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去南极吗?怎么往北走?“
我穿了一件长长的白色罩袍,像个阿拉伯人,米卡穿了西装,戴了眼镜,还贴了假胡子,一眼看去,绝对没有人能认出他。
我们在这艘船上颠簸了好几天了,本来满心欢喜的要看到南极圈的企鹅和花海,没想到半夜起来看星星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北极星。
那一刻,我的心情立刻不好了。
花了那么多钱,竟然上了一艘不辨方向的船,我当时把船长宰了的心情都有。
“现在南极圈是冬天,我想肖肖看杂志的时候一定忘了看内容。“米卡拿着一杯红酒悠闲的站在我的旁边。
海上的星空很干净,深蓝色天鹅绒一般的背景,极力的展现着每一颗宝石的光芒。
然而,我却无心去看了。
心中的小火苗嗖嗖的往上冒,如果肖肖此刻在我的身边,一定被烧成个火球了。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小心?
然而,我仔细一想,以肖肖的智商,不可能会差到连南半球什么时候是夏天都不明白,唯一的解释……
我缓缓地扭过头,用阴沉的目光盯着米卡。
米卡被我盯了一会儿,不安的站直了身子,问:“怎么了?“
“是不是你又在算计我?“我抬起一根手指,指着他的鼻子。
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也是上了船才想起来的,刚开始一听跟你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实在是太兴奋了,兴奋的把季节都忘了。“
我继续怒不可遏,他的嘴唇动了动,半天,可能觉得无法逃过我的眼睛,便如实招供:”其实,是我让肖肖那么说的,我只想和你在船上,到处玩一下,这艘船上都是我的人,那些客人,船员,还有打杂的,都是,值得信任,我保证在漂流的这段时间里,绝对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看我还是没有消气,他将我一把搂进怀里,”你知道楚留香吧,他就是一直住在船上。”
我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是盗帅,不是通缉犯。”
“没什么区别,都是浪迹天涯的人。”他笑了笑,忽然眉头一皱道:“我也不是通缉犯,我只是个死人而已。”
我努了努嘴,无话可说。
确实,他不是通缉犯。
不过,虽然目的地不是我想去的地方,但是这样的日子也不错。
第二天,我脱下了罩袍,他脱下了伪装,我们邀请全船的人举行了个盛大的派对,那一天,我们玩到凌晨一点还没有散场,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负责清扫的一个中年大叔足足嘟囔了三个小时,直到米卡威胁他要把他扔进海里喂鲨鱼他才罢休。
第三天,我们办了个联欢会,说是联欢会,其实弄得更像个马戏表演,有表演飞刀的,有表演魔术的(这人是个赌王,善于出老千。),还有表演变脸的,我算是见识了米卡的满门英才。
第四天,我实在想不出什么,于是草草办了个选秀节目,每个人都穿上泳装走t台,看到男模特走t台时,我的口水直往下流,米卡看不下去,腾得站起来,一路走,一路脱,到t台的时候只剩了一条短裤,台下顿时一片尖叫,这次,该换我看不下去了。
第五天,我累了,宣布这一天是休息日,可是还没有到晚上,我们的船便炸开了,原因很狗血,我们在触礁了。
都是一群腥风血雨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看着船底的大窟窿里呼呼涌进来的海水依旧沉着冷静,有的甚至还谈笑风生,但是在船体大半被水淹没的时候,大家的脸色都变了。
不过这确实也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便都撤到了逃生用的小艇上,然后又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找到了路,一艘小艇招呼我们跟着他走,于是大家纷纷跟了上去,齐心协力划了半天,终于在半夜的时候看到了陆地。
那是一个小岛,天黑,看不清楚,但是我刚一上岛,就觉得有些熟悉。
但是我太累了,也没有多想,就在沙滩上靠着米卡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周围都是帐篷,还有忙忙碌碌的人,有的扛着木头,有的拿着渔网,还有在用木头做鱼叉。
“这是要打算定居吗?“我问米卡。
米卡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庞然大物,我一看,正是我们丢弃的船,没想到海浪竟然把它推到了这里。船上有很多人上上下下,大包小包的抢救着物资。
“目前没有人来救我们,我们只能在这里生活下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喜滋滋的人们,忽然感叹,”这是个无人岛,在这里建立个王国也不错。“
米卡笑了笑,”谁说这里无人,我倒是发现了一些东西。”
他把一样东西塞到我的手里,我一看差点儿跳了起来。
该死的,难怪觉得这里这么熟悉,原来是我之前和罗力住过的小岛,他给我的东西,竟然是我藏的支票。
“米卡,你怎么知道这里?是不是我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你的眼睛?”我问。
他狡猾的笑了笑,道:“你以为我放心你一个人飞?”
“那么这场海难,是不是也是一个游戏?”
“是!”他很坚定的回答。
我长输了一口气,心想终于不用做现代鲁滨逊了。
“可是现在失控了!”他忽然笑容一收,抱歉的道,“我们把卫星电话弄丢了,只能等过路的船只。”
“什么?”我顿时崩溃的坐在地上,然后觉得有些委屈,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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