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黑暗空旷的空间里,突兀的铃声着实把我们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凌阳打过来的电话。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令我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我的手机上显示的无服务,她还能拨通我的电话?
回想起凌阳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一系列的反常举动,我看着电话,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
“阳姐打过来的电话啊,你怎么不接啊?”刘闯问了一句。
我把手机递到他面前:“你看一眼左上角。”
刘闯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叫道:“卧槽,这手机没信号是怎么打过来的?!”
“接还是不接?”
“接吧!”
我接通电话,打开外放,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你们两个跑哪儿去了?”
一听是凌阳的声音,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很谨慎的说道:“我们在找你呢,姐,你在哪儿啊?”
“外面车里,你们出来吧。”凌阳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和刘闯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都挺懵逼。凌阳刚才明明是在我们面前进到了太平间的里面,什么时候回到车上去了?
“走吧,别墨迹了,先出去再说!”刘闯冲我说了一句,率先往前走去。
我跟在他后面,转角路过那张铁床的时候,那种女人的笑声突兀的在我耳边响起,我看向那张铁床,里面隐隐透出些许红色。
妈的,这个地方还真特么的邪性!
快步跟上刘闯的脚步,我们走出殡仪馆之后,就看到凌阳坐在副驾驶上,目光怔怔的看着我们。
那眼神就像是要把我们给看透一般,看得我不知所措。
“阳姐,你啥时候从里面跑出来了啊?”刘闯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把摄像机放在后座,爬上了驾驶席。
“刚才。”凌阳的表情很木纳,等我们都坐上了车后,说了句:“回去吧”,就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我满腹疑惑,想要问她一些什么,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只好把话咽在了肚子里。
回到电视台之后,凌阳也没有跟我们打招呼,一个人去了办公室。刘闯放下摄像设备之后,跑去厕所里抽烟去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脑子里充满了疑惑。
凌阳在进到殡仪馆之后,接到了一个短信,之后完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丢下我们自己跑进太平间最里面,但是最终却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出现在了外面的车上。
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出来之后,神情古怪,一句话都不和我们交谈。
种种疑惑在我脑子里不停地盘旋,最终我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唯一印象清晰的,就是盘坐在铁床.上的那个红衣女子。
她真的是鬼吗?
我并不算是一个真正的唯物主义者,因为从小生活在农村,听说过各种各样的灵异传说。我对这种事情有着很浓厚的兴趣,所以最终谋得了这个职位。
整整想了一下午,我的脑海里充斥着的,只有那个红衣女子的清晰的恐怖面貌和渗人的笑声,直到最后下班,才甩了甩脑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一个人生活在城市里,多少会有些孤寂,今天又因为去殡仪馆这一趟,神经紧绷了一个下午,所以在下班的时候,约了刘闯一起,准备出去喝点。
本想叫上凌阳,但是她把自己锁在了办公室里,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们想了想,还是没有打扰她。
这一次去殡仪馆扑了个空,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常态了。干记者这一行的,每天都能接到各种各样的假新闻,对于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没办法,这种行业里,最重要的就是第一手资料,需要敏锐的洞察能力,如果率先发布出一条爆炸性的新闻,那对于记者来说,是个很大的利好,名利双收。
所以有时候,明知道是假新闻,我们也要去碰碰运气。
我和刘闯俩人,在小吃街里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后怎么回家的,我都完全给忘记了。
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想要喝水的时候,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白开水,喝了两口之后浑身舒坦,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早上九点钟了。
完蛋了,今天肯定要迟到!
穿好衣服整理好之后,我拉开卧室的门,顿时愣住了。
我原本一个人住,客厅里的衣服平时都是顺手一扔,攒够了再洗。沙发和茶几上到处都是书本垃圾袋,整个屋子被我自己倒腾的不像样子。
但是现在,整个客厅就好像是被重新装修了一样,脏乱的衣服,垃圾袋,泡面盒都没有了,茶几和地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这还是我自己的家么?!
谁那么好心,把我家里给摆弄的那么干净?
刘闯?昨儿喝多了也就只有他把我送回家来了。
但是一个大老爷们儿的,他会关注这些东西吗?
谁知道呢!
带着满腹的疑惑出了门,现在也没时间纠结谁做了这个好人了,我马不停蹄的朝电视台赶去。
刚到电视台门口,就看到几辆警车停在门口,我扫了一眼,也没在意,往楼上走去。
到达我的办公楼层的时候,就看到里面黑压压的围着一群人,几个戴着大沿帽的警察正站在里面,说着些什么。
我刚走到里面,刘闯看见我,一把拉住我,小声问道:“兄弟,昨儿咱喝完酒之后,你又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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