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香给我找来了郎中,来的郎中是上次给我治疗伤口的那位,信得过,我把他排除了。
郎中给我检索伤口后,确认毒已清理干净,才给我上金创药包扎。
“姑娘,怎个不小心给弄到了?”郎中处理好我的伤口后,忍不住关切问了句。
之后我犹豫了下,用手绢把蝉壳裹起,递给郎中看,我故作出什么也不懂的模样说:“这东西从我身上掉下来,好奇捡起来时不慎被割伤指腹,怎料它会有毒……”
郎中接过蝉壳,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随即从药箱子里取出一套银针,往蝉壳身上试了试,银针眨眼变黑,他当即皱起眉头,严肃说:“姑娘,下次莫乱捡不明来历的东西,有些东西,看似无害,往往却是置人于死地的东西,做这种东西的人,心肠可见歹毒无比。”
我点头回道:“嗯,我定谨记郎中教诲。”
郎中事后收捡东西,顺便把毒蝉壳带走,说是要研究一下它的毒如何解。
听起来似乎挺合理,可我我心里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对他产生小小的怀疑,即便我刚才说他觉得可信。
感觉总是要成猜谁是犯人,这种日子过得挺心累的,真怀念以前在武当山时的悠哉生活,早知道我就死赖在山上不走了……
可我要没下山,就会错过蓝玉,或许一物换一物作为代价,便是如此吧。
晚上蓝玉回来得匆匆,一进帐就拿过我的手仔细看了好一会,担心地迫切问我:“吉祥,你没事吧?听说你中毒,我就立即赶回来了。”
我好笑摇摇头冲他说:“已经没事了,当时我处理得及时。”那办法,是师父给一位被毒蛇咬伤的患者处理伤口时学到的,幸好我能想得起来,否则我可能又得躺在榻上一头半个月了。
蓝玉听完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仍然不放心地叮嘱:“下次小心点,细作的事,你就不要掺和了,以免惹祸上身,让我去调查便好。”
“嗯,我会的。”被他保护着的感觉很温暖,但我也想保护他,就算我的能力有限的单薄。
晚上歇息后,我听到蓝玉的呼吸均匀,才敲黑匣子把张大全和楚力叫出来。
张大全懒洋洋地伸了个腰,楚力没好气地用手拐敲了记他脑袋:“你小子,出息点。”
这画面让我看着特别像老爹训儿子。
“嘿嘿嘿……小姐~抱歉抱歉。”张大全没点正经冲我笑笑,一手摸摸被敲到的位置。
“有进展吗?”我无视张大全问楚力,在这方面我觉得楚力比较靠谱。
“有。”楚力话语十分的确定,跟着听到他给我道出意料之外的结果:“小姐今个白日,可记得有个小女娃撞到了您?”
楚力这话的暗示是再明显不过,我点头,严肃说:“记得。”
“那只毒蝉便是那小女娃给您投的,当时毒蝉还是活物,只是小女娃低估了小姐您身上的道气,把毒蝉内给净化了,所以毒蝉一死,最后剩下只壳,才会从小姐您身上掉下来。”楚力的分析头头是道。
“可我有个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仍然有疑问:“小女娃这么小,就懂如何伤天害理了吗?”
“倘若没猜错,那个自称是小女娃爹的中年男人,便是操控小女娃的黑手,说不准也是个蛊师,男蛊师还是很多的,但论厉害的话,还是女蛊师最可怕。”
“楚力,你咋知道得这么清楚?”张大全一脸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楚力,闻声我也好奇他是打哪得知的。
楚力笑笑,说:“小姐一直把让我寄舍的黑符五角星带在身上,所以我才会察觉,不巧的是当时小女娃冲撞过来的位置,正好是五角星上,小女娃身上的气息,也出卖了她的身份。”
“原来如此。”我和张大全异口同声地恍然大悟点头。
如今细作的身份是找到了,是现在去捕捉犯人,还是等天亮之后,就怕这对假父女会连夜逃走,因为不放心,我让张大全和楚力替我去盯着。
天亮前,蓝玉当时已出去和士兵晨练,俩鬼回来告诉了我个意外的消息——荆绮的魂魄下落,居然在另一个人手里。
而那人便是起义军从元军手里救下的病秧子,楚力猜他是蛊师的可能性有九成。
这些细作混进入的手段真真是高明,完全令人无法推测到,所以说,在世间上最可怕的是人心——这话一点儿也没说错。
细作目前找到三个可疑人物,接下来我该去通知蓝玉,让他把人捉了,严刑拷问,试试他们会不会把其他同党供出来。
行动很顺利,那三人在被捉时,并无任何反抗,似乎早料到会有今日,但在捉去用刑拷问的路上,他们突然七孔流血,气绝身亡,最后像荆绮当初那样,化成了滩血水,场面令人怵目惊魂。
倘若未亲眼见识,真的难以置信,世间上会有如此恐怖的死法,前后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三条人命便已人间蒸发。
这骇人的消息,很快在营中传开,弄得人心惶惶不安。
“没想到细作这种事,连这么小的娃儿都干了,真是可怕啊……”这句话是营中最多人感叹。
我实在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非得要破坏起义军的行动,元朝君主如此残暴无仁,难道改朝换代对他们来说不好吗?
但蓝玉后来给我说的一句话,我才明白过来:“有的人很肤浅,只懂图眼前利益,自私自欲,除自己之外,一切都无关重要。”
发生这样的事,令我们感觉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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