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低沉的声音传来:“蝰蛇立刻开火击毙一号目标,雷电和雷霆引爆炸弹,完毕!”
等的就是这句话!柳维平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同时狙击步枪做了一次看似无关紧要的微调,死死锁定一号目标。猎鹰迅速报出参数:“距离,五百六十米;水平落差八十米;风速每秒四米,空气湿度百分之八十二,温度三十三点五度,建议修正一到两度,用三号弹。”
柳维平把肺叶里的空气慢慢吐出去虎口均匀发力,“砰!”狙击步枪松口猛地吐出一道长达一尺的火舌,子弹以五倍音速呼啸而出,随即被一颗脑门已经光秃秃的脑袋挡住了去路。可以生生打穿中型装甲车前装甲的特种子弹当然不会把太过脆弱的头颅放在眼里,额头进后脑出,整脑袋就像个被重锤抡了一家伙的大西瓜,在众目睽睽之下碎成十七八块,鲜血和着脑浆喷起两米多高。柳维平咧嘴笑:“确认击毙!”随即,工厂里一片电闪,地动山摇,不少好死不死刚好站在炸弹附近的武装份子就像一堆被狂风扫中的树叶,在漫天血雨中被狂暴到极点的爆炸波生生抛起十几米高——就在昨晚,渗透组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工厂,在各个要害部门喂足了高性能炸药,不多,马马虎虎大概也就是五十来公斤火棉而已。爆破手手里的遥控器按下去,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不明就里的武装份子顿时血肉横飞。侥幸没有波及的都吓快吓疯了,要么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要么向四周胡乱射击,完全
乱套了。这时埋伏在附近的机枪响了,致命的子弹刮风似的扫过去,不少可怜是在火舌舔到身上那一瞬间触电般浑身抽搐,哀号着倒下。这一下还不知道敌人已经打上门来了的肯定就是母猪和驴子杂交生下的,心狠手辣的武装份子显然不在此列,在勉强还保持些许清醒的教官连声怒吼下,那些重机枪迫击炮终于发言了,周边山林里的小花小草成片倒下,至于有没有打中敌人只有鬼才知道,反正听着这声音心安了不少。
可惜好景不长,重机枪还没打上几发子弹,射手就被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子弹敲开了脑壳,接着一连串的火箭弹尖啸着砸进他们的防线,炸起团团黄色烟雾,只要吸进一口,马上浑身麻木的软倒栽在地上,任人宰割。一连十几发这样的火箭弹砸下来,工厂里的贩毒武装份子的战斗力已经被削弱到令人掉泪的地步。
柳维平和其他三个狙击手斯条慢理的狙杀着较有价值的目标,光是在他的枪下就倒下了四名机枪手和一名炮手。突击组和渗透组负责捡漏,发现有瞎猫碰到死耗子逃出生天的就给他一枪。一队武装份子开动了那辆装甲车,朝暴露出来的火力点发起突击,结果还没有开出五十米就挨了一打动能弹、钨钢穿甲弹、锰钢穿甲弹……车组成员被打得稀巴烂。这还不算,两枚火箭弹准得不能再准的击中这个铁乌龟,猛烈的爆炸顿时把它那丑陋的guī_tóu掀到了半空。这下子武装份子彻底崩溃了,四散逃窜。不幸的是,突击组和渗透组杀了出来,三个一组向残敌发起猛烈进攻,把他们冷酷地击毙,就连躺在地上哼哼的伤兵也被挨个补枪,根本不打算留活口。
柳维平一枪把一个逃进河里的家伙打得四分五裂,对猎鹰说:“这哪里是打仗?根本就是一场屠杀嘛!”
猎鹰说:“要怪就怪他们不应该干这一行!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柳维平说:“这种仗最没意思了。”
“你知足吧,又不是不知道有多少部队连这种仗都没得打——当心哪!!!”在摞倒一名红了眼拖过迫击炮的武装份子的同时,猎鹰突然发现在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一枚炮弹呜呜尖啸着朝他们这边砸了过来,不由得大吃一惊,飞扑出去的同时出声示警。他相信柳维平能避开这慢吞吞的一炮的。
晚了!
柳维平正好发现有个家伙扛着火箭筒冲两名战友开火,急忙给他一枪。大口径狙击步枪子弹把那家伙半个脑袋都打飞了,火箭弹一飞冲天,在高空中炸开一朵美丽的烟花。火箭弹爆炸的巨响
压过了猎鹰的声音,他只是隐隐约约听到猎鹰叫了一声什么,纳闷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接着,那枚122毫米口径炮弹就落在他身边炸开。一团爆炸波直冲起二十来米高,在他的狙击阵位上,什么也没有剩下来……
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柳维平发出一声郁闷到极点的怒吼:“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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