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浅尝辄止,我瞪大了眼睛,忘记了推却。
“小七,男人一生要背负的很多,我这一生身上的担子太重了,等到下一生,我一定会比小庄更早遇见你,到那时我会卸下一身的担子,全心全意的爱你。”
他在我耳边的表白,辞藻算不上华丽,语言也算不上优美,但是我却记住了。
我点点头,想开口说话却怎么都张不开嘴。
他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如果能为你而死,我也不用那么累了。”
我眼睛一睁,一拳打在他的背上,“放屁,你是想让我内疚一辈子吗?一个淼子已经够我难过的了,再加个你,我还要不要活了。”
“我开玩笑的。”他帮我顺毛,“其实……”
我嗯了一声,尾音上扬。
“淼子他没有死。”
什么?我猛地推开他,“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这件事你先记得,等颜家的事情解决了,我会把一切的真相告诉你。”方俊笑了笑。
“你还敢笑,合着你们联合起来骗我的?”我顿时觉得自己的眼泪太不值钱了,“你们……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
听到淼子没死,我的高兴绝对是大过于生气。
他继续开车,默默为我递上了纸巾,我敢打赌,方俊知道的事情,裴庄肯定也知道,这两兄弟实在是太坏了,变着法子来捉弄我,等着,这笔账我一定得跟他们好好算。
车子开到了市区,我没有回裴贤那里,原因是他见了颜如玉,就等于走进了颜如玉的圈套。
连自己喜欢的人都能利用,她还真是为了颜家,不折手段。
“方俊,你放我下去,我还有事要办,你不要跟着我了。”
“不行,我没问你怎么出来的,但是颜阵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要是现在他手里有一副手铐,我很怀疑他会把我铐起来。
最后没办法,我和他去了他那套公寓,他睡客厅,我睡卧室。
到了半夜,我头疼欲裂,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交织在一起,疼得我喊出声来。
“小七,你怎么了?”方俊把门撞开。
我抱着头在床上打滚,“是颜三,肯定是他,他在召唤我,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啊。”
他爬、上、床,手脚并用把我箍在怀里,“小七,你冷静点,你跟子琳不一样,他们在你身上花的时间那么少,你一定能忍过去的。”
“我疼……方俊,你帮帮我,把我绑起来,把我绑起来……”
我的身体和意识都有一股力量是我无法把握的,我不得不求助外界禁锢它们,我怕我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酿出大错。
方俊去找绳子,几分钟不到,他就拿来工具箱,里面有拉车的那种粗绳子,他把我捆在床上,有几次我都险些胜不过去脑袋里的意念,幸好还有他绑着我。
这一夜,我累到瘫,凌晨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他在跟裴庄打电话,好像出事了。
“小七,小庄把卖给了颜阵,合同已经签了。”方俊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都傻了。
他竟然……我……
怪不得我昨天打他电话打不通,原来他是去见颜阵了,该死的老狐狸,一边把我放出来替他找优盘,另一边去威胁裴庄企图把拢在自己手里。
“你先把我解开。”我很虚弱,但是不得不打起精神。
方俊把绳子解开,将我抱进浴室,我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时候裴庄已经过来了。
我刚打开卧室的门,他就冲进来了,目光在客厅里打转,最后落到我身上,紧接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我面前,一把将我抱进怀里,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我喘不过气来了,你还抱……”我用尽力气从肺里挤出声音。
快一个月了,距离年三十那天晚上我们已近一个月没在一起了,他吻我,恨不得把我吞进肚子里,那种强烈的欲、望里还夹杂着小心翼翼,我的心都化了。
在门口缠绵了多久,我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我们就像连体婴儿,一刻都不想分开。
“你把卖了,爷爷会不会生气?”我头抵着他的头,手还圈着他的脖子。
他炙热的眼神一直在我唇上打转,“我管不了那么多,听到你出事,理智是什么我早就不知道了。”
这是我听过最美地告白,没有之一。
见我笑,他抚着我的脸问道:“你还疼不疼?”
“疼。”我佯装生气,“只不过是心疼,你要跟我离婚,还对许子琳那么好。”
“傻瓜,你看不出来那是假的吗?”裴庄一向少言寡语,他能跟我解释,我整个人都能好一大截。
我摇摇头,其实后来我想出来了,反正当时都笨了,也不在乎再笨一会。
我第一次离婚的时候,裴庄根本没让我本人到场就把我和严格的离婚证给办了,这次还故意约我去民政局,不是多此一举吗?
“离婚是爷爷要挟我这么做的。”他拥我入怀,“阿俊为了高宁的事,照顾不过来子琳,我顺便帮个忙而已。”
有一种相信,叫做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我勾起嘴角,“你该感谢在我被抓之前,你说得那句我爱你,这几天,要不是我一直记得这句话,恐怕我连你是谁都记不住了。”
他抱我抱得更紧了,失而复得的感觉,我们都太过于了解。
有了裴庄和方俊在身边,我不再感觉自己孤单一人,优盘还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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