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人们便一窝蜂的直往我家而去,一直到大门口,我赶紧拦住他们说:“大家先等等,老爷子近来身体一直不太好,这么多人万一再吓着他老人家,让我先进去把他请出来。”
人们说好,我转身到院里放下水桶进屋,福伯正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我过去碰了碰老头说:“爷,出事了,村里好些人都叫不醒了!”
福伯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我,捋了捋稀拉的山羊胡叹着气说:“我知道了,孙大本事刚才来过了。”
孙大本事就是村长,他大名叫孙有才,因为干事总是愿意大包大揽才得了这么个外号,我说刚才一帮人堵在他家门口怎么没见人呢,感情躲到我们家来了。
这时孙大本事从里屋转了出来,挤着笑对我说:“三儿,回来拉。”我心里急着解决这件事,就没搭理他,接着问福伯道:“您看这是咋回事啊?”
福伯慢慢的起身,去柜子里拿出几个上了年头的大铜钱,口中念念有词,最后往桌上一摊,又掐着指头算了算,呆了半晌神色严峻的说:“有才,我问你,你们这些日子开山有没有碰着什么怪事。”
孙大本事一开始还支支吾吾的不想说,但是村民睡不醒的事已经火烧眉毛了,无奈之下他只好一五一十的说道:“三天前挖矿采石,刨出一个老坟包,本来我想叫您去看看,但是麻六儿一直窜道我,我一时鬼迷心窍,以为那就是个无主荒坟,没当回事,结果就...”
孙大本事一说完,福伯一拍大腿,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你们呀你们!那别人的坟是随便乱动的吗!”
“麻六儿呢?”福伯说完,我心里有了些计较,以前福伯也教过我不少这些东西,我怀疑村子里这些人睡不醒多半跟那个无主荒坟有关,麻六儿这个孙子!真他妈是个惹祸精!
“那小子他娘的出了事就跑了,这几天我一直没见过他!”孙大本事一提起麻六儿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的骂道。
福伯背着手在屋里走了一圈,叹了口气说:“去小庙找跛子张吧,这事只有他能解决。”
“跛子张?!”我和孙大本事不约而同的喊出来。
福伯点了点头:“对,就是他。”
福伯嘴里的跛子张是村里小庙的看守,小庙在村西头的山凹子里,一般除了家里老人去世送山上贡的时候是没人去哪的。
跛子张的腿就是被镇上革委会那些人打断的,据说早些年他在大兴安岭那边的深山上当过马匪,解放以后被改编又参加了解放军,这人脾气不好,所以建国后没留在市里当干部,而是回到了村里生活。
听村里老人说,他一辈子没娶妻,有一年得了一场大病后整个人都变了,自己悄儿默声的搬到了小庙里,还学会了一些道术,村里谁家孩子招个外感啥的都是他给看好的。
本来孙大本事是决计不会去求跛子张,可眼下又没有别的办法,孙大本事只好说:“那好吧,我去请他。”
“我跟你一起去。”我拿上衣服就要跟孙大本事去小庙,还没等我们出门,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喊:“不好了!有人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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