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一个月来,墨雪夕时常不在宫中,江月根本就见不到他的身影。眼看明日就是大婚之日,难免有些担忧起来。
她知道他是故意避开她的,她还知道他误会了,亦如他发病的那个夜晚,将他拒之门外。
白术实在看不下去了,还是忍不住开口劝诫道:“小姐,你明知道姑爷就在书房里,你为什么不进去呢?”
江月恹恹的拿起了一块糕点,放到嘴边还是拿了下来。“他不想见我,难道我还要死皮赖脸的贴上去吗?一个月了,要是他生气也该消了,何况我和风南舒真的没什么。”
“小姐。”看她那副样子,白术都替她担心起来,急得跺了跺脚。“你不去,我去喝姑爷说,小姐明明很想念姑爷,何必要折磨自己呢?小姐担着面子不想去,那白术替你去。”
“回来。”江月故意板起了脸,连白术都看出了她的心思,难道他还不懂吗?即便她和风南舒真的有什么,那也是过去的事了,明天她就要嫁给她了,他还不满足吗?
“小姐,这一次白术断断是不能听你的话了,要打要罚回来便是。”说完,白术一溜烟就跑掉了,江月想制止也来不及了。
事实上,她一很想知道,墨雪夕知道了会怎样?忽然间,她的心跳加快,手心也溢出了细细的密汗,坐立不安起来,仿若一个娇羞的女子,等待恋人的赴约。
“月儿,月儿你在哪?月儿——”熟悉的声音传来,江月生生吓了一跳。两年了,她没有再听过这般熟悉的声音,内心深处,她还是渴望那份独有的亲情,还是渴望得到他们的爱吗?
“月儿,月儿——”声音愈来愈近,江月根本无法动弹。这不是幻觉,是他们,是他们来了。即便是曾经假想过他们会再见面,可她还是慌了神。
“雪夕,雪夕……”她喃喃的唤着他的名字,仿若一个无助的孩童。下一秒,她被拉近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味道传来,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伸出手回抱住了他,感到了一阵心安。“雪夕,我不想见他们,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脑海中浮现出无数个日日夜夜那种无助和彷徨,孤独,寂寞,她得到的仅仅是冰冷的眼神和拒绝。现在,他们终于来找她了,却是因为她有利可图。
讽刺,莫大的悲哀。
“好,你说不见便不见。”唇边浮开了一抹浅笑,墨雪夕把她抱了起来,踏着荷叶从相反的方向离去。当他听到属下汇报皇后嗯准云景深夫妇进宫探望江月时,他知道她会害怕,她会无助,想也没想便立刻赶了过来。
这种感觉他深有体会,被最亲的人背叛和伤害,心痛何止如刀割。
可是,云景深又岂会放他们离开,姜还是老的辣,他让云氏从一边呼唤江月,自己从另一边赶过来劫住她,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墨雪夕往后退了一步,运气内力停在了荷叶上,和云景深对峙起来。
“月儿,你不要见爹爹了吗?”他包含热泪的看着她,宛如一个慈父。
听到他的声音,江月下意识的抓紧了墨雪夕的衣服,还是逃不掉吗?还是要把心中仅有的那份幻想急迫吗?家,她江月何曾有过一个家。
“王爷,是属下失职了。”晏婴来到了墨雪夕的身边,恭敬的道。
“回去后领二十大板。”冷漠得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只有在对江月的事上,他才会如此。
“是。”
“月儿,你真的不要爹爹了吗?”见江月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云景深故意哽咽了声音,嘶哑的唤着她。“月儿,爹爹好想你,只想见见你而已,月儿当真如此狠心,把跌得拒之门外吗?”
“月儿,爹爹就想见你一面,好吗?”
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心软。江月从怀中抽出了一根银针,封闭了身上的神经。即便是这般,心中还是会感到一阵酸楚。
“月儿,月儿——”
墨雪夕刚想开口,江月按住了他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缓缓张口,语气冰冷听不出一丁点感情。“云庄主怕是忘事了,云江月两年前已死,庄主为何错将我人称是你的女儿呢?莫不是叫人笑话了。”
之前曾经云玉儿说起江月,云景深还不信,昔日乖巧听话的小女儿怎会这般冷漠无情,看来此番是不会那么顺利了。
毕竟多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云景深立刻换上了衣服悔恨痛心的样子。“月儿,爹爹,哎——都是爹爹的错,让你一个人孤苦伶仃多年。月儿,当初那贼人掳走了你,你有没有受伤?如果当初我没有听信那些奴才的话,现在月儿也不会如此对我了。是爹爹不该呀。可是月儿,你娘亲并没有错,为了你,她思念成疾,常年犯病。月儿,就当爹爹求你了,见见你娘吧。”
好一个思念成疾,常年犯病?江月只觉得胸口一窒,险些不能呼吸。谁人不知云夫人风姿不减当年,前不久在英雄大会上大展风采,一度成为武林佳话。
“庄主,我江月孤苦伶仃,早就忘了前尘往事。如今我是当今的雪王妃,请庄主自重。御剑山庄从不参与朝廷和江湖之事,如今已是锋芒毕露。庄主今日之举,难免不会落人话柄,对庄主不利,庄主还是离开吧。”
江月的话不无道理,不知有多少人正虎视眈眈等着他成为武林或者朝廷一方的仇敌。御剑山庄近来活动繁多,声望大增,朝廷是不会没有顾忌。玉儿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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