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妈,我来接,肯定是爸爸打回来的。”我欢天喜地地跑到电话机旁,拿起话筒,想都没想就大声地喊道:“爸爸。”
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又是一阵爆笑,似乎又带着点沮丧:“看来忆儿一点儿都不想哥哥呢,亏我还急巴巴地牺牲午休时间打电话回家,哼,真是坏丫头,一点都不体贴人家。”
“哥哥,你就不懂了,这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也正想打电话给哥哥呢。我想哥哥了,可是,哥哥不理忆儿,也不回来看忆儿,是准备不要忆儿了吗?”我委屈地说着,一波刚过一波又起,看来我今天是要委屈到底了。
“可恶的小丫头,这怎么又成了哥哥的错啦。放心,就算山无棱,天地合,哥哥都不会忘记忆儿、都不会不要忆儿的。虚荣的小气鬼,这下该满意了吧,乖,给哥笑一个。”安若熙哭笑不得地说道,心中纳闷,不由得暗暗为自己打抱不平,怎么在妹妹面前讲话就这么没底气,好像自己什么时候都是理亏得很,爸爸妈妈呀你们实在是太偏心了,少给了我一副好嘴皮。妹妹,你就别考哥哥了,你明知道我最头疼的就是诗词歌赋了,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是在惩罚我不回来看你么?
“哥哥,你在喊谁呢,忆儿都19岁了,才不是什么小丫头了。”我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左右摇晃着脑袋,嘴巴翘得老高,心中很不服气,不正是人人称赞羡慕的豆蔻年华么,怎么一会是妈妈眼里不安分的大姑娘,一会又是哥哥口中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妈妈,快来啊,哥哥欺负我,他到现在还叫我小丫头呢。”安若熙还未来得及开口,我便冲着坐在饭桌边的苗文君,大声地喊着,像是在炫耀般,唯恐别人不知道哥哥打电话回来似的。
苗文君看了,用手指着我,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忆儿,你真的是上帝送来我们身边的天使。或许,我们前世不是母女就是姐妹,要不怎么会这么投缘,虽然我于你并没有怀胎十月或是有着任何的血缘关系,但是我们却相遇了而且住在同一屋檐之下,在我看来,这样的怀不怀胎十月已经不重要了,难得的是上天把这缘分给定好了,你是我的女儿,我是你的母亲,永远的都不会再改变。
“你就装吧,这个矫情的家伙。就算你把妈妈喊来也没用,她也打不着我呀,打不着我。嘴巴又翘得老高了吧,当是要挂酱油瓶呢,我还不知道你这个陕隘的丫头么。”安若熙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才想起妹妹又不在旁边,她也看不见,翻了也是白翻,心里很失望。
“哥哥。”突然,莫名的不想再说些什么,我就哭了起来,原来还含在眼里不停翻滚的泪水,现在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如决堤的河,流得那么欢快,那么顺畅。哥哥,我就想这样喊着你,喊着,一直喊着,直到喊出泪来,哥哥,哥哥,哥哥。
“天啊,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妹妹啊,简直是一魔鬼嘛,一下子笑,一下子哭的,知道的说你是感情丰富,不知道的把你当疯子看也不是不行。哼,还说自己长大了呢,原来、小气鬼,虚荣的小p孩。妈啊,你也快来呀,既生熙何生忆啊,看你都把她宠成什么样子了,以后还要不要嫁人啦。”安若熙不明就里,这下也不管了,大声地喊了起来,也不管妈妈是否听得见。
“谁让你是我哥呢。、小气鬼,虚荣的小p孩,若熙哥哥也有份的嘛,是你宠的,是你纵的,哼,罪魁祸首就是你。”我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眼睛,不时地抽着细气,嘻嘻地笑道。
“妹妹啊,怎么那么快就不哭了,原来你流的那都是鳄鱼的眼泪啊。嗨,今天我算是看清你的真面目了,虚情假意的丫头,算我白疼你了。再说怎么都是你有理呀,我从小到大都是理亏,你就不能让我这一次?”安若熙爽朗地笑出声来,感觉到我的刁蛮随性和对自己的依赖,忍不住像小时候一样逗着我。
“那哥哥,下辈子你做妹妹,我做哥哥,我也要像现在你疼我那样疼你,都让着你,好不好?”我脱口而出,心里已是暖烘烘的一片,甚至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因为我知道。爱虽然是相互的,但是付出常常能忘我的无限夸大,比接受来得更快乐直接,更能全身心地去投入这种幸福的感觉。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许耍赖哦。下辈子你只能当若熙的哥哥,知道吗?来吧,拉勾,免得你以后不认帐。”安若熙伸出右手小指对着话筒轻轻按了下去。
“是,哥哥。”我也伸出右手小指对着话筒轻轻按了下去。
苗文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一幕,这傻气的兄妹俩,这可爱的兄妹俩,都是我最好的宝贝儿。
“嗯,以后就不怕你赖帐了,丫头,也让我和妈妈说两句吧。”安若熙想道,妹妹,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占着妈妈不放嘛。
“好渴好渴,我也倒一杯水给妈妈,哥哥要么?”我挽着苗文君的手臂,亲昵地道。
“真乖,谢谢忆儿,你这孩子,现在倒有心情捉弄哥哥了。”苗文君拍拍我的背,假意地咳了一声。
“若儿连春节都不回来了,忆儿就整天念叨着你呢,听着我耳朵都长茧了,有空就回家一趟啊,家里的长辈们也都挺想你的。”苗文君轻柔地道。
安若熙当然知道家里的长辈这些话的弦外之音,儿行千里母担忧,孩子的一举一动都在母亲的猜测想像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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