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只手?是个人,还是你只摸到了一只手。”我听得有些糊涂。
“我他妈哪里知道,摸到的时候,我都吓尿了,哪里还有心情研究这个,难道我还顺着往上摸一摸,再研究下胸和裤裆,看看是男是女?”炮仗的显得有些烦躁,话说的越来越大声。
“你他妈吃枪药了?”我怒道。
炮仗闭上了嘴,顿了一下,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接着,他的手摸索了过来,我一伸手,猛地烫了一下,我忍不住又骂道:“你他妈搞什么?”
“烟,你抽不抽?”
“不会说话?”
“你不是不让我说吗?”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话了?”
“好好好,你说的对,爱抽不抽。”炮仗有些生气,轻哼了一声,又不吱声了。
“拿来!”我拍了拍他的胳膊,这货这才顺着胳膊把烟递给了我。
我用力地吸着,心里也是烦躁的厉害,其实我也知道,炮仗这是害怕了。
人在害怕的时候,会有很多表现,有的很干脆,就是大声喊叫,把自己的恐惧完全地释放出来。
但有些人,却也会团锁起来,不让自己去看自己所害怕的东西,用逃避来避免自己的害怕,更有些会哭,甚至有些会唱歌。
炮仗表现害怕却是愤怒,他一旦烦躁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说明这小子是真的怕了。
眼下这种情况,也的确让人不得不害怕。
在一个陌生的坏境中,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还有一只莫名其妙的手,眼前又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人最为恐惧的,其实并不是眼前的东西,相比眼前的恐惧,更可怕的是未知,尤其是给了一个让你可以延伸自己想象力的环境,这种未知就显得更为恐惧了。
“你说,咱们会不会死掉?”炮仗问道。
对于他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自己也摸不准,不过,我还是说道:“别他妈胡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他妈还准备给老程家传宗接代呢。”
“就你?那丫头送上门,你都不敢上,还传宗接代,我都不知道你那玩意儿是不是能用?”炮仗轻笑了一声,“你自己应该也不知道吧?”
“行了,少扯淡,你懂得个屁!”
“至少比你懂。”炮仗说着,又骂起了刘小珑,“他妈的,眼睛痒死了,都是那个那个大河向东流搞的鬼,麻蛋,老子还从来没试过当炮弹,这次也算是感受了一下被射出来的感觉,不知道当年从我把肚子里出来的时候,是不是一样的感觉……”
炮仗的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干脆不去理他。
他似乎也并不需要我说话,又自语道:“那娘们儿估计和那个大河向东流不知道被射到了哪里去,咱们两个都差点死了,你说,他们两个能不能活下来?”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听到炮仗的话,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我们两个瞎子,已经不能靠表情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便说道:“行了,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关心起别人的死活来了?”
“我不是在想嘛,如果他们还没死的话,我找到他,好给他补两刀,你是不知道,我看见那个大河向东流,就他妈的烦。”炮仗说着,狠狠地脱了口唾沫,又点了一支烟,道,“咱两的眼睛应该是被火烧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这一点,我其实在发现我们失明之后就想到了,眼睛本身就是脆弱的,有的时候,突然看到强光都会把视网膜烧坏,更别说当时我处在爆炸中。
起先我还想着,以我和炮仗的身体恢复能力,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了,但是,摸过身体上的伤,发现早已经痊愈,就连烫伤都不见了,而眼睛却依旧看不见。
我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昏迷了多久,但是有一点很明显,眼睛可能已经恢复不了,或者是恢复的速度非常的慢。
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能做的,只有等。
我没有回答炮仗的话,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给我拿根烟。”
炮仗递了支烟给我。
他兴许是说累了,也不再开口,我们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背靠大石,不断地抽着烟,消耗着时间。
也不知过去多久,逐渐的,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丝光亮,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仔细盯着前方看了看,的确是有了光,虽然依旧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我的心中却是狂喜万分。
因为,这至少证明了我们并没有完全瞎掉,已经有了恢复的可能。
我急忙对炮仗说道:“我能看见了。你呢?”
“啥?你说啥?”炮仗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能看见了。”
“真的?”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惊喜地问道。
“嗯,不过,还看不清楚,我估摸着,再等等,应该就能了。”我说道。
“好好,别着急,再等等,再等等,你也别看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炮仗的语气十分的小心,好像是在哄孩子似得。
我摇头一笑,也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着。
过了没多久,炮仗也惊喜地告诉我,他的眼睛也能看到光了。
终于有了希望,我们两个好似顿时有了力气,十分耐心地等着,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可以看清楚了。
但是,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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