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乎他活着的权利,还会在乎他流落在什么地方吗?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我知不知道还有意义吗?”项络臣气急,有些口不择言,可怀里的女人身体涩涩发抖,让他稍稍冷静下来,说道,“吃了多久?什么牌子什么药什么成分?我们或许还来得及,我们去找爸爸,他一定会有法子的。”
“我不要去,对不起,项络臣!”李茶频频摇头,泣不成声:“我很心痛,可是我在比尔的活体实验室待过,我得过脑瘤,我毁容用了太多药物,项络臣,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有任何缺陷,不想看到他会像我那样子,我没有勇气的,那样太痛苦了……”
项络臣深吸口气,知道儿时的阴影在她心中始终化不开去,平日里虽然平静如水,但是水面下却隐藏着一枚炸弹,随时都会被引爆。几个月前的手术以及药物作用使得她与师父一样性格时好时坏,以及在康氏时导致的抑郁焦虑,早已是她一个小女人抗争不了的,如今又是初孕初期,情绪波动极大,一句话便让她瞬间如普度众生的菩萨,一瞬间也可能如凶神恶煞的魔。
平日里总是对她言听计从,宠溺有加,可从来没有直接面对过这个严厉的问题,如今看来从前的方式太过错误了,如果再不正视起来,只会让情况更糟糕。
遂项络臣准备直接面对,遂严厉地指出她的思想正在走向极端,甚至人格已经开始分裂化,“你没有发现吗?你与从前判若两人,人前人后也截然不同,你让我很陌生,知道吗?这样的你让我觉得陌生而可怕。”
“我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很怕,很怕,我刚才又梦魇,你知道吗?这些天我一醒来就觉得自己在梦魇。我怕这个孩子会被影响,会有精神或者残缺不全。”
“艾滋病人和植物人都可以生出健康的宝宝,为什么我们就不可以?这只是你的一种设想,为什么我们不是幸运的,孩子不是幸运的呢?现在技术这么高超,你爸爸你老公都是名医,你却用一种错误的第六感去判断胎儿的不健康,茶儿,你有点反应过激,知道吗?即使真的有问题,我也不会丢弃他,我会加倍照顾你们。”
“可是我不希望你像爸爸那样辛苦啊,一辈子都在照顾病人,他一辈子都在照顾病人,难道我的孩子也要让他不能安享晚年吗?我不要啊。”
“谁告诉过你爸爸觉得辛苦?他不知都有多幸福,这么多年没有你他不可能坚持到今天,不可能有今天的幸福和玩啥?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呢?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既然害怕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吃药?不爱我吗?不想给我生孩子吗?”
面对他的逼问,李茶的解释显得苍白而无力,谁也无法听得进去谁的话,只觉得头晕脑胀起来,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好像悬浮在半空之中,她喃喃地说:“你怎么会这样怀疑我?我不爱你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我只是怕你们不会同意,可是孩子是我的,不是怀了生了才是负责啊。”
“我不同意的是你自作主张,而不是留不留他。说要负责,那我呢?我才是最该负责的那个,是我没有做好安全措施,是我害你受苦,茶儿,听我说,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觉得他来得不合时宜,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一起想办法。哪怕他丝毫问题也没有,只要你说送走,我绝不摇头,可是你得与我共同决定,你怎么可以剥夺一个父亲知情一切的权利呢?怎么剥夺一个老公爱妻子的权利?你让我以后的日子怎么面对你?面对以后的孩子?”
责备中字字珠玑,怒斥中饱含深情,都令李茶懊悔不已,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嚎啕大哭:“可是我已经做了,已经做了,我知道你生气,我想到了你会发疯……”
项络臣气恼与悔恨并重,心疼与无奈加身,如今也只能听天由命,泪水吞进肚子里,横抱起她,往楼下跑去:“我是被你气疯了,其他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回去找爷爷和爸爸,如果他们也回天乏术,那也便是天意了。”
迎面而来的李为医怒不可揭,扬手欲打,好在凝婉沙及时拦住,她说道:“都是因为我们,茶儿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且路上我都已经跟你说过了那件事,你怎么还动手?”
李茶从项络臣怀里挣扎着跪下,拉住父亲的手,泣不成声:“爸爸,对不起。”
李为医哼了一声,甩开她,转过身去,眼眶里却满了泪水。
项络臣忙上前请求:“爸,您再生气也请以后再说吧,事情过了之后要打要骂,我都担着,可是茶儿不能再耽误了,您快想办法把孩子保住。”
李为医不悦地说:“我看没这个必要。”
项络臣顿如跌入冰河,不寒而栗。可依然不死心地央求:“爸,您都没有试呢,怎么就说没必要了?”
李为医在旁边坐下,对凝婉沙说:“还是你说吧。”
凝婉沙没有半点伤心,反倒笑了起来,扶起李茶,又将络臣按坐在沙发上,才说道:“茶儿吃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堕胎药,不过是普通的营养片而已。”
李茶霍然起身,看着她问道:“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药可是我从医院亲自拿的,不可能有错的。”
凝婉沙给她整理着凌乱的头发,笑着说:“你拿的药是没错,咱们李家的东西也不会出任何岔子,只不过在半个月前我就觉得你很不对劲了,每天要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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