呆的当空,林庭芳却上前一步,认真看着那牢里的女子问:“你是从望仙镇出来的?”
轻轻一句话旋即击垮了那女人脸上的云淡风轻,她不由张大眼,蹭的直起身子往里面缩了缩,十分警惕的问:“你是谁?”
“玉容,是我啊,齐云。”亲眼看到她再开口讲话,齐总监激动不己的问:“你怎么还能说话?舌头,”
但是,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林庭芳打断:“她不是玉容,她的舌头还好好的生在口中。”
啊?!
他那天明明亲眼看到那行刑官夹着一条血淋淋的长舌从牢里出来。
林庭芳懒得跟他解释,目光仍然紧盯着那个女人问:“玉容在哪儿?”
牢里的女人听他提到玉容,才慢慢放松警惕说:“你既然己经猜出我的身份,自然也能想到她的下落。”
闻言,林庭芳轻舒一口气说:“你且莫再作什么过激的事情了,过段时间就能出去了。”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是望仙镇的人?”那女子见他转身要走,不由行站起来问道。
林庭芳冲他微微一笑:“林庭芳。”
闻言,那女子神色一愣,待再要出声时,却发现他转身消失在阴暗的过道中,只剩下齐总监佝偻着身子,满脸惊异的看着她。
那女人淡淡的看他一眼说:“我叫玉清,跟玉容仍是同胞姐妹。”
怪不得这么像!
原来是双生子!
齐总监张了张口,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玉容,她还好吧?”
“很好,有劳你挂念了。”那女人回了这么一句后,又转身躺倒在那堆干草上不动了。
见状,齐总监自知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也缓缓转身离开。
这事要如何禀报给皇帝呢?
就在他心里无比纠结的走出大牢时,只听林庭芳一句话就把他的为难给解了:“你带我去见圣上,这事我要当面跟他说。”
林先生真是太上道了!
齐总监这下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不管怎么说,确定玉容己经安全了,林庭芳又把给皇帝交待这事儿扛下来了,他总算是轻松了。
步履轻快的带着林庭芳一路来到御书房。
刚到书房门口,就听皇帝有些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别把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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