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遇凡吃惊地看着我,在我以为快要得到他嘴里的答案时,他猛地又看向窗外,一个字都不解释。
“你心虚了?因为你真的跟秦文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是,你们发生了更多事情?为什么不看着我?为什么不敢告诉我?”我逼问裴遇凡。
他的态度让我快要疯了。想起沈慧音告诉我的话,她那神态好像我是打扰裴遇凡和秦文宣发展的第三者。可我才是裴遇凡的妻子啊。
裴遇凡扭过头来,“你在说什么?苏锦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那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难道,你其实知道你妈的计划,逼我签下离婚协议,好让我离开你,是吗?我和那些股份相比,股份更重要,是吗?”我整个人都在颤抖,怎么都理不清这些事情。
原本,我要去找他,告诉他我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我多希望他能抱我一下,给我点力量,让我坚信,只要我们之间没有问题,不管发生再多的事,我们都能携手走下去。
可现在,我发现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是这种想法。而他,无动于衷。
我觉得我白白做了这么多事,为何要让我哥去查他所在的位置呢,为什么要订票去法国,又为什么想给他一个惊喜。
我的头很疼,再也找不到努力的方向。
可为什么,我耳边还在响着他说过的话?同样是在机场,上次我送他过来时,他说他相信我,还让我等他回来。
越想我的心越乱,头也越疼,感觉像全身的神经都被拉扯着,我甚至放松不了自己,眼睛开始变得模糊,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晕过去前,我听到裴遇凡的大声呼喊,“锦年,别吓我!锦年!”这之后,我没了意识。
我耳边有很多人的声音,大哥和爸妈的,还有丁柔,丁锐也插了句什么话,却唯独没有裴遇凡的声音。
他在哪里?我想睁开眼看看,却怎么都睁不开,身子很热,感觉就像睡在火堆旁边。
不过很快,我额头上就放了冰凉的毛巾,感觉很舒服,我好像又清醒了一些。耳边听到医生在说我的病情。
原来是肩膀处的伤口发炎导致发高烧,难怪我这么热。
能不发炎吗?当时为了快点救裴正荣,我的点滴都没挂完就跑出医院;后来在裴宅又被沈慧音泼了水,伤口感染,发炎是肯定的。
“裴遇凡,滚出去,锦年不需要你假好心。你妈逼她离婚,我看你也跟你妈一个样,你们裴家,以为有几个钱很了不起?我们不稀罕。既然离了,我不会让她再回去,你也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我听到爸暴怒的声音,然后我妈附和“我们锦年,跟你裴家不对盘,这次要断,就断得干干净净,互不往来。”
扑通一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终于听到裴遇凡的声音。
“爸、妈,我不会跟锦年离婚,就算要我死,我都不会离。那是我妈做的错事,不是我的态度。”
我爸大骂着,“不管是谁,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再看到我女儿过这样的日子,她太累了,在北城天天为了生活劳碌,你带她回来,我原本以为你终于能给她幸福,可是你没有,你保护不了她,她被你们家伤害得已经够多,你如果有良心,你也会看不下去,会自己放手。”
裴遇凡坚定表示,“我不会放手。我和她已经没了三年,更加不能遗憾一辈子。”
“别在这儿说得冠冕堂皇,你们家,天天算计她,她能有几条命给你们折腾?滚!”我哥怒吼。
我把裴遇凡推出门口。
“锦年,锦年醒了!”我妈握着我的手,“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喊医生?”
我轻轻摇头,看向裴遇凡的方向,我哥看懂我的眼神,随即松开手。
裴遇凡走进来,站在我旁边,帮我捋了下汗湿的头发,“锦年,我在这儿。”
他这轻轻的一句,让我泪流满面。我被姜小瑜狠狠抽鞭子的时候,我多希望他马上就出现在我眼前,跟我说他在,没有人能伤害我。
可出现的人是丁锐。
我被沈慧音设计签下离婚协议时,我给他打电话,多想他跟我说一句,有他在,没有人能强迫我们分离。
可听电话的却是秦文宣。
为什么让我那么伤心?难道对我的折磨还不够吗?
“锦年,是不是不想见他?”我妈心疼我那簇簇滑落的眼泪。
我说了个“不”字,然后跟我妈说我有句话要对裴遇凡说。
妈什么都没问,只是退到我爸那位置,给我和裴遇凡留了点空间。
我还没说话,裴遇凡就帮我抹眼泪,“有什么话,等你退了高烧再说。”
“可我现在,很清醒。”我看着他道,心里偷偷地补了一句,清醒到我想要一个答案,一个让我继续或死心的答案。
“什么都不用想。”他握着我的手。
“裴遇凡,在法国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对我的态度变得这么奇怪。”我定定看着他。
他却是缄默,眼神闪躲了下“锦年,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机场看到你和丁锐一块走,我有点不受控制。”
“不受控制是因为你妈给你传了离婚协议?让你以为我为了他跟你离婚?你怎么会这么想,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想?”我把一切串起来,有点理解他奇怪的举动。
裴遇凡深深看着我,“是我自己误会了。”
“我们之间有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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