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吟一扫眼看了那干涸到突兀的血渍,上书:“柳刍为奸,左盈同是。”
乔楚静静地观察着左小吟的表情,她平静地让他感觉到惊讶。自始自终,她脸眼眉余色都未变一点,就比看到一句无谓的话。看罢了,抬眼直视乔楚,扬扬手里的,你想说什么,大可以明着说。”
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慌乱,一丝害怕,一丝别得该有的感情。坦荡,无畏,透彻到让乔楚心里隐约出现的那个人影,更加清晰。
乔楚失笑:“丫头,你不觉得比起我,你才是那个该说些什么的人?”
左小吟避硬取软:“楚哥,我太过愚钝,还真没看懂都姐的意思。”
“哦?“乔楚亦不接这个软话,笑呵呵的把问题又反推给了左小吟,”丫头你怎么理解的,但说无妨。”
“柳刍为奸,我懂。左盈同是?我不懂。我左盈,同是什么?”左小吟这句话声音特别的大,大到直接让一旁候着的乔楚几个心腹以及南狼都清清楚楚地听了尽去。
“说的就是你左盈像柳刍一样没安好心!”一个颇为壮硕的男囚,没耐住那口气,站在一旁冷笑着把话就接了过去。
乔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知坏事,想去制止,结果这边站着的南狼已经手快地一把那男囚给狠狠推到了墙角,冷森森地磨着牙:“你他吗的再说一遍?!”
左小吟转过头,看了那囚犯一眼,又看着乔楚说:“楚哥,我帮你们天忏教抓内奸,这就是你们的回报?”
乔楚微蹙了眉看了南狼说:“南狼,放开他,有什么话好好说。”
左小吟反而走到那男囚面前,亲手拉住了南狼,说,”这位,什么事情都要讲个证据,你倒说说看,我哪里得罪你们天忏教了?”
“你快得了吧!!谁不知道你左盈是什么货色?!这么主动地跑到我们这里来说帮我们抓内奸,谁知道你他娘地安得什么心?楚哥,我大溜子跟着您不是一天两天了,您不能听这个娘们的话!!都阁主纵然曾经犯过错,但是她临死的话,也必然会比这个娘们真得多!!”那个叫大溜子的男囚,对左小吟充满了鄙夷,对乔楚万分诚恳地说着。
左小吟明白,乔楚明白,甚至连南狼都明白——大溜子说的话,是真话。她和乔楚使计让都司如用命换回来的情报,自然比她这个半路来的“朋友”真得太多。
只是,有一件事情,却只有左小吟一个人明白。
于是,左小吟轻轻拍了拍南狼的胳膊,示意他松开手并且退后。南狼虽然疑惑了下,还是乖乖照做了。
她上前一步,左手宛如蛇一样极为快速地死扣住了大溜子的喉口。大溜子吃痛抬手就要打她,她却灵敏地闪开并且掰住了他的手,一个错脚站在了他身后狠狠地把他的手反掰在了身后。与此同时,她朝大溜子膝盖背处猛地一脚,不大的力气却刁钻地废了他半只腿。他一声痛叫就半跪在了地上,喉口被左小吟死卡住,右手手指也被她捏在手里。
这一切发生地过快,导致所有人都呆在原地,未反应过来。
她并不在意,冷冷地看着四周蠢蠢欲动地乔楚几个心腹,说:“既然他不懂他长手脚是该做什么,我就权且教他个明白。废他一只腿,是教他面对我这个老大的时候,该怎么跪下。”
“现在。”她慢慢把大溜子的胳膊继续朝上扭着,手指扣在大溜子的大拇指虎口之间,找到了某处软骨。然后,嘴角轻轻扯了一下,一直死灰沉寂的眼睛里,闪耀着从未有过的凌人魄力。
“等………”乔楚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完。
啪嚓———
大溜子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打破了宁静。
左小吟刚才,废了他手筋。
“现在,废了他一只手,是教他该怎么手仰鼻低。”
乔楚身后的几个人顿时愤怒了,摆开架子就要冲将上来。不过还没动手呢,乔楚一声冷喝:“给我退下!”
左小吟朝乔楚温和一笑,松开了手,大溜子顿时抱着腿和手开始乱叫:“左盈!!我,我不会饶了你!”
乔楚却是走上前去,一把将大溜子整个人给轻松提了起来,朝后面几人一扔,冷淡说道:“别丢人了,她并没真的废了你。只不过,让你受点教训罢了。”
大溜子被同伙接住,听闻此话,先是不信,后又试探的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疼是巨疼,但是活动起来,却没一点问题。
于是在场的人,除了乔楚和左小吟,都迷茫了。
左小吟恢复了刚才无害死板的模样,对乔楚说:“楚哥,现在,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我没问题了。你帮我天忏教抓内奸在先,我就已经欠你个人情;现在,你好歹是大家认可的一狱之霸,明明能下的手,却仍肯卖我乔楚这个面子放了大溜子一马。我无话可说。”乔楚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左小吟的回答,只是眨了眨眼。
“丫头,谢谢你。”乔楚最后又说了句。
“楚哥,你先别忙着谢我。以后,你自还有谢我的时候。”左小吟言语清淡,而那股言谈与此的自信,却让乔楚不得不心里留了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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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乔楚他们回到内监,大溜子仍然心有不满地朝乔楚抱怨:“楚哥,你怕她做甚?谁不知道左盈那劳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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