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完毕,谢非尘并未就这么进去,而是原地等了一会儿,仿佛在查看什么,大约半分多种后,他嘴角微微弯起露出了一丝浅笑,随后迈步向着仓库走去。这里是胡凯康为了不被人打搅而特意挑选的场所,就算白天也非常偏僻,更不用说现在这个钟点了,即使闹出什么动静来也不会引人注意。
门没锁?
谢非尘轻轻一推,虚掩的大门嘎吱一声打开,发出刺耳的声音打破深夜的寂静,就在他开门进去的一瞬间,门内阴影处突然风声飕起,一截手臂粗的钢管朝着他的脑袋又快又狠地猛砸了过来,下手的人显然根本没去顾虑后果。
看似变生肘腋,谢非尘却似早有预料,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横臂一架,凶狠砸来的钢管敲打在他手臂上,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响,就如敲打在坚硬的石头上,不仅没伤到谢非尘,偷袭者反而被震得双手发麻,钢管差点就脱手而出。
风水火土四精虽然是最低等的元素精灵,没有什么战斗力,但都有一手加持的超凡能力。
其中跳脱的风精是使人迅捷加速的“轻灵术”,热情的火精是驱逐恐惧增强斗志与力量的“鼓舞术”,温柔的水精则是祛病去痛治愈伤口的“水疗术”,而沉稳的土精就是眼下这个能增加对砍击钝击等物理伤害与一定法术抗性的“石肤术”。
【石肤术—以大地之力加持全身,在皮肤上附着一层能抵抗伤害的隔层】
“是你?”
偷袭不成的胡凯康踉跄着后退几步,脸色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阴晴不定,看见来人面貌后又惊又怒地脱口而出。胡凯康自然认出了对方,暗照他原本的计划,在今晚收拾了那个厌憎的女人后就轮到谢非尘这个帮凶了,但此刻还没实施报复就被对方先找上门来了,不禁让他心中一颤直觉不妙。
胡凯康一时愕然下手足无措,谢非尘却不会呆愣着,那一记砸下来的钢管被岩石外肤吸收了大半力道,剩下的也不过让被砸到的地方有些酥麻而已。虽然这记不辨来人不问来由的偷袭颇为果断,但既然连钢管都拿出来了,想来已是黔驴技穷没什么别的手段了,倒是让谢非尘心中忌惮消散大半。
“小子,你的事犯了!”
冷笑一声,谢非尘也懒得废话,大步迈前举起拳头呼呼就砸了过去,虽然在一层石肤之下动作有些呆滞,却显得势大力沉分量十足。
胡凯康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挥舞起手中钢管激烈反抗,在惊吓与威胁之下他的肾上腺激素狂升,犹如狗急跳墙一般疯狂乱打,劈头盖脸地向着谢非尘拼命砸去,倒也显得虎虎生风威势十足。
现代人营养充足又摄取各种激素,很多十五六岁的少年已经发育得比成年人还壮,但瘦弱的胡凯康显然不在此例,而已经年满二十岁的谢非尘虽然同样不是那种肌肉虬结的猛男,却比对方大出一圈,加上这几个月来东奔西跑激烈战斗也让他的肌肉结实了不少,体能对比之下完全压制了对手。
只是稍微避开了眼睛等要害,谢非尘仗着石肤术效力未过,对雨点般打到身上的钢管看都不看一下,几记重拳砸下来虽然没打到对手却把他逼到了墙角,紧接着猛然一把抓住胡凯康的脖子犹如揪住小鸡一般将他整个人朝着墙壁就撞了过去,哐当哐当哐当三两下撞击后,原本就精神受创的胡凯康就已经昏昏忽忽了。
手中钢管无力地坠落地面,胡凯康模糊的视线中只见谢非尘狞笑一声,一拳狠狠轰在了他的下巴上,剧痛之中再次昏厥了过去。
“切,弱鸡一只也敢嚣张地学人出来跑跳。”
不屑地撇撇嘴,谢非尘也对这么顺利就拿下对手感到有些出乎预料,好笑地摇了摇头,找了跟绳子将胡凯康绑好后开始打量起狼藉的现场来。
刚刚两人短暂的打斗碰翻了几根蜡烛,地上的图案也被破坏了一部分,不过大致还算完好,在剩下烛火的照耀下,最先映入谢非尘眼帘的就是最醒目的地上那一道道带着符文的同心圆图案了。
“这东西是……西洋的魔法阵?”
谢非尘一愣,虽然他在法术这方面的造诣连半瓶子水都称不上,但哪怕是普通人在这里都能认出这些古怪的图案是属于西方神秘学体系里常见的魔法阵。想起灵研社的背景,这个魔法阵的来历不问自知,谢非尘心中有些明悟,眼神幽幽。
他低头仔细打量起这个魔法阵来,无奈他这几个月来虽然也查阅了一些法术资料,但多半都集中在东方体系内,对西方神秘学一窍不通,完全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因此半晌之后,谢非尘只能掏出手机从各个角度对着魔法阵拍了好几张照片,准备日后慢慢研究。
“啧,这种手法……”
将目光移到那只死不瞑目的扒皮猫尸上,谢非尘微微眯起了眼睛,心中更是对那位素未谋面的西蒙教授提高了警觉。虽然他对西方魔法了解不多,但很显然需要这种残忍手段作为步骤的魔法绝不会是什么正道,甚至可能就是那种所谓的黑魔法,那么传授胡凯康这种法术的西蒙教授是个热情善良乐于助人的好人的概率想来不会太高。
搜索了一下,谢非尘就从角落里一堆散落的衣物里找到了那本薄薄的羊皮本子,发现内中零零碎碎记载了一些冥想祈祷的方法与几种小魔法,剩下大部分都是些关于灵界的常识,而且书上的文字大部分都是中文,只有某些咒语才用原版的字母书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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