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十六岁整,步入高中,就等同于来到了一个崭新的环境,这里没有几个人知道我的过去,也没有人知道我有一个鬼媳妇的事情。
从高一开始,因为有几个无话不谈的朋友,我的内向性格也转变成了外向。
和很多学校一样,我这座学校也流传着一个鬼故事。
这座学校只有四十多年的历史,刚建成的时候,有一个女学生被老师搞大了肚子。那时候更加封建,别说未婚先孕,就算是男女牵一下手,都有可能被批斗好几天。
女生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告诉了家人。这种事情在当时非常的丢人,谁家要是摊上这么一个事儿,肯定会被同村人耻笑一辈子。
那个女生的家人直接将她赶了出去,女生没有办法便哭着找那名男老师,但老师却以各种理由推脱出去,并且直言说怀的并不是他的孩子。
眼看已经八个多月,女生没有颜面再活到这个世上,在一个夜晚来到宿舍二楼顶层,从上面直接跳了下去。
这个故事的结局有很多版本,有的说女生跳下去并没有直接死,而是在地上抽搐了很长时间,最后因为失血过多死亡。
也有的说女生脑袋着地,如同西瓜一样摔得四分五裂。肚子内的胎儿也被挤压出来,那胎儿已经长成了人形,痛苦的在血泊中扭动不止,最后被脐带活活勒死。
虽然版本很多,但最终的口径只有一个,那就是每年到了女生死亡那天晚上,住校生都会听到一缕凄惨的哭声回荡在二楼顶层。而只要哭声响起,便会有一个浑身鲜血的婴儿顺着每一间教师宿舍爬过,嘴里还喊着‘爸爸’。
这个说法有点搞笑,也有点扯淡,因为我从高一入学到高二后半学期,根本就没有听过这种哭声。
期间我也曾询问过很多高我一届的学生,没有一个人听过哭声,更别见过那个婴儿了。
事情发生在期中考试之后,再来学校之前,家里的一些事情耽误了我的时间,等来到学校已经晚上十点多钟。
门卫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非常儒雅。见我焦急的站在门口,便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大门把我放了进来。
来到宿舍,舍友都已经熟睡,我小心翼翼的将床铺铺好,刚刚躺在c上,就听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缕若有若无的哭声。
这是女人的哭声,虽然不如老猫jiao春那么响亮急促,但这种声音我也听了不下数十次。
高中虽然禁止男女恋爱,但也有些偷偷摸摸进行,估摸着这是哪个被人甩的单纯小女生一个人蹲在楼下大哭发泄呢。
我并没有细想这事便闭上了眼睛,稀里糊涂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床铺一阵摇晃,急忙睁开眼睛,看到上铺的李茂摇晃着铁栏杆。
李茂比我大一岁,胆子很大,我们都称他李大胆。
我问他这是哪根筋没有搭好,半夜尿不出来玩这出干什么。李茂脸色难看无比,小声问我今天是多少号。
今天十一月五号,月初刚考完期中考试。我说完就准备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股寒意突然席卷而来,再次看向上铺的李茂,他的表情越发神秘起来。
传说中那个怀孕跳楼自杀的女生就是在这一天死的,而且仔细听这哭声,根本就不是从楼下传来的,而是从楼顶。
一瞬间我慌了神,李茂胆子大,从上铺跳下来让我跟他一块上楼顶看看。我以前胆子不小,但自从罗昌盛那次事件之后,已经吓得草木皆兵,根本就不想上去。
但耐不住他一再怂恿,也只有硬着脑袋爬起了身子。
在打开宿舍房门的瞬间,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从宿舍楼外面传来。我有些打退堂鼓,李茂安慰我说这是历史老师的老婆在学校坐月子,那声音应该是小孩夜里啼哭的声音。
我这才反应过来,在中期考试之前,历史老师便陪着老婆去生产,现在估摸着也应该已经出院。我也没有多想,便跟着李茂顺着走廊走去。
学生宿舍一共两层,男女宿舍都在一栋楼里面,不过中间砌了一堵墙,东面是男生宿舍,西边是女生宿舍。
我的宿舍就在第二层,走廊拐角是通往楼顶的阶梯,顶层有一扇铁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女生怀孕跳楼的事件,那扇铁门常年紧锁,我们想要晾晒衣服也只有去操场。
李茂拿了根挖耳勺在锈迹斑斑的铁锁上捣鼓了很长时间,‘咯嘣’一声,铁锁打开,他扭头对我露出了一个嘚瑟的笑容,便示意我快点跟他上去。
楼顶空间很大,已经入冬的季节黑漆漆一片,而听到的那缕哭声就是从西边的女声宿舍楼顶传来的。
哭泣声非常凄凉,隐隐约约还可以听到喃喃的自语声。不过声音非常细小,我根本就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楼下婴儿的啼哭声还在持续,我心里有些发毛,拉住李茂的袖子打算下楼。但他说既然已经上来了,就要搞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跟着他战战兢兢的朝西边走去,在距离哭声有数米远的时候,影影绰绰之下,我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楼顶边缘,哭泣声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一瞬间,我一下懵了,死活都不愿意再上前一步。李茂也没有强迫我,让我待在原地等着他,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我不安的趴在扶手上喘了口气。
低头之际,我顺着婴儿的啼哭声顺势看去,见路灯昏暗的光线下,一个血糊糊的瘦小身影趴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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