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归然轻笑,把莫南的双手拉至头顶并固定在了一起,随后抬眸扫了扫四周,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物品,干脆右手解开束在脑后的头发,不顾自己的长发披散开来,用发绳牢牢绑住那不安分的手。
莫南心里咯噔一声,手上被勒得发疼,也不知道季归然使了多大的劲。绝望之时,他忽然看见床边不远处站着一个略微熟悉的身影。
“喂……季归然,那里好像有人……”
季归然挑眉不屑理他,干脆动手扯他衣服。
“这次没骗你!!好像真的有人!”
手上动作没停。
“喂,你转下头会死啊!”
莫南欲哭无泪,苍天,看来今天他不但要被眼前这个衣冠qín_shòu强迫,还要被自己或许认识的人围观全程。他开始考虑要不要与那些烈女一般咬舌自尽。
“咳咳。”那个围观的人好像看不下去了,故意咳嗽了几声。
咳嗽声响起,床铺上的两人皆是一怔。
季归然是因为没想到屋里真的还有人。
莫南是因为听见那声音的一刻,就知道了来者是谁。
这声音,不就是前些天碰到的那个装神弄鬼的臭道士吗?!
老道士的突然出现使得升温的气氛一下子冷却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现在三个人围着圆桌坐着,大眼瞪小眼。哦不,他们并看不见道士的眼睛,只能看到一团不怎么整洁的白发。
谜一样的寂静,三人皆缄默不语,好像谁开口谁就认输了一样。
这样僵持了半柱香时间,终于,莫南受不了了。
“我去换衣服。”他撂下一句话就拍案而起出门去了,关门前还回头警告了一下老道士,“你在这不许跑,我马上回来。”
咣当一声门被关上了,脚步声渐行渐远,只听得见他隐约还喊了声“莫东莫西你俩给我滚出来”。
然后屋里就剩下季归然和老道士两个人。
季归然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个矮小奇怪的道士,他一边用桌上的茶杯喝着水一边打量着他。老道士倒是完全不在意他观察的视线,悠然自得地拿起茶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自顾自抿口喝着。
“你是怎么进来的?”季归然开口问,他清晰地记得自己确实是把门锁扣牢了的。
老道士听言,不急着回答,他慢慢放下茶杯,然后露出了一个……有点猥琐的笑容,半晌才答非所问地应了一句:“白日宣淫,精力够旺盛啊年轻人。”
季归然差点一口水呛到。
“……还行吧。”他真不知道怎么应这句话。
“啧,”这次轮到老道士打量他了,“你就是季家长子季归然?”
“……正是在下。”季归然不知道这个古怪的老人想干嘛。
“风华正茂,仪表不凡,小伙子不错。”
“……您过奖了。”
“你和莫大少爷关系不错啊。”
“没有的事。”
“看得出来你对这门亲事还挺满意。”
“您走眼了。”
“可你刚刚明明在……”
“您记错了。”
“好好好我记错了,”老道士不想跟他钻牛角尖,将错就错了,“那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跟他成亲。”
“父母之命罢了。”季归然淡淡地答道。关于理由,他父亲也只是随口说了几句印记等等,总之不给反抗的余地就是了。
“哦?”老道士吃惊状,不可置信,“年轻人,你这是对自己的人生不负责啊。”
换来的是季归然不以为意的一声轻笑。
见他对自己的感叹毫不在意,老道士也不打算继续给他灌输人生道理,而是思考片刻后,暗测测地来了句:“那你想不想知道,你左肩部位那块印记到底是什么蛇所致?”
季归然见他洞彻事理的模样,明显来了兴致:“说。”
“那是一条很厉害的妖蛇。”
“?”他听见妖字时一愣。
“就是一条咬人后会留印的妖蛇,叫印蛇,你被咬的时候可是十年前?还记得具体情况吗?”
季归然点了点头:“正是,那是我从业国去虹国的时候。马车停路上休息,我下车去一个河边打水,看见一条白蛇正盘在石头上,比较短,我以为是什么昆虫,还想用石块砸它,然后就被咬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归然说着说着,看那老道士好像有那么一瞬间,脸上浮现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也没在意,继续说:“具体的我也记不大清,它好像咬的特别狠,居然隔着衣物都能接触到皮肉。之后过了好几天,我才注意到那块印记,刚开始我以为它有毒,后来身体并无异样,便没有放心上。”
“好像是前阵日子,”季归然想到什么,“在父亲令我回家之前,这块印记痒的可厉害,用什么方法都治不好,甚至用刀割掉皮肉也不行。”
你真下得去手啊。老道士对季归然居然生出了几分敬畏。
“回家后倒是好了不少,仔细一想,这些天都没再发作了。”
“这就是它的神奇之处。”
“神奇?”
“我记得……印蛇生性阴暗,作恶多端,尤其喜欢看人生不如死的模样……它会选择两个水火不容的性格的人……给他们身上留下印记……留有印记的两人若非血浓于水的关系,就会逐渐被印记吞噬……最后神行俱灭,对,神行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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