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冰蓝眼眸的胡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姐姐在软榻上躺下,然后就开始检查她腰腹间的伤口。伸手一撩开姐姐的裙衫,小胡女顿时就一阵胆寒!只见她原本光洁白皙的小腹上一片血红,一条一指来长的狭长创口深可见骨,皮肉翻卷,已然开始化脓,汩汩的血珠还不时地冒出来,分外狰狞可怖。小胡女眼眶一红,晶莹的泪珠不可抑止地从雾蓝的美眸中滚落下来。
“没事儿!歆彤别怕!姐姐已经封住了动脉,只需要先替姐姐简单地包扎一下伤口,不让它伤风就行!”病榻上的胡女爱怜地抬手替妹妹抹去泪水,温柔地安慰着。
“嗯!”小胡女乖巧地点点头,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安稳了一下惊恐不定的情绪,然后从腰间摸出金疮药和娟纱,埋头小心仔细地处理起姐姐的伤口。可是即使她已经用尽了全力去克制自己,双手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李晓木在后面瞧见小胡女不停抖动的肩膀,随即就猜出她一定是克制不住内心的紧张和害怕,虽然没能目睹但也完全能够想象得出那伤口的恐怖,不由得怜心大动,就想走上前无偿地帮助她一下。可是他刚刚抬脚迈步,一直埋头的小胡女就回头冰冷至极地瞪了他一眼,那鄙夷的眼神威胁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滚开!臭流氓!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木有?李晓木顿时就感觉既窝火又委屈,心说:老子不就是看可怜想过去帮帮吗?用得着像防贼似的防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切……
李晓木也毫不客气地回敬了她一眼,然后却只能无可奈何地背向着她们坐回了桌边。
大概一刻钟之后,小胡女总算是把姐姐的伤口给包扎好了,然后就搀扶她坐了起来。李晓木一听动静,连忙转身凑上前去,朝水月使胡女躬身一揖,讪然笑道:
“水月使,小应子刚才没能认出您来,实在抱歉!”
“喔……说刚才呀?那不是的错!怪忽略了自己这一身装扮,刚才认不出也在情理之中。以前每次进宫见,都是披着斗篷的,所以应该只识得的那个声音才对!”水月使胡女浅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李晓木起来,瞧那巧笑嫣然的模样似乎真的一点也没有要计较的意思。
“是,是……”李晓木连忙点头称是,心中却不由得犯起猜疑:那夜第一次见这女人的时候她冷的像块儿冰似的,怎么今天一反常态了呢?接着试探道:
“水月使,您的伤势……”
“暂时没有大碍,不过……不过还需要麻烦尽快送们离开这里!现在元气大伤,内力尽失,必须寻个郎中医治才行!只靠歆彤一人,恐怕……闯不出去。”水月使说到最后黯然地看向身边的妹妹。小胡女立即紧紧握住了她的双手,然后眼神复杂地瞟了李晓木一眼。
一听水月使这饱含恳切的语气,李晓木顿时恍然:怪不得待老子这么客气呢,敢情是求老子帮们逃亡来了!看们可怜,只要今晚不找老子晦气,帮们一次也无妨。
“小的分内之事!水月使放心,明天小的就想办法送们安全离开骊山!不过……小的有一点疑问不知可否问询?”
“小应子这么客气干嘛?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咳咳……小的是想问这次骊山行刺是组织上的行动吗?水月使为什么不事先知会小的一声呢?那样的话,小的也好暗中策应!您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了。”李晓木确实急需弄清楚那个阴影中的不明组织到底有没有对自己的身份起疑,还有眼前这两人到底打算怎么审判自己?要不然他自己老在那儿犯猜疑,睡觉都睡不踏实。
“喔!这件事情啊……其实也怪!这次来骊山刺杀皇帝其实并不是主上的命令,而是在路上巧遇了康国使团之后临时起的注意,所以就不便通知。”
水月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莫名的有些悻悻然。
原来如此!李晓木心中不禁一喜:既然不是组织上交代的任务,那自己岂不是就可以顺利地脱去叛徒的罪名了?沐鸾殿里的事儿顶多也就算是一个小失误,俗话说“不知者不罪”!看她们还有什么理由处罚自己?
李晓木正在偷乐,就听见水月使语带惭愧地自嘲道:
“太自以为是了!原本以为乔装打扮混进骊宫之后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皇帝、报仇雪恨,却没料到竟然遭遇了‘流光剑侠’!以致于连累那么多同胞兄弟因而死,……咳咳……”
水月使说到这里不知是因为牵动了伤口还是急火攻心,突然就剧烈地咳嗽起来,然后似是一口气没上来竟然直接昏倒在妹妹的怀里。
“姐姐!姐姐!怎么啦?呜呜……别吓彤儿啊!呜呜……”小胡女吓得手足无措,忍不住呜咽起来,慌忙扶着姐姐平躺在软榻上,然后又是把脉又是掐人中又是渡真气……可惜一点效果都没有。
李晓木也不禁吓了一跳,瞧见小胡女惊慌害怕的模样,心中不落忍,就想走过去帮忙救人顺便也安慰一下她……
“滚开!不用假惺惺的!如果不是非要问姐姐那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连累姐姐说那么多话,惹她伤心,她才不会昏迷呢!别以为不知道,就是故意的!臭流氓!大混蛋!小人……”李晓木刚刚走近榻边就又被小胡女喋喋不休的喝骂给轰了回去。
啊?这也能怪到头上来?小姑娘也太不讲道理了吧!好男不跟女斗,让一回先!
李晓木气愤地坐回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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