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是说说,你还不了解我么?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点回去吧。”男人软磨硬泡的拽着钱云,又拉回去了,苏杭看着这两个人,就觉得刚才他这一出,算是多余了。
三个人回了男人家,之前来拜访的人群早就散去,如今只剩家里人还在这边守着,看见钱云进来,每个人脸上都是各有异色,男人对待钱云不像之前那么亲密了。
钱云走到棺椁前,向前面一看,脸色顿时一变,老太太的脸已经萎缩成了一团,皮肤枯黄,却没有腐烂的迹象。
“怎么样?要不你再做个驱邪的法式?”男人凑过来,低声询问。
钱云不动声色的抬起头,正与苏杭的目光撞在一起,半晌才说,“提前下葬。”
男人大惊,“这怎么行?没有这个规矩啊。”
这会棺椁里的老太太已经是尸变的前兆,如果不在之前处理掉,等她尸变后就更加难以对付了,钱云看了男人一眼,如果照实说了,定为引起恐慌,“我做这行这么久,你不信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男人握着折扇,不安的拍着。
“妈的后事一定要按规矩办,这是她老人家生前便说过的,我们做儿女的,难道连她最后一点心愿都不能完成吗?”一旁站了许久的女人站了出来,她目光坚定。
钱云的前男友裕赫是裕家庄首屈一指的有钱人,而说话的人,就是他的老婆高小姐,高小姐比裕赫年纪稍大一些,嫁入裕家也有八年了,次年便生了儿子,也是坐稳了少奶奶的位置,她对裕赫和钱云的事,早有耳闻,有些话就是自己不想知道,别人也会跟她提起,无论是好意,还是看热闹,她都免不了要入耳。
老太太这才过世几天,裕赫的态度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家虽说是裕赫当家做主了,可她也有娘家做后盾,倒也是不怕。
裕赫见媳妇开了口,心里多少还是畏惧的,便跟钱云说,“是啊,你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规矩是不能破的。”
钱云一见他这个怂样心里就来气,紧抿着嘴唇没吭声,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苏杭这时走了过来,向棺椁里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早在那天过来做法时,他就发觉老太太的尸体有异样,这会已经显现的很明显了。
他在钱云耳边小声说了几句,钱云诧异的看向他,“你确定?”
“当然。”苏杭点头。
钱云对他还是不信任,便摇了摇头,“我拿什么信你?”
苏杭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钱云握了握拳头,最后点头,对裕赫说,“今天晚上我要在这做法式,你们都不能出房间,如果办不到,这事我就不管了,你爱找谁找谁。”
裕赫怕她生气,赶紧安抚她,笑眯眯的说,“成成,只要你有办法,我什么都依你。”
高小姐在一旁搂着儿子,把两人的话听的是真真的,便不由的翻了个白眼,不屑的扫了两人一眼。
这事就这么定了,待到晚上两个人再来时,裕家果然是鸦雀无声,各房的烛火都灭了,灵堂里便显得更加寂静。
钱云把东西拿出来,问苏杭,“你这个办法真的有用?”
“放心,包在我身上。”苏杭对她自信的一笑,拿出铜钱剑,他对钱云说,“你把它扎在尸体的胸口。”
钱云照做,但是这尸体已经非常僵硬,她使足了力气也扎不进去分毫,倒是险些把铜钱剑弄坏了,她怒骂道,“你以为这东西是真剑的,怎么扎的进去?”
苏杭却没在意她的话,从她手里拿出铜钱剑,咬破手指后,将血涂在剑上,“你这次再试试。”
钱云瞪他一眼,“不知道你耍什么花样。”而这一次让她吃惊的是,刚才还坚硬的尸体,这次却跟棉花一样,铜钱剑直接扎了进去,接着就见老太太突然睁开眼睛,从喉咙间发出一个咕噜声,吓的钱云立刻松了手。
苏杭在后面早就看准了,直接用符贴了上去,老太太的眼睛也闭上了,钱云惊魂未定的看着尸体,见她不再动弹才又问,“这是怎么回事?没事了?”
“暂时没事了,最稳妥的办法是将尸体烧掉,不过,我看他家的人不会愿意的。”苏杭说着话拿出一块白玉来,用手捏起老太太的嘴,将白玉塞了进去,办妥之后,揭下了符和胸口上的铜钱剑。
钱云在一旁看着苏杭熟练的做完一切,心中疑惑越来越多,“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懂这么多的道术?”
“只要能帮你,我的来历也未必那么重要。”苏杭冲她一笑。
事情办完,跟裕赫交代完后,两个人就出了裕家,钱云一路都走在最前面,眉头紧皱,与平日里有机会就批斗苏杭不同,今晚沉默了许多。
过了许久,她才停住身,问苏杭,“符从哪来的?你画的?”
“你画的。”
钱云吸了吸气,又问,“铜钱剑呢?”
“你的。”
钱云再次吸气,“……玉呢?”
“从你房间哪的。”
钱云一把拽上苏杭的脖领子,恶狠狠的说,“你什么时候进的我房间!难怪我觉得那块玉这么眼熟。”
苏杭拍拍她的手,“那是块上好的羊脂白玉,裕家老太太虽然不会再尸变了,不过它体内怨气极重,很容易被为物侵入,这块白玉在它口中可以吸收怨气,只要玉不脱口,就不会有事。”
钱云松了手,也找不到反驳他的理由,正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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