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离开乐安城已有数日,乐安城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城内歌舞升平,一片繁荣景象。
这几日,对于陈瑜卿来说仿佛度日如年,自从魏公公接管了乐安城之后,他做任何事情都变得束手束脚。他心知肚明,若非算计着什么,湘州是不可能心甘情愿沉浮于中州的。稍微关注当下时局的人,若是知道那日对阵的场景,都能明白,青州的落败有些蹊跷,若非青州和湘州达成某种约定,魏公公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接管乐安城。越是深究其缘由,陈瑜卿越是佩服青州王和相王,或许他们的最终目的便是抄了魏公公的老底,让他陷入进退两难之境,最终共同接管乐安城,平分乐安城传说中的兵圣馈赠。
想到这里,陈瑜卿又觉得好笑,传说中的事,又怎能轻信。这乐安城中多少隐士苦苦寻找多年未果,他们又怎能保证能够寻到宝物呢?为了这所谓的传说,与中州撕破脸皮,是不是有些太不值当。毕竟如今的天下,依旧还是天朝的天下,在未尽得民心之前,又怎能如此。
或许还是自己的格局太小了。陈瑜卿转念一想,若是普通人整天或许还在意所谓的民心所向,但如今是什么时候,青州、湘州能够如此明目张胆的做这些事情,说明两州的家底有多大,背后的修真势力又有多大。他不由地叹气,手下无能人异士,又怎去夺天下。
既然青州和湘州图谋乐安城,那么又怎会坐视魏公公在此探寻秘宝呢?他担心青州和湘州会再度举兵来伐,中州的士兵是不会管乐安城的死活,到时候出城退敌的还是他陈氏一族。陈氏一族数代呕心沥血在乐安城建立起的这么点基业,便要付之一炬,他当然心有不甘,仍然时刻关注着城外的时局动态,密切留意着魏公公这一帮人的一举一动。
让他感到欣慰的莫过于陈氏一族,在如今时刻依旧充满斗志,军务不废,才学不疏。原本让他头大的儿子——陈留,此刻已经脱胎换骨,每日与左凌勤修苦练,与将军士兵待在一起,讨学治军行兵之道。
陈瑜卿仿佛看见了二十年前的自己。他在等待,等待莫离所说的那一些人到来,等待这个天下能够给他一次天斗的机会,他要用双脚踏遍天下山川,他要登绝顶焚香以祷告上苍,他的命运只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便是如此矛盾之人,既有满腔凌云之志,又活得如此谨小慎微。
如今,他变得更加谨慎。
转眼看魏公公这些人,自从进入城后,除了安排一些人盯着陈瑜卿等人的行动以外,并没有作出其他的举动。
魏公公在等待的天朝的圣谕。
正是晌午时分,有一名不速之客踏云而来,俯视着乐安城的全部面貌,随后找准了城主府所在位置,快速飞了过去,落在城主府中。
城主府除了留下必要的杂役外,陈瑜卿一族已经移步至不远处的一所宅子中居住。陌生人直接落在城主府内,引起了府中一些修士的警惕,来人掏出令牌之后,随后问道:“魏都督何在?”
那些修士见到令牌之后,变得非常恭敬,其中有人行礼说道:“见过大人,都督正在内厅修炼。”
来人点头说:“带我去见他。”
“请达人随下官移步大厅。”
那人“嗯”了一声,跟着那名回话的修士朝着府内大厅走去。
城主府,大厅内。
来客坐在椅子上,喝着刚上的热茶,便听见偏厅走出来一人,正是魏公公。
“原来是冷真人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冷真人放下茶杯,看着魏公公双目中隐现的露出些许精光,随后回道:“魏都督修为又精进不少。”
“什么都逃不过真人的火眼金睛,略有精进,不值一提。”魏公公摆摆手,在冷真人一旁地椅子坐下随后问道:“真人,可带来圣谕?”
冷真人点头说:“此次不废一兵一卒接管乐安城,圣上对都督十分满意,两位太后对都督亦是赞誉有加。特差我来穿圣上口谕,着都督与在下即刻寻找兵圣秘宝,待功成回到天朝,再行封赏。“
“天恩浩荡。”
起身后,魏公公问道:“真人,千里迢迢赶来传谕,想必还没有用饭吧?”见冷真人并没有否认,于是伸出拈花指命令身旁的修士说道:“快快准备吃食,我与真人要共饮几杯。”
随后,又笑嘻嘻地对冷真人说:“真人,别看这乐安城地处偏远,美食佳肴一点不落于皇城,尤其是这里的美酒,杏花醉,简直让咱家回味无穷。”
冷真人对于魏公公这种不男不女,又非正统道门出身的太监并不喜欢,不过他掩盖得很好,他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没想到,都督也是爱酒之人。”
魏公公哈哈大笑着说:“偶尔小酌两杯,小酌两杯。”
“都督,不知兵圣秘宝可发现线索?”
魏公公摇摇头说:“圣上令我前来接管乐安城,并没有令咱家寻找秘宝,所以咱家亦不管妄自作主,于是一接管乐安城,便传信回朝,等待圣上和两位太后的决断。”
“还是都督想得周全。”
“不过,咱家亦有疑问。”
“都督请讲。”
“传言说兵圣当年身死之时,留有秘宝于此地。传言毕竟是传言,否则为何这么多年,无数的能人异士闻言而来,皆无功而返呢?”
“都督的意思是这传言是假的?”
魏都督连忙摆摆手说:“这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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