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我的思绪还没有停下来,满脑子都是完蛋了的想法。没想到推测失误,千算万算没算到居然还剩下了一个“他们”。不过我更担心姬诺一和香奈儿的安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们现在应该已经香消玉殒了吧?
可猛然间醒悟过来,那我为怎么还好端端的活着?
一点清凉的感觉从脸上传来,我挣扎了起来,大叫一声:“快跑!”
“狄哥,你醒了?”,姬诺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猛的一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脑袋枕着她的腿,香奈儿手上沾着水正轻轻拍打我的脸庞。
我人还有点懵:“‘他们’呢?你们怎么没事了?”
“什么他们你们的”,姬诺一掩嘴笑道:“没有‘他们‘了,刚才你看到的其实是慧真禅师。”
我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个光头老和尚,整个脑袋和面庞没有一根须发,眉目自带三分笑容,身上穿得却是破破烂烂邋邋遢遢。
我回忆了一下,似乎还真是把我吓晕的那个家伙。
我的脸又红又烫,可以说这是我出道以来,遇到的最尴尬最乌龙的事情,没有之一。
老和尚嘿嘿笑道:“巫四爷是吧?老僧慧真,刚才来得突兀,实在是对不住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忽然之间睡着了?”,这种事情我肯定打死不能承认,真要是传到圈子里的话,能被人取笑一辈子。看我装傻的样子惹得两女大笑,我狠狠的瞪了她俩一眼算是警告。
姬诺一扑进我的怀里,嘴唇蠕动了两下,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明白了她的感激。
香奈儿把一小袋子舍利交到我的手上,我打开一看全是黑黝黝的舍利珠子,十二颗一星舍利和两颗二星舍利全都在这儿了。看到这些顶级的阴舍利我心情大好,把玩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依依不舍的交给了财务总管姬诺一。
我站起身来活动了下筋骨,被锁链缠绕过的地方留下了黑色痕迹,似墨非墨水洗不掉,而且还有长疱疹溃烂的趋势。这种伤病就连《香烛典》中都没有记载,我只能先用一把香灰撒在患处,等从这里出去之后再想办法。
自从见到释罪这个假和尚之后,我对光头就有了心理阴影,见慧真还站在一旁,我警惕的问道:“老和尚,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慧真宣了声法号,双掌合十道:“这事之前已和两位女施主解释过了,老僧是这一代云岩寺的住持,今上见到几位发的帖子,一眼便认出是我寺佛源之地云岩洞,所以这才匆忙赶来。”
“你撒谎,我们就是从云岩寺那边过来的,怎么可能早上出发晚上就到了!”
“云岩寺僧众往返此间数百年,知道几条捷径又何足怪哉。话说回来,老僧也活该有此一劫,赶到的时候正好是子时,刚进了灵根密室,就耳闻哀乐锁链,鼻嗅香火气息。幸好老僧从典籍中对‘他们’稍有了解,赶紧就地打坐闭目,这才勉强过了一劫”,看样子老和尚也被刚才经历吓得不轻,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苦笑道:“若是早知道巫四爷是在这里跟‘他们’混战,借老僧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贸然前来啊。”
云岩寺的消息可真闭塞滞后的,我们在姬家已经与‘他们’都斗了一上大家装傻不提这件事,但是圈子中稍有实力的势力早就传遍了。
老和尚这是不知道得罪了哪路佛祖啊,这倒霉的事情竟然让他凑巧赶上。我同情的看了看他破破烂烂的僧服,这家伙刚才蹲的位置没选好啊,估计灵器肆虐的时候,连带着把他也给波及到了。
他们家的明/心钟我可是爱不释手,有了这个玩意儿第三波“攻”来的时候,最起码也能增添几分胜算。原本我是打算直接搬走,没想到这会儿主人竟然来了。
我摸了摸下巴和慧真商量道:“老和尚,把你家这几口钟借给我用几天呗。”
慧真提着灯笼走到明/心钟旁边道:“巫四爷你来看。”
我闻言打量了一番明/心钟,却发现钟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了裂纹。我眼珠子一转,赶紧耍赖道:“这可不关我我们的事情啊,我刚到这里来的时候这钟就是这样了,你可别想讹我们。”
“讹人乃是原罪”,慧真摇了摇头道:“老僧的意思是想说,明/心钟用过一次之后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得借此处的灵根修复至少十年,等裂纹修复之后,才能再继续使用,否则这钟就直接报废了。”
看他的话不像是在骗我,我心中一阵惋惜,我冲着灵根招招手,这小东西立刻欣喜的攀爬上我的脖子,我嘿嘿笑道:“你也看见了,我跟这灵根一见如故,但是这里山路崎岖,离开之后再想和它见上一面实在是太难。不若我等会儿切一半带走,日后想念之时,便拿出来看看也好。”
“好个强取豪夺的借口”,慧真笑道:“别说切下一半,就是切下三寸,这灵根也会瞬间枯萎。”
或许是担心我日后悄悄来把坏事干了,慧真摇摇头道:“知道巫四爷是灵丹师,见了这等天材地宝心痒也是常情,好在灵根每隔百年便会蜕下一层老皮,恰恰最近的一次就在前两年,蜕下来的老根皮我都收着,若是治病救人用得上,您尽管拿去,只是万万打不得这灵根的主意。”
老根皮用来炼香那是更好,我忙不迭的表示感激。他不知道这东西的贵重,但是我也不能蒙他,略微沉思后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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