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天是小姐的婚礼,您要过去吗?”管家陈伯拿着灰色的西装外套,恭敬地站立在一旁,关切地寻问道。
男人闻言,手上系领带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顺畅地动作下去,麻利地系好领结之后,从管家手上接过了西装外套穿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以后不要提到小姐。”
陈伯心里一颤,恭声应是,再也不敢轻易开口。他在心里轻叹了一声,知道是自己说错了话,提到了不该提的禁忌。这么久过去了,少爷终究还是没能释怀。
“顾言结婚,我就不去了,你替我把礼物带过去吧。”古风看也不看一旁低着头的管家,淡漠地嘱咐道。
管家颔首应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古风,嘴唇蠕动着像是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在男人有些不耐的表情下安静地离去。
直到走出了书房,陈伯原本挺直的腰背才垮塌了下来,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他知道少爷为什么不去顾小姐的婚礼,因为今天原本是“小姐”的生日,也就是古乐竹的生日。
当初刚把古乐竹接回古家的时候,并没有人知道她的生日是哪天,因为古静生下孩子没多久就将孩子遗弃到了孤儿院,连户口都没有上。孤儿院里也只记下了捡到古乐竹那天的日子当作是她的生日。
那时候古家将古乐竹当作古静的孩子接回了古家,在上户口是仍旧是打算沿用那个日子当作生日的,却被当时年仅十四岁的古风否定,改用了古乐竹到古家的那天作为她的生日。
其实这个日子在以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硕大的古家本家只剩下古风和古乐竹两个主人,古风自己不热衷于生日,从小就忙碌的她也没有什么心思浪费在这种日子上面,他自己的生日是从来不过的,也就是古乐竹生日时,他会让管家买一个蛋糕为小姐庆祝,自己却仍旧在公司忙碌,甚至有的时候他根本不记得这个日子,是管家替他记着,以他的名义为小姐庆祝的。
古乐竹却十分乖巧,从不抱怨,顺从地接受着古风安排的一切。或者该说除了刚回古家的一段时间,古乐竹还留存有过去的天真,对突如其来的亲情有些过分依赖,时常粘着古风,即使是古风冷漠的表情和态度也没有吓退她,但是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小姐突然像是长大了,变得安静乖巧,越来越像个大家闺秀,对古风的要求言听计从,从不反抗。
想到这里,陈伯叹了一口气,幡然醒悟,或许小姐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古家的血脉,所以才会那样的小心翼翼吧,在他的印象里,小姐只有在听说少爷为她安排了婚姻之后才激烈的反抗过,但后来仍旧是退步了,乖顺地像是从未反抗过一样。
所有人都觉得少爷冷血无情,共处了二十年的人,说抛弃就抛弃,毫不在乎,可是只有陈伯知道,少爷并不是像看上去那样无动于衷,在得知了小姐出事之后的三天,少爷推掉了许多工作,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也不吃,就一个劲地喝酒。
三天,整整三天,在陈伯的担心达到顶点,就要不顾一样破门而入的时候,古风出来了,除了脸色苍白了些,脚步虚浮了些,再没有别的不同。
那之后的日子又回到了正轨,只有陈伯知道,古风没有一刻放弃追查那起绑架的真凶。可是那场绑架来的太突然,太莫名其妙,没有人想得到是为什么。那个时候抓到的绑匪在监狱里被人弄死,明晃晃的杀人灭口,可是古风就是查不到幕后人的蛛丝马迹,直到那天,直到那句话的出现。
“亲侄女果然不一样。”
当安静森面色嚣张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古风长时间伪装的平静面具就像是被人彻底撕破,这句话让古风意识到了安静森就是自己心心念念一直找的幕后黑手。
陈伯当时也在现场,那是他第一次看到那么失控的少爷。从少爷八岁正式接手古家之后,陈伯就一直跟着他,在他眼里,少爷即使年幼也有着比寻常人高深的沉稳,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可是那天古风暴戾凶狠的表情和动作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就像是一个压抑了许久的人一下子将所有负面情绪爆发出来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陈伯还在发呆,身后突然想起了脚步身。陈伯立马清醒过来,恭敬地摆正身姿站立好。可是古风却像是没有看见他一样,径直离去。
陈伯知道,少爷又要去那个地方了,自从小姐出事后,每到小姐生日,少爷都要推掉所有事情,在那个地方待上一天。
古风沉默地上车,驱车往熟悉的地点开去。车窗外,慵懒的阳光洒在地上,空荡的街道上时不时还能听见清脆的鸟鸣,古风不得不赞叹,今天真是个好日子,顾言还真会挑。
古风轻笑一声,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车前窗上挂着的小布偶,下一秒,笑容僵在了脸上。
“哥哥,这是我做的,送给你,生日快乐。”
古风到现在还记得,刚回到古家不久的古乐竹,明明对一切还那么的陌生,小小的脸上充斥着不安,却仍旧鼓起勇气走到古风面前,骨气勇气送出了她亲手做的布偶,也是他八岁以后收到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那个时候他是什么反应?古风面无表情地想着,那个时候,十四岁的自己对面前女孩纯真且讨好的笑容无动于衷,只是冷冰冰地开口:“我不是你哥哥,叫我舅舅。还有,接你回古家不是让你浪费时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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