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打算独自去寻找魏红兵在船上的藏身之处,那个家伙危险至极,我自顾尚且不暇,何况要带上一个沈安。所以我极力想让她去魏森墨一起。
可是我并未能劝住她,她执意要跟着我,甚至还说出不想跟别的男人共处一室这种话。
“跟着我会很危险。”我揉着额头。面对顽固的她我已经快要妥协了。
“你是不是想自己去找南斗?”沈安看着我,皱起眉,女孩比我想象的更加聪明……
“你知道他是谁嘛?他是魏西里的父亲。真正的杀人不眨眼,连自己老婆都不放过,你真的别跟着我。遇上他会非常危险。”我不厌其烦地劝说。
“那我更要跟着你了,你伤也没好,包的跟个木乃伊似的,肯定影响视力啊。我还能替你左右看看。”
沈安笑着说,以前我刚学骑摩托,胆小的她她总是抱着我的腰,观察着两边。
“你打又不能打,跑又不能跑,跟着我帮不上忙的,我反而会因为你在而分心,你想想啊,真要是他出来了,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他伤着你的,本来我一个人见情况不对还可以跑,加个你一起玩完了怎么办?”
我夸张地描述着可能发生的场景。
“虽然我跑不快,打不动,可我脑子比你好使啊。”沈安摇头晃脑地说。
我拧着眉:“你确定自己睡醒了?”
“我真恨不得把自己脑子掏出来跟你比比。”沈安夸张地说。
“别掏了吧,你脑子这么小怪难找的。这样,我考考你。你要是能答的上来我就让你跟着。”我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沈安站定,将双手放到了背后自信地说:“那你考。”
我忙道:“之前投票,魏西里让吴知厄投的选项是地,而所有人投的都是天,胖子为什么这么笃定吴知厄会选天而不是人?”
这是连我都未曾想通的难题。
“某人自己也想不明白吧?”沈安贼兮兮地笑着。
我撇撇嘴:“我肯定知道了,这是在考你。回答不上来就拉倒,回见了您哎。”
说罢转身要走。
“站住,这事很简单啊,因为魏先生吃准了吴知厄的心理,像吴知厄那样自以为是的家伙,肯定觉得自己不是普通的人,而是高高在上的天,所以这两个选项摆出来,吴知厄肯定会下意识地投第一的。当然了,魏先生跟他其实是同一类人,他也很自信,拿着一船人的性命去赌吴知厄会选什么”沈安顿了顿:“其实你知道嘛?魏先生是输了的。”
“怎么说?”我不解地问。
“那个泽敏先生我是认识的,进会议室的时候我瞄了一眼,那时候他的灯是亮着的,所以不是魏先生赌赢了,而是船主人放过了我们一马。”
沈安认真的说。
虽然她的话坚定了我之前的想法,当时泽敏确实看穿了魏西里耍的技俩,也投了唯一真正的少数选项。可惜船主人耍赖了。
此刻沈安也间接地暴露了自己。
我曾问过她为什么不直呼魏西里的名字,她的回答是自己很佩服魏胖子,可见她在上船前是知道魏西里其人的,现在她又无意间暴露了自己认识那个日本人,甚至是日本间谍的泽敏。
这个看似单纯的女孩,过去三年到底遭遇了什么。她身上又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我按耐不住发问:“你认识那个日本人?”
自知失言的沈安,有一刹那脸色变得很难看。她赶紧找补:“泽敏先生以前是被他们关着的,我给他送过饭。他不是中国人嘛?”
对的,泽敏曾经提过自己身陷囫囵。
然而一个日本人怎么会被关在中国呢?
“他们是谁?金铎还是吴知厄还是谁?”我有些激动。
“我被他们带走以后见到过我爸,他们拿我威胁他就范,那段日子我就曾经跟我爸一起关在广东的一个小村子里,那儿应该是个制毒窝点吧,当时泽敏也被关着,他说话挺有意思的,而且普通话很标准,所以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日本人。”
沈安解释道。
看着漆黑的夜空,我心里越发慌乱没有底气。忍不住再次发问:“那你之前怎么知道魏西里的?上次问你为什么一直叫他先生时,你说自己佩服他的所作所为,可是那时候我明明没有跟你说过魏西里的任何事。”
“在村里听到大家讨论的啊,魏先生曾经剿灭过他们一次,所以那里的人谈起魏先生都带着恨意,我想着能被他们这么讨厌,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所以出于这点我很尊敬他。”
说罢她眼睛一瞪颤抖着声音说道:“孙想你问这么多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我嘛?”
沈安的绝望可怜的样子令的我心里生满了愧疚,我确实没有资格怀疑她,当初把她搞丢已经是我的无能了,在失而复得以后我又什么资格疑神疑鬼。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些话说开比较好。”我木讷地说。
“说开?你要说开我们就说开了。你刚才说的那份信是什么意思?”
沈安眼中流出泪来,我心下又是一凛,都说女人第六感直觉灵验,我刚才心里打的那些小九九莫非被她察觉了?
“没什么意思啊,就跟你分享个好玩的事。”我心虚的辩解。
“魏先生如果真的要把信藏在你家,又怎么会叫邮局的人截留那份信?越是秘密越该少人知道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经手了他朋友,邮局的人,你朋友,你。其中任何一个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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