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文先生,欢迎光临!”
远远走过来的杰尔斯,伸手与卢灿握握,笑容满面,随即又问道,“维文先生也对欧姬芙大师的作品感兴趣?那你真是来巧了。”
“哦?”对方明显把自己当“凯子”,卢灿抽回手掌,微笑着看着对方,想听听他是怎么解释。
画廊销售画作有两种方式,第一种就是卢灿刚才购买的阿尔伯特勃朗特戴维斯的《冬日城市恋歌》,画作的所有权属于画廊的,所以直接贴牌销售;另一种则是寄售,也就是所有权并不属于画廊,画廊只是抽取销售提成。
寄售是大多数画廊经常采用的方法,不用积压经营成本,同时对作品的来源无需有太严格的要求,一般只需要看得过去的授权书即可。欧姬芙这九幅画作,都是属于寄售,也正因为寄售,卢卡斯画廊才不太关注它们未来所带来的争议。
当然,从中也能看出卢卡斯画廊老板的贪心——这种事情毕竟还是有风险的。
杰尔斯并没有料到卢灿已经猜到内幕,依旧热情洋溢,扬扬眉说道,“能拿到欧姬芙大师作品的寄卖,遍数西海岸艺术市场,也只有卢卡斯画廊有这实力。”
“怎么样?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帮你电话邀约胡安汉密尔顿先生……”
名家字画的寄售,画廊是没有议价权的,需要买卖双方自行议价。
“是嘛?看来我还真是来对了!”
卢灿的话,带有两分讥讽,可惜对方根本没听出来,反而哈哈一笑,“那是我们彼此的幸运,不是吗?如果需要,我现在安排电话……”
“no!”卢灿摇摇食指,打断杰尔斯的话。
尽管很想要这些画作,可他并不想表现的太明显。再说了,和欧美人做交易,没必要藏着掖着,有些事情看透就必须说破,这有助于将争议摆放于桌面上共同解决。
“我听说欧姬芙大师至少有四名生活助理,这里只有一位胡安的授权,你确定不会沾上麻烦吗?”卢灿笑眯眯的看着他。
杰尔斯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至于说为刚才话语脸红,那是绝对没有的,他依然笑着挥挥手,指指面前的那幅《白色木槿花》说道,“汉密尔顿先生已经向我们保证过,这些画作确实是欧姬芙大师赠送给他的,准确的说,是作为他教授陶艺的报酬。”
“有书面馈赠文件吗?”卢灿立即追问。
杰尔斯摊开双手,无奈的耸耸肩。
这就是口头馈赠啰?这种事情做不了证据。
“不过……胡安先生上次电话中说道,他正在聘请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专家团队,为欧姬芙大师做一次全面的健康检查。”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杰尔斯故作神秘的对卢灿眨眨眼。
这不难猜——也许胡安确实关心欧姬芙大师的健康,但同时他也能得到很多。
约翰霍普金斯医院jhh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的附属医院位于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市建立于1879年,一直被成为美国最好的医疗研究机构。
他们出具的证书,具有很强的权威性,如果专家团能证明欧姬芙大师尽管九十五岁高龄,依旧神智清晰——而这,恰好能成为他继承欧姬芙大师遗产的最佳证明。
“鉴定结果什么时间出来?”卢灿反问道。
估计北美的博物馆和藏家,都在等这份医疗诊断结果吧。如果诊断结果对胡安有利,那帮人只怕会一窝蜂的涌来……
要不要提前赌一把?被杰尔斯一说,卢灿的心再度变得火热。
卢灿并不记得上辈子欧姬芙大师遗产究竟归属何人,但他依然觉得这笔买卖值得干。
胡安为什么不等结果出炉再展售?
原因很简单,估计他自己对诊断结果也没什么把握。
这些画作早点出手,他能占据先机不说,还有大笔资金可以用来找强大的律师团,为他打遗产官司。
如果自己买下这些画作,算不算帮他一把?
而自己的东方人身份,则是另一个优势——八十年代,地理位置的沟壑,远远比想象中大。自己买走画作,美国司/法部还真的前往香江找虎博麻烦?
那又将是一场耗时日久的官司……
这也是杰尔斯一直在向自己推销这些画作的原因之一。
想到这,卢灿转身拍拍杰尔斯的胳膊,“你的销售策略……成功了!”
“啊哈,你做出一个聪明的选择!”
杰尔斯立即双手一拍,高兴的眉头直抖,连带着身后两位侍者也眉开眼笑——九幅欧姬芙画作不便宜,画廊拿到一大笔交易费,他们三人参与销售,都会有一笔不错的奖励。
两位侍者陪同卢灿去收银台签订《冬日城市恋歌》交易合同,杰尔斯则去他的办公室致电胡安汉密尔顿,阿忠同样也在打电话,联络大华银行洛杉矶分行总经理——这种大宗交易,支票不管事,只有银行担保才能快速有效。
卢灿记得貌似女艺术家作品拍价的最高世界纪录,就是欧姬芙创造的,那是2014年纽约苏富比秋拍中,她创作于1932年的《曼陀罗/白花一号》以4440万美元价格拍出,加上交易费,超过五千万美金,轰动世界。
当然,现在她的画作还没那么贵,卢灿预估,这九幅作品最终成交价只怕不低于五百万美元!
另外,这种交易合同的签订,肯定需要律师在场,大华银行有专门的律师服务团队。
杰尔斯需要等候胡安的答复,卢灿则要等大华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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