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困难地揉了眼睛,好不容易才完全清醒过来。坦然地说:“我看她一直在亮,以为人家找你有急事,叫你半天没有叫醒,所以我就替你接了。”
凌天睿眼神不太好地看着我。
我镇定自若:“怎么了?我接了以后,她没说什么就挂断了。”
凌天睿凝视了我一会儿,眼中的神色变幻不定,目光变得越来越冷。我闭上眼睛:“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接就行了。你起吧,我还睡会儿。”
就算没有睁开眼睛,我也依然能够在感觉到一束强烈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我的脸上。凌天睿没有动,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这样看着我。
这目光太强烈了,我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睡?睁开眼睛,回望着凌天睿:“怎么?”
凌天睿伸出手,在我的脸颊上摸了一下,语气是意料之外的平淡:“没什么,接了就接了吧。只不过,你还是第一个敢帮我接电话的人……”
“接个电话有什么敢不敢的?万一人家真有急事找你呢?”我翻了个白眼,拉开了他的手。
凌天睿再度把手贴上来,“昨天晚上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不提还好,提到昨天晚上,我自然而然地有了一份屈辱感。“你想多了,昨天晚上……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狗?”凌天睿眯了眯眼睛,冷笑道,“没想到你这么重口味,喜欢被狗上?”
“你……”我憋红了脸,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凌天睿一手捏住我的肩膀,将我从床上拖起来:“收拾一下,跟我出门。”
“去哪里?”
“时机差不多了,该带你去见家长了。”凌天睿推了我一把,把我往洗手间里推:“你去洗漱打扮一下。”
“见,见家长?”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脑子一片发懵。
“他们这两天已经在问我了,我约了今天中午一起回家吃饭。你也不用太紧张,就吃个便饭而已。”
虽然他说是吃个便饭,但因为那天已经说了他家人的情况,所以我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如果凌天睿的妈妈真的是他那个后妈害的,他就差不多要和杀人犯挂上勾了,去见杀人犯,我能不紧张吗?
简单地梳洗了一下,我去房间找衣服。凌天睿追到门口:“别找了,带你出去买几件。先随便穿一件吧。”
我想了想也对,我没有哪件衣服很上档次能够被他带出去见人的,便没有再纠结,找了一件白色t恤配牛仔裤,就跟着出了门。
一路上,凌天睿对我的这身装扮是看了又看,最后实在忍不住开口:“你这一套,是念书的时候穿过的吧?”
“也许吧,不清楚,好像确实很多年了,又没有坏,我就继续穿了。”我豪不在意地说。
凌天睿摇摇头:“女人做到你这个程度也真是够了……”
“我怎么了?”我立起眼睛问。
凌天睿上车发动车子,把我带到本市最大最奢华的商场里面,一口气挑了四套衣服两个包包。他的眼光独到,四套衣服里面其中三套是裙装,有一套是裤装。
买了衣服以后,我才深刻体会到‘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几个字的真正意义。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此时和凌天睿站在一起,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差距感,就好似真的一对碧人,店员在镜子面前呆了呆,笑道:“郎材女貌,女士,您跟先生很有夫妻相……”
我惊悚了,我跟凌天睿?
我鼻子并没有他那么高啊……
买了衣服,他让我坐在咖啡店里等他,自己则去公司里开个会。下班以后,会过来接我。
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一边喝咖啡,一边捧着手机刷微/博,正刷得专心,感觉到对面的位置上暗了暗,似乎坐了个人。
我抬起头来,看到一张漂亮精致的脸。
是个女孩子,年纪像是有二十出头,穿着一件大红色的一字肩贴身短裙,脖子上戴着一串闪闪发亮的钻石项链,手腕上戴着一支火红色的手表。这样鲜艳的颜色,一般的女人基本驾驭不了,可是却很衬她的气质。
好看的女人总是会吸引到眼球,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同样也在被她打量。
“我坐在这里没关系吧?”女孩子微微笑了笑,声音温婉动听。
我看了一眼,这个店里有很多位置,我挑的这个地方也并非绝佳,她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我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点点头:“当然没有关系。”
女孩子笑了笑。
我又不认识她,自然没有话可聊,很快又低了头去看手机。却听她说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匹狼,就算是披上了一块羊皮,也照样改变不了它是一匹狼的本质?它在这这羊群里潜伏着,总有一天,会露出它的獠牙,给对方致命的伤害。而它之所以要披着羊皮,不过是因为——它喜欢这个游戏罢了。”
她这是在跟我说话?
我一开始以为她只是在打电话,但感觉到一道视线直直地落在我的脸上,才惊觉她在跟我说话。
还没有酝酿过来她说的前一段话是什么意思,她又看着我说了第二句:“你里面的身体,配得上这身装扮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姑娘是来找茬的。
我不认识她,但她应该认识我。
凌天睿的某个女人?
不像,气质不像……
这样明媚的笑容,周身的气质,不像是被凌天睿包养的女人。但说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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