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那两个盖着的骰盅。
“我曾经发誓过不再相信任何人,不过今天,我倒是忽然相信你不会死的。”
正准备开盅的时候,南狼好象听见了一句如斯的话。只是那话音太小太小,小到象一阵风,吹过去就再也没有痕迹了。他手顿了一下,既而极有自信地一下弹开了骰盅。
罗伍月亦开了盅。
盘面上:四个六,五个五,一个一,一个二。
罗伍月面如死灰地瘫倒在地。
东间的女囚们欢呼雀跃,西虎长出了一口气。
南狼哈哈大笑,一把掀了赌桌,转身做了一个大家觉得很平常但是当事人却傻在原地的动作:他一把抱住了左小吟,紧紧地将她揉进了怀里。
左小吟僵住,混身无法动弹。四周很吵很闹,没有人会在意她们两个之间看起来朋友一般的拥抱。可是……南狼低下头在她耳朵边却轻轻咬了一口笑道:“谢谢你相信我。”
那般平常安稳的呼吸,不知怎地就热了起来,一下将她的脸烧的通红。
她大力的推他,说:“你自做多情也就够了,我只是回敬你刚才那句话而已!之所以相信你不会死,是因为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
南狼哈哈笑了,搂着她的腰的手极其不安分的在她腰间左捏右捏,低着声音在她耳朵边吹气:“我其实早想这么捏了,手感还真不错。其实吧,我忘记说了,双色盅这种东西,还是我师傅发明的~所以,你觉得我会输么?那该死的师傅为了还债,早就把我训练成赌场千年杀了,晓得了?只是,难得看你这么担心的样子,真是~~白痴到一种境界了哈哈哈”
左小吟突然沉默了,安静了。
还未等到南狼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左小吟已经狠狠一抬腿,猛地撞上了他某处关键部位。
嗷!!!!!!!!!!!!
南狼痛苦飙泪,弯腰松开狗爪。
左小吟从容脱身,走到一旁瘫痪的罗伍月身边。西虎正笑mī_mī的看着罗伍月,柳刍是摇着头也不说话。
直到左小吟来了,一直灰败着脸的罗伍月眼睛里忽然冒了光。
她猛地站起来抓住左小吟的胳膊说:“左盈,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左小吟弯下腰温顺地朝她笑:“你这条命对我来说,还真不值几个钱。可是啊,东间这么多姐妹,倒是对你这颗脑袋感兴趣的紧。等下你先别害怕,我还没说完呢。当然,如果你能帮我们做几件事情的话……”
罗伍月怀疑的死死盯着她。
左小吟继续说:“这几件事情吧大都是关于一个人的,简止言,你,认识吧?”
罗伍月起初灰败的脸色,瞬间彻底白了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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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半靠在床塌上看书的简止言眉头一皱,冷眼看了外面明显等了很久的战战兢兢的女人。
“你怎么来了?”
“简,简大,大人。”那女子一听简止言口气里的不耐,吓的话都说不囫囵了,“我我找您是不得以有,有事才来。”
“说。”
“是,是我说。”那女子一个激灵抬了头,竟然是罗伍月。青瘦的脸,没有上妆,惨黄的肌肤,再没有一丝风情反倒是颓败异常。
随意瞥了她一眼又把视线收回书上,简止言淡淡地问,“你该不会又赌输了吧。”
“……”罗伍月艰难的点了点头。
简止言翻了书页,“恩,不是输了一局赌就要来找我要帐吧。”
“不不,自然不是的!”罗伍赶忙急着解释,“大人,其实我,我找您就是为了这个事情。赢我的那个人,那个人……”
“输给谁了?”
“大狴司女监的一个女囚犯南狼。”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然后她背后的老大,让我来找您捎句话给您。”
“哦?”简止言淡淡的问了一句,好似疑问的话,却明显的一点兴趣都无。“于是,现在的囚犯都可以随便通过你来跟我说攀上话咯?”
“不不是的!那人,那个叫左盈的,她她……”罗伍月的话忽然被打断了。
“谁?!”那个一直淡着表情不见任何情绪的男人,顿住了动作,第一次主动地接了罗伍月的话。
“就是,就是,您前些日子派给我的那个任务,任务目标。”罗伍月的声音愈来愈小。因为她分明能感觉到那男人如此明显的变化。
简止言啪地一下轻合了书放在塌边书盒内,眉眼间暗沉一片。“她要给我带什么话?”
“她……她,她。”
“说吧,我自不会怪罪于你。”
“她说……让您好好看着,好好等着。”
纤长眼睫在瞳里投下深深浅浅的光影落错,更趁得简止言那双沉静温和的眼睛里分外幽深。象一个永没有尽的溪潭,又似一片树林间幽暗的月。
没有惊,没有怒。只有一点点半温半冷的笑,象一味上好的毒药,就是毒着,也是甘甜润口。
好好看着,好好等着。
左小吟,平日里我教你的学问你倒是忘得干净,没有任何意义的八个字而已。你想让看什么呢?又能让我看什么?你想让我等什么?又能让我等什么?
“罗伍月,把事情从头到尾讲清楚吧。”
夕阳落了大半,远光被将夜起的雾霭罩了大半,老鸦尖叫两声,朝着那片昏黄扑腾而去。女囚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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