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面上看上去心中无愧的人,这心里头,越有可能藏了见不得人的奸事。白泽远一直都是如此觉得的,也正是因得他对安阳王的归京以及泰然极度上心,故而在窃得羊皮纸后,且拼得完整的羊皮地图,在见得羊皮纸上一处普通之人绝对不会留意也未必知晓何意的地方,心中一切思猜,瞬间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猜测。
羊皮地图,看上去就是一张地图,可就是这一张再明显不过的地图,在地图上一处不甚引人注意的地方,藏有一个章印。那个印记非常非常的小,小到藏隐在图绘而成的地图中,若有极度有心之人,谁也未必会留意到它。
小小的一个章印,像是有人特意缩小章子然后盖上去以作标识。也正是这些分布在六张羊皮纸上,且秘隐在图形之中的章印,最后落成了白泽远的一个猜测。
羊皮纸背后下的秘密,恐怕与皇室有关,而这同皇室有关的东西,或许跟二十五年前的皇权秘夺有着直接的关联。
猜测。
种种的一切当时都只是白泽远的猜测,只不过这个猜测如果真是真的,若是不去阻止,必然会是一场翻天的浩劫。因为此惊,白泽远秘潜入了皇宫,将这一件事如实呈禀李浩然,而当时的李浩然在听得白泽远的呈禀后,久久没有出声。
安阳王有心谋反,欲夺当今圣上之皇权,这些话可不是能胡说的话。也是此事事关重大,绝非可儿戏之语,故而再听得白泽远的呈禀后,沉默许久最后方才开了口的当今圣上直接授意他秘查此事。
这一件事,无论如何都必须查清楚,若是事情真如白泽远所说一般,安阳王事有谋逆之心,那么安阳王之事必然不可姑息,李浩然也正好能寻得一个机会将其除去。可如若这一件事并非白泽远所说一般,那就是对皇亲国戚的诬告。
皇亲国戚,岂是区区一个臣子所能诬告。当今圣上之秘下传令,要说行得也是计奸。如果安阳王真的想要谋权,那么对于当今圣上来说正好是个极好的机会,他可以借由安阳王谋权之事将其除去。可如果安阳王并无谋反之心,就算他真的命了白泽远私下秘查,事后事情败露罪过也全在白泽远一人身上,他也可将此事推得干净。
上位之人,心思多是奸险,所以白泽远在听得李浩然落下的秘令后,当时心中也是多番冷思。
冷。
因帝皇之家的无情而冷,可不管帝王这的心如何的冷,这一件事,最后还是白泽远赢了。
安阳王对于权柄的执念已是根深蒂固,于他来说如今天子所坐的皇位乃是李浩然从他手中抢走的。既是他人夺抢的,那么他在夺回来,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贪欲和执念,有多少人是死在这个贪欲和执念下的?
安阳王对于权力的无法释怀,最后造就了他此时的悲剧。早已等在外围的禁军,在得了传令之后立即起兵反围。突然出现的禁军彻底坏了安阳王的大计,尤其是离上殇最后的那一骗和那一镖、
招魂幌,江湖上最是声名狼藉的毒物,如今不但毁了一个人的春秋大梦,甚至还毁了一个人的性命。打出的招魂幌,不偏不倚直接穿过遗诏上落有玺印的地方。穿破带起的火舌,在破了玺印的同时,也连带着灼毁周遭的布料。
先帝的遗诏。
只有盖有传国玉玺的诏书才能称之为先帝的遗诏,至于那破损完全看不清玺印完整的诏书,就是假造的。
禁军的出现,安阳王的谋朝之计彻底落罢。再叫禁军擒下,且被禁军擒着从白泽远和离上殇跟前走过时,顿停下的安阳王,那扫过的眼极是恶毒。
恶毒的一眼,瞧得离上殇的身都拔了凉,只不过这一份拔凉也是一瞬的事,很快的随着安阳王等人被押擒下,那种拔凉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安阳王谋反一事,最终得以告落,虽说最后并非安阳王自己罢手,而是叫一早就整集在外的禁军攻入才迫使安阳王的谋逆以失败告终,不过李浩然最后开始开了天恩,出了安阳王公子爷以及几位握有实权的将军谋士,其他一律无罪释放。
遵从者,上位之人下什么命令,他们便遵从什么命令。既然谋逆本非那些士兵之愿,那么李浩然又如何凭添不必要的杀戮,坏了自己仁君的名声。故而最后除了那些逆谋之人,剩下一律全部不予追究。
陛下圣恩,自是千恩万谢,也是这恩谢下的拜叩,那些欲行谋反之事全数退去。
举兵谋反之辈,当今圣上尚且可以施予天恩,那么破除安阳王谋逆之事,保得陛下政权的稳的白泽远和离上殇,又怎能不给于赏赐?
一切办处之后,李浩然开口询道:“尔等擒贼有恭,保我大齐免起杀是,尔等说吧,要朕如何赏你们?”
过者。
罚也。
而有功之人,自然也得重重有赏赐。
白泽远与离上殇既然破了安阳王谋反一事,那么于他二人的大功,当今圣上当然得重重恩赏。
赏赐。
必然得予赏赐,否则圣上岂非不知赏罚分明之辈?
赏赐之事,当众提询,只是这陛下开口的问赏,白泽远那处却直明叩谢天恩,他所做之事不过忠君之事。他乃君之臣子,既是陛下的臣子,那么行这些忠君护君之事便是份内本命之事。既乃份内本命之事,如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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