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二十多年未曾谋面的女人,突然像是梦境里走出来的一样到了面前。她上身穿一件粉色短西装,漆黑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里面是一件白色雪纺衬衫,袖口高高卷起露出雪白的手臂,小西装中部很窄,她的腰身依然纤细如当初。她穿一条黑色蕾丝裙,裙摆很长几乎垂到地上。显然她想借裙子遮住残疾的腿。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她长睫毛下的眼眸依然清澈如水,吸引着我坠入其中。她嘴唇涂着一点唇彩,脸上也薄薄的施了一层粉,显然为了见我精心打扮过,她整个人着装打扮显得很精明干练。
白皙的脸上精致的五官一如当初,只是眼角有着一点点岁月的尾巴,不过那无碍她的美丽,反而频添了几分成shú_nǚ人的动人风情,当初的她是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小百合,现在她绚丽夺目一如完全盛开的红艳玫瑰。
是的,一别经年,李铃铛的气质有了很大的改变,她变得妩媚了许多。或许这点改变才能使得我从往昔里醒来吧。
我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高高隆起的小腹,二十年不见,她依然美丽如故,我却苍老的不像样子。
孙想拉着魏兰识趣地离开了病房,我与李铃铛面面相觑,在彼此脸上目光如梭的找寻着自己青春岁月的影子,她的目光有种我不敢深究的炙热。不知我的目光是否也一样。
“铃铛,这些年你还好吧?”不知该如何开口,便用了最愚蠢的开场白。
她笑了笑轻轻地说:“还不错吧,你呢你怎么样?”
不知何时起她的谎话娴熟成了这个样子,一个被通缉的杀人犯还能过的不错才有鬼呢!
“我?你不是看见了吗?又老又胖又丑,而且还命不久矣了。”我拍拍自己的肚皮自嘲的说。
“你的病医生怎么说?”她来到了我的床前,一股桂花般沁人心脾的香气钻进了我的鼻孔,当初她从不用香水的。
“肺癌,肌无力,没几天好活的了。”我不想隐瞒她。
李铃铛的脸上立时暗淡了下来,浓浓的哀伤爬上她深邃的眸子,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铃铛坐在我的床前,手臂动了一下,我以为她要握住我的手,谁知她只是给我掖了掖被子。
天知道,我们曾经是彼此深爱的恋人,然而二十多年没见,我们生疏的不成样子。
“我还是想知道这二十年你怎么过的?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我有些没话找话。
事实上过了法律追诉期的杀人案,分为两种,一种当时没被发现,那么过了20年追诉期,很可能也是不予立案的,另一种是在当时已经立案了的话,不管知不知道凶手是谁,不管过了多久公诉机关都依然有追诉的权利,只是要最高院复核而已。不过她的案子有个特殊的地方,她当初杀的是日本人,而且这么多年也没有受害者家属找过来,因此事情又不一样。
“当时我就找人弄假身份出国了,在欧洲各国都待过,一边学习新知识,一边思考。嗯,我找过律师问这个事,我入了瑞典国籍的。”
李铃铛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想到当初她最后留下的信写的是二十年后就回来,现在已经远超二十年了。
“好几年了,当时我见你跟李倩已经在一起了,魏兰也正幸福甜蜜着。所以我。”李铃铛笑着摇摇头,眼中的哀伤更加深邃了。
有国不能回,爱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女儿不知道自己是谁。她的这几年想必过的很苦很苦吧。
“在国外有没有结婚?”我期待地看着她,既希望她也找了一个伴侣,又想她不曾爱上别人。
她又笑了笑:“交过几个男朋友。”
我突然说不出话来了,无论如何她并没有结婚。也许几年前她是满怀希望的回来找我的,当年她并不知道我跟李倩的事,想到这对她的愧疚更加多了一些。
“长生别难过,我很好,我真的很好。”她站了起来牵着裙角在原地花蝴蝶般的转了几个圈,只是她的那只中过枪的脚多少有些使她身子狼狈,何况一个残疾的女人在异国他乡又怎么能过得好呢?
二十多年未曾听人提起的旧名多少令我有些神情恍惚,我也不知她这些年到底遭遇了什么,显然她并不愿多提。
揉揉脸我只觉得嘴里心里都在发苦,明明亏欠着她,却无法弥补无法做任何事。这种心情令得我异常的难受。
“魏长生,我是来找你叙旧的,不是来看你哭的。”那个曾经爱哭的女孩自从进房间后,脸上的笑容就没停歇过,我却感觉她分明比以前还更痛苦了。
“铃铛我能替你做什么事嘛?任何事都可以!”我激动地说。
李铃铛收起笑容正色地说:“我来确实有一件事找你帮忙。”
“你说!你只管说!”我几乎从床上坐了起来。
“帮我杀个人!”李铃铛神色复杂地压低声音。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帮我杀个人!”她重复道。
我用力地揉揉脸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我曾经想过李铃铛提任何要求,却没想到她的要求却是让我替她杀个人!
“为了魏森墨!也是为了我的儿子!”李铃铛低声说完又坐在凳子上。
“魏森墨?你的儿子?为了他们就要去杀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几乎跳了起来,却拼命压制着自己的声音,毕竟这是病房里,还有其它病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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