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话不多,往往话不多的人,说出来的才具有份量,开始王大山说后面可能会有麻烦,我其实并未太放在心上,但同样的话经过陈锐的口中说出来,我的感觉立刻就不太一样了。
不仅是我,其他人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显然大家和我一样的感觉。
这才进山两天,还没有到底要去的目的地,就已经与变婆解下了梁子,真不知道前途还有多少妖魔鬼怪在等候着我们。
我心想,艰难一些倒没什么,可千万别像在朱元璋地宫那样折损了人手。
我们几个围着篝火说到了后半夜大约凌晨3点多,我见刘娣与黄丽都十分的疲倦,便对她们二人道:“守夜是我们男人干的事儿,天还有几个小时就亮了,你们两个女同志抓紧时间进帐篷补个觉,天亮后还要赶路,这前途有多少凶险还说不准,没准和唐僧取经一样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累垮了。”
刘娣与黄丽觉得有道理,让我们小心一些,然后进帐篷休息了,只剩下我、小威、陈锐与王大山四人。
王大山拿出一袋子酒,这是猎人常用的牛皮酒袋,十分坚固耐磨,看样子是有些年头了。
这天寒地冻了,我们几个人都喝了几口烈酒,然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一直到天亮,王大山站起来,用尿浇灭了面前的篝火灰烬,对我们道:“天亮了,我们手中有枪,变婆不敢轻易找我的麻烦,翻过前面的两座山,就到了月亮山,中午前应该能赶到哪里,大家上路吧。”
大家陆陆续续的被从帐篷里叫醒,大家收拾了一下帐篷,将行李都驮在骡马背上,简单的吃点了饼干,随后沿着古河道继续赶路。
经历了昨晚那事儿之后,大家的深情都有些疲惫,但所有人几乎都很默契都再提昨晚的事情。
一宿没合眼,我的精神也有些不振,不时的走到小溪边捧水洗脸,那溪水在寒冬腊月几乎是冷如刺骨,多亏了小威年轻力壮身体好,要是昨晚其他人掉进水里泡了一会儿,肯定生一场大病。
杨教授骑着骡马,看着地图,对我说:“小刘,我们已经完全进入了预先猜测的区域,这就要看你的了。”
我打起精神,拿出罗盘,然后向四周眺望。
这里虽然海拔高,但地形分为中山峡谷,低山,丘陵等地貌,不存在高山峡谷存在雪山的基本条件,远远看去,由于是寒冬,虽然山里有一些四季长青的松子树,但整体格调比较灰暗,给人一种荒凉的感觉。
眼前的地形,方圆几十里尽收眼底,山与山之间间隔被缩小,七八座山脉彼此挨着,呈现一弯曲的弧线,看上去就是像是半月牙的形状,所以,这片山被称之为月亮山。
月亮山下方的峡谷,长约二十来里,就是黔南当地猎人谈之色变的野人沟。我们在布依族寨子里遇到的羊叶子的男人,就是一年前这个时候带着一群城里人来这附近打野猪,结果被野人袭击了,死在了野人的手中。
最近几十年改革开放,山里的年轻人陆陆续续都外出读书打工,整个银丁寨没有几个靠打野维持生计的了,这是偶尔在寨子附近的山里打些山跳,除了像我们这种来挖古墓的,其他人很少愿意往这片死林子钻。
我看过杨教授的资料,上面好几次提到,濮王的陵墓是修建在彩虹之上,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天空之城,这月亮山附近,确实有好几座明显较高的大山,而且彼此相连,加上这里是月亮河的尽头,月亮河是一条古河道,现在看起来是一条蜿蜒的小溪流,但从河道两侧光滑的鹅卵石不难看出,这条河以前是很宽的,估计有数十米宽,而且还能跑船。毕竟濮王要在这片深山老林里修建冥宫,肯定需要大量的材料,山里道理人走都费劲,更别说是抬着几百上千斤的木头石料,所以,肯定是走的水道。
我现在并没有看出濮王的陵墓具体在哪里,但也看出了点门道。
对杨教授说道:“这月亮山山势相连,看起来像是月牙,其实更像是一条卧龙,前有重峦叠嶂,过滤煞气,聚集灵气,后有黑水流淌,如神龙摆尾,在龙脉中,这片月亮山的属高山卧龙,是一个绝佳的宝地。”
陈学横教授接口说道:“有很多典籍都记载,古濮文化受中原文化影响很深,尤其是周易与观星两个方面。贺亗萨仁很迷恋中原文化,身边有关于术士存在的记载,而且他自己也是一个研究周易很深的术士,他肯定会根据周易风水理论,给自己的地宫选址,以求死后尸解成仙。看来我们是找对地方了。”
我道:“你们别高兴的太早,我能看出这里山势龙脉,古往今来比我道行高的人不计其数,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这濮王地宫里的冥器,还不知道有没有被前人倒过呢,何况,现在我也只是看出这附近的龙脉风水绝佳,还无法圈出濮王地宫是所在。还有啊,你们两位肯定还藏着私货没有对我撂出来,如果能把你们手中的信息与我分享,我找到濮王地宫的机会会大一些。”
杨陈二人教授面面相觑,都没有说话。从他们的这个表情我就看出,这两个老家伙肯定还有别的重要线索没有和老子说。
反正我们干粮带的十分充足,我不介意和他们在这野人沟里耗,看谁耐的住谁。等熬个十天半月,估计这两个老家伙非哭着喊着将私藏的重要资料交给我。
不过,我心中也好奇心起,都到了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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