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罪过到底是什么呢?我想到了壁画上填色的犹大,那是圣经里告密揭发耶稣的人物。难道他们之间有联系吗?徐成也曾告密出卖过朋友?
那时候我们组里查案也没什么上下班的概念,人也实在,不偷懒。领导安排干什么就干什么,领导不安排就自己干,吃得消就多干点,吃不消就休息一下。
跑了一天腿,我累得够呛,赶在李铃铛下班前截住了她。相邀晚上去公园,那时候约会没那么多地方,要么看看电影要么就压马路去公园。一到晚上,公园可没什么跳广场的大妈,都是一对对羞眉骚眼的小年轻。
今天的李铃铛特别的有味道,一条又黑又长的辫子歪在脑袋后边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的确凉的白衬衣下该山峦叠起的地方傲人地突起着,葛布长裙下两条又长又细的白腿为了跟上我摆的很快。她踏一双凉鞋,秀气的脚趾露在外面。整个人显得既青春又漂亮,特别是她那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浓浓的情意透过眼眸丝丝流转。。
我之所以不厌其烦地叙述李铃铛的样貌,那是因为这幅画面永远地停留在我的脑海里,并时不时的浮现出来。
那晚我们在公园的凉亭停了下来,晚风袭来,她倚在我的身边,我们相视而笑,既没有拥抱,也没有激吻。甚至连牵手都欠奉。我们背靠背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月色很美,身边的人也很美。我多想让那一刻永远定格下来。
突然她的背部耸动,我转过头,望见了泪眼婆娑的李铃铛。
我柔声问:“好端端干嘛哭啊你?”
“你太瘦了,背上骨头嗝的我生疼。”她擦擦眼泪。
“那我以后吃胖点,做个大胖子一身肥肉,你就有肉垫了,李铃铛同志。”我伸出手指给她擦眼泪,我知道她在说谎,但我并不想深究为什么她为什么哭泣。
那时的我还很瘦,像根竹竿子。多年以后我变成了一个胖子,朋友只惊诧我的改变,却没人知道其中原因。
“你不要这样花言巧语,太幸福了我会受不了。”李铃铛歪着脑袋看我,语气有些郑重。
“傻瓜,这就幸福了,以后日子还长着呢。我们的幸福才刚开始呢。”我有些想牵她的手,又有些胆怯。
谁知道这时她扑了过来,在我的脸颊轻啄一下,只一下便使得我浑身触电一般。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她就低下头小脸通红。她的双眼犹带着泪珠,长长的睫毛在风中抖动。似一朵绽开春晨的娇花般好看。
“如果有一天我犯了错误你会原谅我吗?”她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睛。
那时的我不及细想大声宣誓:“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
柔情蜜意的画面不忍多回忆,它有多甜蜜就有多伤人。陷入爱河的我当时丝毫察觉不出铃铛的不对劲,也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第二天我又去了一趟第二个死者张浩家里,他是改革开放的直接受益者,辞掉公职下商海弄潮。激进勇敢这两个特质在那个年代给他带来了不少的财富,所以家里的陈设极尽奢华。
喝着价格令人咂舌的金骏眉坐在红木椅子上,对面是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孩。起初我以为是张浩的女儿,后来才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孩是他的妻子李梅。
“张老板最近生意上遇到什么变故没?他以往有什么仇家嘛?”
李梅摇摇头:“我不是太了解他生意上的事,但他这几年生意都顺风顺水,一般只有别人欠他钱的份,他为人大方,虽然完全外债不少,他从没急过。纠纷应该不多。”
这话也对,要钱的不逼别人,欠钱的自然不会急眼。
“他的前妻现在怎么样?他跟前妻有没有孩子?”桃色纠纷一般都是有钱人丧命的一大要因。
李梅点了一只女士香烟;“那女的跟王浩离婚拿了一大笔钱时不时的会来闹一闹,倒是没听过她跟他有孩子。我问过这事,本来宠我的张浩为此还大发了一场脾气。他说以后提这事就跟我急。”
“闹一闹?她闹什么?”我来了兴趣。看来张浩跟屠晓两个人之间有不小的矛盾啊。
“就是不想放弃摇钱树呗。”李梅吐着烟圈显得很不屑,其实我也不屑她,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你自己不也奔着钱来的吗?
“那女的叫什么名字,住在哪?现在什么工作?”
“叫屠晓,住在书香华府,有那么多钱还工作什么劲啊?她不过好像是税务局的,还是个小头头呢。”李梅漫不经心地说。
我瞪大了眼:“屠夫的屠?”
“好像是,怪姓怪女人”她撇撇嘴。
简直没法形容我心中的亢奋,屠申的姓本来就稀少。这个屠晓难道跟屠申有关系?我按耐住激动的心情来到了王浩的书房,李梅防贼一样跟在我左右令我很不满。
不得不说王浩的书房跟暴发户的书房还是有很大不同的,经史子集全是翻过的,甚至有些地方还标红写着心得。我耐着性子翻着自己从来不读的书,最后他书架上最高处摆放着用木盒装着的精品《新约旧约全书》,也就是《圣经》吸引了我。
王浩不止读《圣经》,而且每一条每一个故事下面都写着自己的感受,他收藏的《圣经》中英文版的都有。与之并列的还有但丁的《神曲》。
这些书籍下面的笔迹都很新,而且书写比较统一。应该是近期研读的,一个老板读圣经干什么?这人莫非也跟那个神秘莫测的教堂有关?
我又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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