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狼你脑子进水了么!!!”左小吟反应过来顿时一巴掌就抽南狼后脑勺上了。xx了,直接把锁给弄断了?!是公然的要造反还是要越狱?!
南狼捂了脑袋,极其委屈的转过脸,露出了一颗小虎牙眨了眨眼:“不是你一直要逃狱?今天我不就满足了你这个愿望嘛。”
估计是那个口气太过消魂,只让左小吟身上生生打了个寒战,既而无奈地看着从外涌入的一干全副武装的狱卒,混身无力地觉得这真是够了。
“你果然脑子进水了。”她无力地对南狼下总结,被狱卒上了锁枷,朝前推去。
可南狼却满不在乎地笑,被人上了锁枷朝前推着还不忘探出头在她耳边极小声地说:“我带你逃狱,是要见我未来的岳父大人的!”
狭小的黑箱内,潮湿的水气氤氲了背后石墙那边苍老的声音。
左小吟张了张嘴,吐出去的只有喑哑的呼吸。隔壁的南狼明显是听到了那个并不是很大的声音,清朗的笑了两声接过话去:“卫大胡子,不对,移侯,好久不见。”
卫大胡子?打记事起,左小吟远远见过的左卫,从来都是未曾蓄须的儒生模样,又哪有什么胡子?至于移侯,赣国当朝了历王朝间不是早废了封侯晋公?只听闻前朝野史间,有闻某某公,某某侯。
那厢苍老的声音寂了很久很久,久到左小吟以为那边的人根本没听见南狼这话一样之时,一声苍凉的叹幽幽响起。
“我当是谁,原来是小公子啊。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只会拉着老夫的手喊饿呢。已经长这么大了么?不知不觉,八年了啊。“他顿了一下,口气带着几分自嘲的沧桑。“老夫当日把你交给乔公之时,就已然料到会有今日。未曾想,竟是八年后在如此情形之下重逢。老夫处此境是正常,小公子费劲周章的买通了狱卒,安排到我的身边,为得又是哪般?只是为了叙旧拜长尊而已么?”
南狼其间一直抓耳挠腮,好似很不耐烦地听了左卫罗嗦一大通。“卫大胡子,我来见你是为什么你比谁都清楚吧?”
“这个我倒是清楚,只是我不清楚的是,为什么你会带着……盈儿来找我。”
“你觉得呢?”南狼反问了一句。
左卫再次沉默。
一直听得云里雾里的左小吟,见提到了自己,好象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鼓足了勇气说出一句:“爹。”
不知为何,本就异常死寂僵硬的气氛下,左小吟却好象有种微妙的感觉——背后石墙那边的左卫,在压抑着某种她不明白也从未感受过的感情。
“哎,哎。“左卫的声音颤抖的更厉害了。好象不知足一样,又补充了一句:“丫头,丫头是我。我在这,爹在这呢。”
左卫的声线沙哑而苍凉,小心翼翼地应着,完全和跟南狼说话时镇静自若判若两人。好象在左小吟一声轻唤下,变成了一个胆小如鼠的迟暮老人。左小吟眼角有些涩,极其僵硬地说:“爹。那个,钥匙在哪。”
“呵……”左卫沉沉笑了。那般的笑,着实让人听着萧索。“小公子,乔公倒是教你的好本领。果然,盈儿会在这里,根本不是老夫心愿的父女重逢的温情巧合。”
“喂喂,你搞清楚,左大胡子。你家闺女不是被我弄进来的,是托了你那好女婿的福才进来的。带她来见你,完全是凑了巧,筹码被放在面前还不知道加价那是白痴,这不是你当初教我的?我当初可真是只想着自己来见你来着……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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