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风阵阵,寒气如跗骨之蛆一点点将我吞噬,我猛然惊醒。
我清楚的记得睡前我明明还躺在宿舍的床铺上,再一睁眼,我已经躺在一张古朴精致的红木雕花大床之上了。
隔着床幔,隐约可以看见这是一间四四方方没有窗户的房间,靠墙的桌子上摆着一对白色的龙凤烛台和一个黑色的牌位,牌位前摆放的糕点上盖着白色的喜字……
躺在这张精致华美的大床之上,我浑身僵硬完全动弹不得。这是梦还是现实?我浑身冷汗如雨下,心里恐惧极了。
“你终于醒了。”身旁,一道低沉阴冷的男声响起。
紧接着我身上一沉,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了一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昏暗摇曳的烛光透进床幔内,一团血色雾气将我整个包裹起来,一张人脸渐渐在雾气中凝聚成形。
我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
那是一张重度腐烂的男人的脸,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容貌了,皮肤一块黑一块儿青,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尸斑,从右脸颧骨部位到下巴个全都腐烂了,肥胖的蛆虫在酱紫色的腐肉里蠕动,右眼珠完全腐烂了,空洞洞的流着黑色的液体,左眼失了眼睑,眼球随时可能从腐烂的眼眶中掉出来。
我的胃里一阵翻腾,想要呕吐,喉头翻滚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漫漫,看到我的脸,你害怕了吗?”低沉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就算害怕也没用,今晚你注定要和我圆房。”
雾气中,男人伸出一双冰冷粗糙的手,缓缓滑过我的皮肤,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的躺在这张大床之上!
我想要尖叫,却根本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寸寸的侵占我的身体。在此之前我从未与任何一个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他冰冷的手触碰到我火热的身体,异样的感觉令我浑身寒毛直立,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却不可否认身体背叛了理智竟然感受到一丝奇妙的感觉。
包裹住我的雾气一点点侵入我的四肢百骸,带给我恐怖的快乐,然后猛地将我彻底撕裂。
我被贯穿被撕裂的瞬间,黑雾发生了一丝变化,开始凝聚出实体,恐怖的人脸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一点点长出新肉,腐烂坏死消失不见,男人显出了本来的容貌。
白皙光洁的脸庞,剑眉斜飞入鬓,长而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狭长的凤目不怒自威,眸子漆黑如冷星,薄厚适中的唇艳如染血,唇角天生微微上扬,看似有情却又最是无情,俊美的容颜仿佛画中仙人,我从未见过如此风姿卓然的男子!他修长精壮的身躯未着寸缕,与我紧紧相贴,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鬼魅的笑容。
“十年了,我等了你十年,漫漫,你终于长大了,你我已结成阴婚,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子。”
他冰冷的手抚过我手腕,我感到手腕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一个红得滴血的镯子出现在我左手手腕上,看到这镯子,我刹时脸色惨白。
这是十年前我在三舅老爷家老宅里捡到的那个血玉镯子!
“啊!”我惊恐地尖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漫漫,你是不是做噩梦,快点醒醒!”有人拍打着我的脸,喊着我的名字。
冰凉的手指贴着我的脸颊,我条件反射抓着那手就朝嘴边狠狠咬去。
“哎呦!路漫你属狗的吧!”哀嚎声响起,我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恍恍惚惚睁开眼睛。
立刻对上了一张龇牙咧嘴的清秀娃娃脸。
“唐贝贝?”
“亏你还认得我,你到底做得什么噩梦呀,叫都叫不醒,还咬人!”唐贝贝,也就是我的上铺,揉着手背上的牙印,郁闷的说道。
“没什么。”我苦笑起来。
“那就赶紧起来,宿舍里就剩你一个人了,第一节可是近代史,迟到会被老chù_nǚ杀掉的。”唐贝贝做了个自刎的手势,说完,抱着书走出了宿舍。
我缓缓起身,突然感到身下一阵疼痛,掀开被子一看,内裤上、床单上赫然沾着一小块血迹!
我记得上星期我大姨妈才刚来完……
难道那个梦竟然是真的,我真的在梦中与那个可怕的男人结了阴婚还圆房?
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在我心头,我下意识的朝手腕看去,一个通体血红的镯子赫然戴在我左手手腕上。
我吓坏了,立刻去摘手上的镯子,可那镯子就像是长在我手上的一样,根本取不下来!
我不死心,冲进宿舍走廊里的公用卫生间,拿着肥皂使劲搓,搓着搓着,原本流着清水的水龙头里突然流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水,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卫生间里。
我赶紧将面前的水龙头拧紧,但下一秒,旁边一排空着的水龙头全都自动打开了,一股股血水流了出来,整个水池里全都是血。
我扔下手中的肥皂就想逃出这恐怖的卫生间,还没跑到门口,只听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在没有风的情况下竟然自动关上了!
我伸手去拧门锁,却怎么也拧不开,一阵阴风从背后吹来,我后颈寒毛直立,咽了咽口水,微微转身用余光朝身后看去。
“啊!”我尖叫起来,跌坐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惊恐地看着身后水池上方的镜子。
一个穿着白色长袍,脸色惨白阴冷的古装男子出现在身后的镜子里。
他的眼睛红彤彤一片,一点眼白都没有,直勾勾看着我,然后缓缓朝我伸出了手。
看到他的脸,我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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