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
粱振东惊疑看赵奇霞,用眼睛问:青渊——怀孕了吗?
“你不知道?”赵奇霞皱眉批评道:“你也太不关心她了,我虽然没生过孩子,估计得八九不离十。只是看你们两个最近有点僵,但哪家灶头不冒烟,哪对夫妻不吵架?你是好男人,青渊是好女孩。家里经济基础稳固,又没有操心的事情。只要两人齐心,日子一定和和美美,顺顺利利。”
赵奇霞的话,粱振东十句听进去一句,脑子嗡嗡响,回荡的都是:青渊怀孕了,青渊怀孕了!
惊喜来得太快,他有些不知所措。
高兴又害怕只是一场梦。
心底里的喜悦满满都要溢出来,他急切去找寻妻子身影,大步流星朝她走过去,要听到确实答案。
“你怎么在喝闷酒?”
会场里衣香鬓影,歌舞升平。台上的笑星、歌手、魔术师轮番上阵,又是抽奖、又是派送,气氛热烈。
青渊恍了恍神,摇了摇杯子,微笑着说:“是柠檬水。”
她刚刚在洗手间趴在青花瓷盆上哭得稀里哗啦,还要让眼泪直直垂掉水里,这样才不会哭花妆面。
“琪琪呢?”她问前阈昃。
“杨旭生带她在前面看魔术。”
“小孩子都喜欢看魔术。”青渊转动手里的玻璃杯,看远处欢呼的人群,台上正玩着大变活人的把戏。
明明晓得是假,仍看得如痴如醉。
“如果真有魔法就好了,可以把讨厌的人变不见,把喜欢的人变出来。”
“可如果,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那么这个魔法就是他的恶梦。”
青渊长叹一声,“是啊,最难把握是人的心。”
求不来、困不住。
看着在身边,握在手心里,转眼消失不见。
到此为止,粱振东,杜明歌。
愿赌服输,我全盘皆输。
青渊仰头,把酸涩的柠檬水饮尽。
舞池里音乐响起,情侣们开始相偕第一支舞。
阮次山和赵奇霞领衔第一支舞。
赵奇霞是舞蹈老师,姿态优美,体态轻盈,吸引住所有人目光。
一曲完毕,满场掌声雷动。
“青渊。”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来到她的身后。
青渊不响,听到声音,眼眶染起湿润。
华尔兹音乐响起。
粱振东伸手牵起她的手,她扭捏地想挣脱,可恨全场在看着,她无法拒绝。
悠扬的施特劳斯圆舞曲,梁振东一直握着青渊的手,他有好多话想问她。
为什么不告诉他怀孕了?怀孕多久了?那天她不是进药店买药了吗?
唉,青渊,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没有告诉我?
任性妄为的女孩,你的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事?
究竟想要什么?
他的手在她的腰侧滑动,依旧苗条身材,感受不到有个小生命的存在。
“青渊,你真的怀孕了吗?”他在她耳边轻吻。
青渊浑身一震,停了几秒,道:“不关你的事。”
他们继续跳着和谐的舞步,她偏过头,泪水盈盈。在爱情中维持优雅和姿态,她从来学不来。她在爱人面前毫无气节可言,一味的求全。
梁振东抱她,搂她,喃喃在她耳边说:对不起,青渊,对不起。
她也不看他,只任眼泪打湿他的肩膀,干了又湿。
今晚,她没有拂袖而去,是为了顾全爸爸的脸面,不是为了他,也不是为了自己。
对不起,有什么用?
你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肚子里的孩子听的。
我才不接受!
跳完一首,她喘得厉害,梁振东忙扶着她到一边休息。
孕妇本来精神不济,容易心神疲倦。今天又体力心力耗费厉害,梁振东紧张得一直握着她的手、陪着她。
晚上的应酬,基本都交给阮次山和赵奇霞打点。
撑到十一点,青渊再撑不下去,被alice扶回房间,卸了妆,洗了澡,浑身无力把自己抛到柔软的床上,沉沉倦意袭来,她却在床上辗转反侧。
脑子里不停的回想,看见杜明歌的时候,梁振东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说话的语气是什么样子的?他究竟还喜欢明歌吗?是喜欢、依恋、还是真爱?
在她和振东的生活中,青渊经常做的就是比较,在心里无时无刻不把杜明歌和自己放在一起比较。
梁振东究竟爱过自己吗?
到底是爱过她多一多一些呢?
这个问题就像一块鱼骨头,梗在她的心里,拔不出,咽不下,渐渐长成她身体的一部分,旷日持久的在她心里拉锯着,疼痛着。慢慢她也习惯这疼,安慰自己,只要他在我身边,纵然没有他的心,有一个人也是好的,闭上眼也可以一生一世的过下去。
可是,杜明歌回来了。
青渊从梦中醒过来,方想起梁振东和杜明歌曾有过的细水长流的爱情。
想起他春风含笑仔细牵着杜明歌的手,徜徉在校园里,宠溺地为她擦去嘴角的冰激凌。
他的体贴,温柔细腻,可以为了杜明歌在药房不厌其烦的咨询,女孩痛经时到底吃中医的益母草好,还是吃西药的去痛片好的可笑问题。
碧草幽幽的兰花草地里,他和杜明歌在情人坡情话绵绵,看星望月。
他总把自行车踩得飞快在校园穿梭,明歌在车后青春飞扬的大笑。
那所有都是她艳羡的,也是现在的她憎恨的!
要是那时候她不费心去打听,注意,那么现在她也不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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