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啊!”
方磊咬着牙齿,强忍着剧痛用手撑着地上的沙石,艰难的坐了起来,鼻青脸肿,一道热血顺着额头便流了下来,迷糊了视线,一片猩红,轻吸一口气,胸口便会传来一阵刺骨的剧痛,喉咙一痒,一口黑血便喷出几米,然后忍不住一阵咳嗽,顿时一颗颗青豆般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方磊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就像是被一只重磅的锤子捶打过了一样,思维很受影响,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四顾茫然,仅有的一点记忆好像自己是从这山上摔下来的,抬头向陡峭饿峭壁望了望,几百尺高的坚石光壁,偶尔几处石缝中探出几棵柏崖,身下是一条狭窄的山涧小道,右手边是一处悬崖,下面是黑幽幽深不见底的巨大堰塞湖。
方磊暗自庆幸:“这么高的山上摔下来,没摔死,也没有掉进湖里淹死,自己的命还真大!”
方磊稍稍休息了一下,慢慢地爬了起来,稍许整理了一下被岩石刮得四分五裂的衣衫,还没动身,视线中猛的钻出两个人。
其中一人一脸横肉,身材彪悍,此时一脸狰狞,手里握着一截铁棍,边走边敲击着山岩,发出一阵阵沉闷的砰砰声,嘴里还不断的嚷嚷着:
“这个臭道士,胆子还真够肥的,这么高的山居然也敢说松手就松手,等下,看我怎么把他拆成一块块的。“
另一个人衣冠楚楚,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此时正憋着眉头,听到彪悍壮汉的嚷嚷,便冷冷地道:“道士死了不要紧,但如果我们完成不了冷少的交待的活,回去我们可不好交差啊!”
彪悍壮汉闻言不由的一脸沮丧,不服气地道:“死了便死了,签个字按个手印而已,随便找一个人不就办好了吗?文总,难道这川蜀省还有人敢违背冷家,敢不给冷少面子?”
文总听了后,举目望了望峻岭峭壁,茂密山林,无奈地长吐口气道:“这座五行道观,虽然名不见经传,出了这里几乎没人知道,但要是把这里数之不尽的几百年巨木弄到外面去,可是值个天文数字,哪怕不算这片原始森林,光搞个旅游,你就可以躺床上数钱了,你别忘了这里的风景可不比九寨沟逊色,你说这样的聚宝盆,多少双眼睛盯着啊!冷少要不把这事情做的天衣无缝,弄不好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祸根啊!”
彪悍壮汉眼冒精光,亢奋的不知所措,搓着手,嘴里不断的发出啧啧的声音。
文总扫了一眼彪悍壮汉那钱奴的模样,心底对他鄙视了一番,暗骂一声:蠢货,要不是你没脑子,此刻讲不定自己已经回到城里喝‘庆功酒’了,非要自作聪明的用刀子去割那根绳子----现在好了,前功尽弃,枉费了自己的一番苦心安排。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自己为了逮这小道士,可谓是伤透了脑筋,三天两头的往这五行观跑,腿跑断了不说,都快把这石台阶给磨平了,个中酸甜苦辣别提了,最要命的还被冷少打上了没用的标签。若不是那天自己偶遇了挑夫,谁能知道这臭道士竟然每次在自己前脚进道观的时候,他后脚便攀着绳子从后山溜走。
原以为提着这根绳子就抓住了小道士的命门,自己提什么要求他还不乖乖答应啊!
都怪自己这手下,脑子里都长肌肉,拿刀去割绳子,好了,这臭道士脾气怎么这么犟啊。
然当这小道士决然的一松手,迭出自己视线的时候,脑袋嗡一下子就炸了。祈祷着千万别出人命,不然接下来冷少肯定是把这个杀人的锅让自己背了。
一想到这里,联想到自己都快把下面找遍了,也没见道士的影子,别看刚才说话还很牛气的样子,再厉害的镇定功夫也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
真要出了人命,冷少可不见得会帮自己摆平,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眼睛盯着。
文总背上的衬衣不知不觉中已被冷汗打湿,若有所思的瞪着彪悍壮汉的背影,阴险的思考着怎么把这件事情栽赃到他的身上,把自己怎么摘出去的问题。
这么大一个锅,他也扛不起啊,看来这次我是跑不掉‘舍车保帅’的命了。
一想到接下来的命运,文总顿时犹如六月飘雪,寒气袭人,脸色煞白,大热天的身体竟然莫名其妙的开始发抖。
忽然,走在前面的彪悍壮汉大呼一声:“文总,那个小道士没有死。”挥舞着手里的铁棍,便急奔而去。
文总顿时感觉自己像是沐浴在阳春三月的和风煦日里,全身顿觉一阵的轻松。
没死,小道士没有死,太好了!
不好,这脑子缺根经的猪队友可别又给自己闯祸啊!顿时对着壮汉的背影急急忙忙喊道:“黑熊,不许打他!”转念一想,又嚷道:“下手轻点!”
不打他一顿,自己如何出气啊,再说了,先收拾一顿,自己再出手不就更加“方便”不是?哈哈——。
文总神清气爽,四平八稳的迈着方步跟在后面。
方磊记忆里一片空白,大脑一种充血肿胀,使得他感觉脖子上顶着一座小山,摇摇欲坠,对于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两个人——黑熊和文总,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个彪悍壮汉竟然直冲着自己跑过来,一言不合,劈头劈脑的一记铁棍。
方磊踉跄的退了一步,侧身避过了黑熊的这记凶狠的“杀招”,缓缓地站定,开口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打我?”
黑熊见自己全力施为得到一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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