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远和郭紫苑,还有两个有急事要走的乘客跟我们一起搭直升机到了拉萨,下飞机,形容疲惫又沧桑的陈建忠上来跟我道歉,话没说完,却被季东阳一拳打出了鼻血。
“我愧对遥遥,你有什么资格打我!”陈建忠抡着拳头要跟季东阳打,我赶紧上去阻拦:“你们能不能别乱了,你们打架能把孩子打回来?”
两人面面相觑,各自不甘的冷哼一声,对立而站。
“我安排了人在车站机场驻守盘查,那个人即使不出现,也绝对走不出拉萨,就算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陈建忠说。
季东阳冷哼一声,说:“这个还用你安排,我早就找了人盘查,只会事后拍马,怎么早不看好孩子?”
“我……你?”陈建忠急的脸红,这季东阳简直跟我上身似的,刁钻又不讲理,不过也难怪,现在在他心里,陈建忠是抢了他老婆的第三者。
“你们别再吵了……”我站到两人中间,做和事老。
“我现在担心的是,会不会因为我们搜索太严,把那人逼急了,对孩子下手怎么办?”
狗急跳墙,绑匪急了撕票,我真的担心。
季东阳和陈建忠闻言,都蹙紧了眉头,显然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沉思片刻,季东阳说:“应该不会,他绑架孩子是为了达到目的,撕票,他就等于是做无用功了,绑匪是个很有心计智谋的人,他不会做这种事。”
“好了,我们先回酒店,商量下接下来的搜救,不相干的人,可以走了。”
季东阳说着,把目光投向魏远和郭紫苑。
郭紫苑看看季东阳,又看看我,露出个莫名的笑,抬脚走开。
魏远一副受伤的表情,不甘的看着我,我对他扯嘴笑笑,他摇头叹了口气,走开。
我们到了陈建忠在机场酒店的房间,关上门,季东阳脸上浮起严肃,道:“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淼淼是被人蓄意绑架,陆瑶担心的事情,确有可能发生,这样,我们改明察为暗查,这样可以有更多便利,还能让绑匪放警惕,只要他一松懈,我们就有机会救回孩子了。”
“那我们马上调整策略。”陈建忠俨然也很赞成。
两人忙碌起来,我站在一边,想不通季东阳为什么突然改了认知?他刚刚不是不认同我的担忧吗?
季东阳打了个电话,挂断,看了我一样,说;“魏远和郭紫苑都有可能是绑架孩子的主使者,所以我否定你迷惑他们。”
我恍然,原来是这样,但我觉得现在的情况,郭紫苑比魏远嫌疑大,季东阳手上捏着她父亲杀人的证据,她又想摆脱季东阳,极有可能狗急跳墙,绑了孩子来威胁我们。
季东阳接着说:“我们该明为暗之后,绑匪极有可能跟郭紫苑和魏远联系,我会让人严密监控他们,不放过一点线索。”
他想的还真是周全……我在一边坐下,看他们安排部署。
弄好,已经是中午一点多,陈建忠叫了客房服务,让人把饭菜送到房间里来,昨天没吃晚饭,今天也没吃早饭,我肚子已经空落落,虽然没有胃口,还是逼着自己吃了点菜。
饭后,季东阳有事儿出去,陈建忠又跟我道歉。
“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让淼淼置于危险之中。”
“别这么说大哥,你也是担心我。”我怎么能怪他?
陈建忠苦笑:“确实是关心则乱,我知道你搅了季东阳和郭紫苑的婚礼,然后跑到西藏来找魏先生,还有季东阳也跟了来,我怕你跟他再有什么牵扯,才执意带着淼淼来,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
“大哥,陈雪的事,真的不是季东阳!”我打断他。
陈建忠听得立刻就蹙起了眉头,倒没有马上否认,沉思半晌,说;“可是证据都摆在眼前,我怎么相信不是季东阳?”
他这是动摇了……我一时激动,坐近他道:“陈浩的话不能相信,他被季东阳开除怀恨在心,又为了洗脱自己嫌疑污蔑季东阳,之前他和陈雪孩子的dna明明是对上了的,虽然现在脐带血已经用完,不能再鉴定,还有一件事可以证明季东阳清白。”
“什么?”陈建忠拧眉问。
我看着他,一字一顿说:“郭紫苑和季东阳被拍床照那晚,他们并没有真的发生关系,是郭紫苑陷害季东阳,郭紫苑给季东阳下了药都没有得逞,足以说明季东阳确实有女性过敏症。”
陈建忠眉头拧成了个川,沉默半晌,说:“这件事以后再说,我看你两大个黑眼圈,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赶紧休息下,你撑得住,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撑得住。”
昨晚上熬了一夜,我确实该休息会儿了。
陈建中的房间是套房,他住主卧,我就去次卧睡了。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两片温热的嘴唇落在我脑门上,我想着是季东阳,不自觉的扬起了嘴角。
醒来已经是下午,我掀起被子起床,出去也没见季东阳和陈建忠,有个面貌陌生的年轻男人在屋子里,看见我,站起身。
“我是季总的助理,张杰,季总刚刚收到绑匪的消息,和陈总一起出去了。”
“找到绑匪了?”我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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